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鱼宵突然回到了组织。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组织全部倒戈他那边,把江迟逼走了之后,他成功坐上了最想坐的那个位置。在江迟离开组织的那天,两人打了一场。最后他失败了,那道疤,就是当时江迟的杰作。今天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朝歌。她看向江迟,就算隔着面具还是能感觉到他周身弥漫的寒气。鱼宵抽了一口雪茄,烟雾让他的脸模糊不清,只听得到声音,“你觉得我找来,是为了什么?”
江迟忽地就抬手摸着手腕上的佛珠。朝歌瞳孔猛缩,她认得那佛珠,是和祝锦瑶手上的一模一样。心不受控制的刺痛。“不知道,如果是这些无聊的事情,不奉陪了。”
江迟语气淡淡,但细听还是能听出些许不耐烦。“别着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鱼宵咧着嘴笑,卖起了关子。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场下的拍卖师声音响起。那主持人戴着黑色的恶鬼面具,身穿一身白色长袍。一黑一白,代表着黑白两道。意味着做的是干净的事,实际上是游走在道德和法律边缘。“今天,我们要拍卖物品是,死侍。”
死侍,顾名思义就是忠诚的走狗,只要认了主人就不会背叛。主持人命令旁边穿着比基尼的举牌小姐拉开黑色的幕布。随着幕布被拉开,一个巨大的铁笼出现在眼前。铁笼里的是一个满身鲜血的男人,他跪坐在笼子里。身体颤抖,不断喘息着,脸、身体,布满了鞭痕。已经是奄奄一息的状态了,可那双肿掉的眼睛发出一抹幽暗的光。他艰难地仰起头,耳边是喧闹的各种声音,全是恶意。目光扫过场内的每一处,最后停留在江迟这里。江迟一直淡漠的眼神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变化。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里的佛珠被他碾碎了。速度快到令人咋舌,几乎是瞬间,枪就压在了对面鱼宵的太阳穴上。江迟从嘴里蹦出几个字,低吼道:“为什么?”
鱼宵的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回神之后全部举着枪对着江迟。朝歌脸色微变,“老大!”
冰冷的枪口贴着鱼宵的太阳穴,他笑得一脸坦然。“因为他背叛组织。”
背叛?何来的背叛?江迟摁着他的脑袋,目眦欲裂,“鱼宵,是谁给你的胆子动我的人?”
我的人?朝歌眸光闪烁,立即看向笼子里的人。倏尔瞪大眼睛。是羽!在台上的人是羽,为什么,为什么鱼宵要对羽下手?难怪老大会生那么的气,羽是他的左膀右臂。鱼宵是想死吗?“他三番两次去你见面,对组织的纪律视而不见,我有权处置他。”
鱼宵想支起身子,江迟猛地把他的脸摁在玻璃桌上,位置刚好是鱼宵掉落在桌上未燃尽的雪茄。滚烫的花火烫到他的脸,可他却丝毫没感到痛一般,不怒反笑,“怎么样,精彩吧?你还满意自己看到的吗?”
还在不死心的挑衅江迟。“当家,你...”朝歌目光复杂。鱼宵面色紧绷,幽暗的眸底酝酿着风雨欲来的惊涛骇浪。江迟把枪放回自己的后腰上,扯着鱼宵的头发,狠狠用力砸在桌上。“嘭嘭嘭!”
“妈的,兄弟们,上!”
鱼宵的人个个红着眼,一蜂窝地涌了上去。“老大,小心!”
朝歌大喊一声。江迟一把拉起鱼宵扔到地上,举起枪直接崩掉了刚靠上前的一个人。血溅到他雪白的狐狸面具上。其他人吓在了原地。江迟干脆一把扯掉面具,黑眸深寒阴戾的暗涌像一只危险的巨兽,谁和他对上都只有死路一条。鱼宵被属下搀扶起来,从衣兜里拿出雪茄,颤抖着手点燃。血顺着他的额头流到了地上。朝歌一时间不知道鱼宵到底想干嘛,按照以往的话,他肯定会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