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排，我给你占了个座儿。”

匆匆赶到学校礼堂，里面人满为患，脚尖碰脚跟。好不容易挤到第十二排的座位上，乔信子激动不已地指向站在台中央，穿一身黑色笔挺西装的顾远桥，“那那那……在那儿，看到没？”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秦晚宁面无波澜点点头，“嗯，看到了。”

跟她想象中的差不多，还是从前那般温文儒雅的样子。“你这反应是不是太平淡了？”

乔信子不敢置信，四下环顾后凑到秦晚宁耳边压低声音道，“就算是单纯地来看帅哥，你这反应也不合格，更何况还是在你心里待了那么多年的人。”

秦晚宁抿唇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她昨天设想了种种再见到顾远桥时的心情，可此刻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和欢喜，心里甚至没有一丝涟漪。她收回视线，神情平淡，“或许就是因为在心里待太久了吧，我好像麻木了。”

乔信子闻言，沮丧地耸拉着肩膀皱眉，“你这么一说，我都没兴趣看了。”

秦晚宁起身，“那就走吧，给其他女同学腾座位。”

两人又费了好一番劲才挤出人群。走出礼堂，秦晚宁仰望天空，瞬间感觉如释重负，好像是跟过去彻底告别了一样。这段旷日持久的暗恋也彻底划上句号。“我真的搞不懂你，以前迷恋得要死，怎么现在突然就没感觉了？”

“我今天看那顾学长好像没什么变化。”

“都说男人容易变心，我看你也差不多，朝秦暮楚的。”

“哎，不过你现在这身份也尴尬，确实不适合再沉迷于他。”

“你说你会不会在契约期内喜欢上黎少？”

“我感觉这可能性挺大的，那空了一块的心总得有人填进去才行。”

“……”秦晚宁一直没接话，任由乔信子一个人絮絮叨叨，默默递了瓶水，“你歇会儿。”

现在她脑子里想的是怎么说服黎老爷子支持黎慕尘，真没有心思去想这些。蓦地，远处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秦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