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锁定了双胞胎。赵彩花真的慌了,这是几十块钱啊!她是新娘子,不好出去叫人,只能对赵大宝道:“你听话,不要嚷嚷,出去叫姐夫进来。”
赵大宝一阵风样就出去了,找到了在陪客人喝酒说话的安建国,拉着就走。“姐夫,你来,你来……”竟是把安建国往新房里扯,这一幕看着实在好玩,客人都哄笑起来:这小舅子迫不及待拉着姐夫往新房去的,可不是能当个笑话传吗?安建国懵懵懂懂地,不好丢下客人不管:“大宝,怎么了?”
赵大宝拉不动他,更生气了:“我的钱被小兔崽子偷了!我姐要你去商量怎么办呢!”
一句话说出来,满座皆惊:有人偷钱?兔崽子是谁?安建国只觉得脑子哄的一声:赵大宝嘴里说的兔崽子,他难道不知是谁吗?在这外头不好说,他留了一线理智,这会儿倒是他急着拉赵大宝往新房去了。进去了一说,安建国长长吸了一口气,又深深吐出来。“大宝,这话不能乱说的。你从家里到这里,这么远的路,说不定就丢在哪里了。你怎么……怎么能冤枉双胞胎呢?”
赵彩花抬头看他一眼,抿抿嘴没有说话。赵大宝就差没就地打滚了:“胡说!我到了这里还看过呢!就在这里丢的,就是兔崽子偷的!”
安建国想了想:“那说不定是掉在家里了?也不能说就是被偷了啊!”
赵大宝气鼓鼓的,一拳就捶在安建国身上:“姐夫你偏心,偏心!就是他们偷的,就是!”
这是胡搅蛮缠了,安建国捏捏鼻梁,觉得这事有点难办。“彩花,你带着大宝在这儿坐坐,我出去给找找,成吗?”
他走到新房门口,也是深呼吸了一口,实在有点头大。早有人注意到这边,徐良才一听个“偷”字,职业病就犯了,走过来问安建国:“怎么回事?”
安建国对着他,也是对着满座的宾客高声道:“没事,大宝是没拿好,不记得丢在哪里了,叫我给找找。”
赵家的婶子腾地就站起来了:“大宝手里的钱?天也,”她大腿一拍,尖叫出声,“那可是几十块啊!”
宾客都震惊了:这就是城里的小孩,手里有个几毛钱的零钱都是个稀罕,怎么把几十块放赵大宝一个孩子身上了?呵呵,这事,就算伴郎团们敢说,赵家的人敢让大伙听吗?几十块钱那真是天大的事情,大家都淳朴,知道这时候找到钱最重要,都东张西望寻找着。安建国和徐良才连后院鸡窝都找过了,愣是什么影子都没见到;赵彩花在新房里也寻摸了一圈,一无所获。徐良才就把赵大宝叫出来:“除了前院、后院、新房,你还去过什么地方?”
赵大宝一味摇头:“我哪里也没去!不是我丢的!我没丢!我拿得好好的!就是兔崽子们偷的!”
大家面面相觑,兔崽子,这说的是谁呢?安建国还没来得及来捂住赵大宝的嘴,他已经给大家解开了疑惑。只见他指着人群里的双胞胎,厉声道:“就是他们!就是他们!”
安建国气疯了,这要不是小舅子,他能不管什么打小孩不打小孩的,上去一脚把赵大宝踢飞。“大宝!你别胡说!平狗和生狗怎么可能偷你的钱!”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
这赵大宝真的是疯狗一样,咬住了双胞胎就不放了:这是几十块钱啊!这要真丢了,他就算真是赵家的皇位继承人,也要挨一顿好打!安建国顾不得那么多了,上前拉起他就要把他关到新房里去:“你先进去。”
赵大宝挣扎着不肯,赵彩花也到了新房门口,愣愣站到安建国面前,什么话都没说,只拉过了赵大宝,在身后护着。安建国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对赵大宝太凶了?“彩花……”“彩花男人,你这样就不对了。”
赵家婶子作为娘家人,第一个出来代言了:“大宝也不是两三岁的小孩,他还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话吗?你怎么都不听他说,就记得偏心你家里的呢?”
安建国只觉得百口莫辩:“不是……是平狗他们,他们不可能会偷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