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看着弹幕里的各种观点，她没有出声，静静地看着直播间热度越来越高。有同事有点害怕，想提前下班。周夏抬手拦住他们，“现在直播间热度正高，再等等。”

“但是，万一真有脏东西呢？我不想惹上他们。”

为稳住大家，周夏撒了谎，“是我安排的特技演员，不用担心，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那玩意。”

员工们放下心来，继续工作，接着直播化妆间的监控画面。化妆间。曲不凡的深情表白似乎奏效了，王楠眼底的怒气缓和许多，取而代之的是稠浓的爱意。她轻哼一声，甩开他的手，“那其他学生呢？你不是也经常和孔音一起出去吗？还一起创作？”

话里赤裸裸的醋意，让曲不凡看到更多希望。他得意地想，王楠极度缺爱，就是一恋爱脑，没想到死了还这样。他再次拉过王楠可见白骨的手，甜蜜地说：“孔音很有音乐天赋，创作能力很强。”

“你这不很喜欢吗？”

王楠娇嗔道，“看，你到现在还夸她，还说自己不喜欢。”

看到这儿，直播间的网友满头问号。【这是在打情骂俏？】【人鬼情未了（直播版）？】【人鬼情未了（师生版）？】【珍爱生命，远离恋爱脑。】【我以为访谈节目，没想到悬疑大戏，但实际上是狗血伦理爱情剧，谁懂啊，家人们。】化妆间的感情戏还在继续。“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曲不凡没压住怒气，“我把她从大山里带出来，结果她翻脸不认人，就拿她一首歌唱唱，她居然在网上写小作文告我一状。”

说完接着吐槽，“真是白眼狼！”

曲不凡气不打一出来，紧紧抱住王楠，把放头在她肩上，不想再看到她那张可怕的脸。接着释放甜言蜜语，“我真的喜欢你，楠楠，你知道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真的吗？”

曲不凡睁眼说瞎话，骗鬼呐。“当然，我不是有心推你入水的。”

“那为什么那样做？你现在告诉我。”

当年的事早就和王楠的尸体一起，尘封水底，永远埋葬了。曲不凡不想再提，但突然看到一把尖刀抵在颈间。“说，还是活，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王楠的声音毫无温度。曲不凡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地说：“我带你去歌剧院酒局，领导看上你了，他说不把你送给他玩玩，就把我从演唱名单中除名。”

“但我不是都照做了吗？我陪他们喝酒，陪他们玩，陪他们睡，还不够吗？”

王楠声音冷了好几度，如夜晚的河水，“为什么还要我的命？”

曲不凡一咬牙，说出当年的事实。“因为那位夫人觉察到不对劲，那位担心事情败露，要我动手解决你，不然就解决我。”

他偏过头去亲王楠的头发，嘴里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楠楠，我不是不爱你，是真的没办法。求求你原谅我。”

王楠双拳在身侧捏紧，面对曲不凡风柔情攻势纹丝不动。她一字一句地说：“真心祈求原谅，就该告诉我那个领导的名字。”

到此，直播间的气氛再次到达高峰。【今晚的瓜太多，一串一串的，快吃撑了。】【这些史大伟微博都提过，快去看啊，家人们。】【还有人说这是演的，我一定把史大伟微博糊他脸上！】【曲不凡当自己是霸总文男主角吗？居然犯了一部刑法。】【他很刑，我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