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只不过一来二去，出摊就晚了点。早已有客人等着了。“明月酒楼早就开业了，你怎么这么晚。”

“营业越来越不积极，下次我不买了！”

顾玉嘴角一抽。她只是想卖个凉菜而已，不至于卷成这样吧。“怎么，你这个小娘子还不服气啊！”

顾客是上帝。顾玉立马滑跪，“不好意思啊，家里临时有点事。”

云雀更是一脸可怜，“我家姑爷胸爆了，小姐好可怜啊，大家不要怪她了。”

顾玉：“……”还真是不把大家当外人，对面客人的眼神却从责怪变成同情。“原来是这样，也真可怜，摊上凶暴的男人。”

“是啊小娘子，打起精神来，我们今天多买点。”

顾玉眯起眼睛。这就松口了？老百姓还真是善良。行吧，只要客人不吵闹，白烬就牺牲一下吧。男人嘛，胸爆就胸爆呗。她跟着点头，“是啊，我男人胸爆了，我好惨。”

打了同情牌，今天的生意十分不错。白烬本人应该也想不到，今天的卖点会是他的胸。只不过，一直作妖的明月酒楼今天倒是静悄悄的。卖到快收尾的时候。“你这些卤货怎么卖？”

又有人来问价。“五文钱一斤，”顾玉头也没抬。不对啊，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沙哑阴柔，像是掐着嗓子在说话。她抬起头，正对上一张白净细腻的脸皮。来人看着上了年纪，身形却十分端正，嘴角微扬，眼睛眯起，笑意丝毫不达眼底。顾玉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意识到对方是谁了。“……您要几斤？”

那人脸上挂着笑，目光却没再看着摊上的货物，反倒是死死盯着顾玉。“小娘子，咱家看你有些面熟，敢问你叫什么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