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带着祝锦瑶到了宁谦预定的包间,巧的是还是上次他来城溪的那个包间。宁谦见到人来,“江总来了,你这...”入眼的是祝锦瑶那张美到惊心动魄的脸。“这..这是?”
宁谦愣住,还没等他回神,就被祝锦瑶背后的江迟吓了一跳。宁谦心一紧,江迟周身萦绕着冷气,他赶紧移开目光。“江总,这位是?”
江迟把祝锦瑶抱上沙发,“我的未婚妻。”
宁谦屁股刚坐下,听到这个回答又是吓了一跳。联想到上次江迟说城溪小镇的项目是因为一个重要的,十有八九就是眼前的人了。“你好,祝锦瑶。”
她落落大方,那双眼睛生动明艳。宁谦爱玩,见过各式各样的美女,可从未见过祝锦瑶这样的。不施粉黛却依旧明媚夺目。“你好,我是宁谦。”
宁谦礼貌回应。他虽然爱玩,可没那个胆子觊觎江迟的女人。各自落座之后,包间外又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也愣了一瞬。是上次的黄总和小悦。黄总回神后笑着落座,小悦怔在那里,看向江迟身旁的祝锦瑶。宁谦不悦地拧眉,“小悦,傻愣着做什么?给几位看茶。”
小悦尴尬笑笑,“抱歉宁总。”
说完,她走到桌旁蹲下身子,伸出纤细白嫩的双手开始泡茶,洗杯。祝锦瑶盯着看了一会儿,浅笑,“你这泡茶技术不错。”
小悦脸色有些红,心里忽然有些难受。但还是强撑着笑意,“谢谢。”
她蹲着身子极其的卑微,眼前这个漂亮高贵的女人,却高高在上的拿她开玩笑似的夸奖。任谁听了都会不舒服。祝锦瑶哪里知道她心里是这么想的,侧头对江迟说:“小陈也泡得很好。”
江迟嗯了一声,随后将目光放在小悦身上,叮嘱道:“不能太浓。”
喝了浓茶,他怕祝锦瑶晚上睡不好。小悦僵着身体,“你不喜欢太浓的吗?”
这话一问,宁谦先变了脸色。这话已经明显越界了,宁谦额角青筋已经暴起了。“小悦,泡你的茶。”
他的语气染上几分冷,小悦跟在他身边已久,立刻会意到了。“我..”她一紧张,把茶杯碰到了,那滚烫的茶水一不小心就溅到了距离她最近的祝锦瑶腿上。江迟在一瞬间变了脸,马上伸手把裙子上的水渍抖掉。祝锦瑶没反应过来,不过好在今天穿的是长裙,且这布料比较厚实。“小悦!”
宁谦压着火喊她。她立即把桌子底下的干净的毛巾,“抱歉,我先给你擦擦。”
手刚伸过去,被江迟一把拍开,力道很重。打得小悦有些不知所措,眼眶通红地看着他。“江总...”江迟起身去轮椅那里拿出门前准备好的小毛毯。动作无比轻柔地替祝锦瑶擦拭水渍,“没烫到吧?”
“没事,这裙子比较厚,没烫到肉。”
江迟冷着脸,没回应。他生气了。气氛徒然变得尴尬又压抑。小悦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就像被炙烤一般,说不出的难堪席卷而来。祝锦瑶叹了口气,“我没事,她也不是故意的。”
江迟面色阴沉盯着小悦,那眼神就像死神凝视一般。黄总赶忙出来打圆场,“这位...”“祝锦瑶。”
“祝小姐,你没事吧?我让手下的人去买条新裙子给你换下吧?”
这眼前的人一看就是和江迟关系不一般,要是在他的地盘上出了什么差池,江迟不得削了他。祝锦瑶淡笑,“没事,谢谢黄总。”
“客气了,客气了。”
祝锦瑶扭头,见江迟还是一脸阴沉,她抬手覆在他紧皱的眉毛上。“好了,我真没什么事,你不是说过来谈项目的吗?”
宁谦接着祝锦瑶的话说,“是啊,江总,先说项目的事,小悦你先出去吧。”
小悦手里捏紧了毛巾,低头走出去。宁谦拿出项目合同,说起合同的事情,黄总也参与了进去。中途祝锦瑶想上洗手间,黄总立即叫了比较利索能干的服务员进来。“你是叫薇薇是吧?”
祝锦瑶微偏头对着推她的女孩问道。她点点头。黄总交代过,这位祝小姐是今晚的贵客,一定不要怠慢。“你们这里,有个长得挺漂亮的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祝锦瑶笑着问。老实说,她有些在意刚才在包间里的那个女人。薇薇想了想,“您是说小悦吗?”
小悦的相貌在会所是出了名的,大概就是在说她了。“穿着白裙子的。”
祝锦瑶回忆了一下说道。“那就是小悦了,她是宁总的人。”
薇薇说。难怪宁谦刚才的反应有些奇怪,是怕自己的人冒犯到了江迟,才会那么紧张的。“祝小姐,我抱您进去吧。”
薇薇弯腰,祝锦瑶摆手,“没事,我自己可以。”
她把脚从轮椅脚踏上放下,随后起身站直,慢慢地往洗手间走去。薇薇瞪着眼睛。原来这位祝小姐的腿,是可以走路的,但好像不太稳。因为祝锦瑶的腿不方便,所以耽误的时间比较长。等她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小悦在洗手池旁边洗脸。她抽出两张纸抬起头,在镜子里看到了祝锦瑶,往下看到了她的腿。愣了几秒后拿出纸巾擦干脸上的水。祝锦瑶慢慢挪过去,洗了个手,问:“你没事吧?”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小悦应该是哭过了。小悦摇头,目光复杂地看着镜子,视线落在祝锦瑶身上。“刚才,抱歉。”
“没事,我说了没有烫到我。”
祝锦瑶想抽纸巾擦走,突然想起什么,叫来洗手间外的微微。“你在轮椅下面,有个暗格,里面有干净的手帕。”
微微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拿着一块深色的手帕进来。她笑着说:“祝小姐,您心真细。”
祝锦瑶无奈,也跟着笑,“这不是我放的,江迟放的。”
微微隐约也能猜到两人的关系了。“江总真细心。”
这话本没什么歧义,可在小悦听着就莫名的不舒服。她鬼斧神差地说了句:“是啊,江总跟别的男人还真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