顾玉忙着炒菜，笑容满脸，“李掌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李掌柜挺起胸脯，“当然是赵院长让我过来的。”

顾玉点头，“那我也是。”

李掌柜看着眼前的两张席面，突然明白过来。好你个赵院长，算盘打的真精明。这一人一席，卷起来了。不管谁赢了，书院都不吃亏。“这是多正式的场合，轮得到你这个村姑做饭？也不嫌丢人。”

打仗之前都要喊口号，李掌柜自然不输阵。顾玉呵呵一笑，“卤肉生意都被你做垮了，还好意思在这吆喝呢。”

“那是你背地耍阴招！”

一说这个，李掌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因为卤肉生意赔了本，自己怎么会被顾明月威胁赶走？他还没跟这村姑算账呢，对方反倒是过来嘲笑他了。“吵什么吵，吵什么吵，”赵院长冲了出来。“你到底要不要摆上菜，时间要到了……”李掌柜回过神。对了，差点忘了正事！不就是个村姑么，自己才不放在心上，待会儿用实力打肿她的脸。李掌柜端起架子，开始指挥赵大厨上菜。白烬悄悄凑过来，“阿玉，你心虚不？”

“不。”

顾玉麻利颠勺，“我有秘密武器。”

她之前悄悄跟穆烨打听到了内部消息。这高嬷嬷是川渝那边的人，口味比较重，喜好麻辣酸香。今天的菜全都是川菜口味。就比如眼前这道毛血旺，红通通的，色香味俱全。光是凑近闻一下，就能下两碗饭。“火再大点，麻椒要爆炒才能出味道。”

白烬点头，又加了一把柴。另外一边，李掌柜的菜也全部摆上桌。不得不说明月酒楼的大厨确实优秀。摆盘十分精致，但走得是清淡口味。李掌柜转了一圈，越发觉得胜券在握。说话的语气十分得意，“高嬷嬷上了年纪，口味清淡，你们做得这么重麻重辣，谁会想吃啊？”

“要是识趣，现在就自己滚出去，省得待会儿被人赶走。”

哟呵！说话口气还不小。顾玉随手抓起擀面杖砸过去，正中李掌柜的脸。“哎哟。”

李掌柜的肿脸顿时肿的更大了。“要是再废话，待会儿扔的就是菜刀了。”

顾玉冷冷道。李掌柜：“……”最后一道麻辣鱼出锅，顾玉才算松了口气。白烬连忙凑上来，“累坏了吧，我给你捏捏肩。”

不对劲！这人怎么突然这么狗腿。顾玉简单粗暴道：“你待会儿是不是想跟我分账？”

白烬：“……”这也能被发现啊。“你不能只想着银子，我这个人很单纯的。”

顾玉：“那到底要不要分？”

白烬激动，“真的能分一点吗？”

“不行。”

白烬再次：“……”聚餐开始，客人们姗姗来迟。顾玉一个都不认识，乖乖退到门外。高嬷嬷进门的时候，热情跟顾玉打招呼。“顾娘子，来跟我们一块吃。”

顾玉连连摆手。不行。自己必须站在这里，才能够精准捕捉李掌柜待会儿吃瘪的表情。等了这么久，就为了这一刻呢。绝不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