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页面上。“停播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是……4月8日！正好是第一宗拔舌案的前两天！等等，那天下播的时间……23点零9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控制电脑的警员猛地扭头望向曲伟国和王启峰，骇然道，“曲局，王队，这是不是太巧了一些！”

在场的众人自然都明白这个所谓的巧合是什么意思，截止目前为止，所有被害人的死亡时间都是在夜间23点左右，这个时间点确实很容易引人遐想。"看一下直播回放，若是纸团上的数字就是指这个直播间，应该能从里面找到一些线索！"王启峰那两道剑锋一般的眉毛微微一拧，凌厉的眼中登时迸射出一道摄人的冷芒。"不行啊曲局！这次直播的回放视频被主播删除了！""删除了？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看到？"控制电脑的警员略微思索片刻，忽地眼前一亮，连声道："可以试一下找直播平台，或许他们的数据库里有备份！您等一下，我现在去联络他们！"不知不觉间，整个会议室内陷入了莫名的紧张氛围当中，没有人开口说话，全都死死地盯着会议室的大门。现场静得有些可怕，墙上钟表不断传来的嗒嗒声和时不时响起的几道吞咽口水声，此刻竟显得尤为刺耳。"拿到了！"伴随着一道激动的呼喊，刚才出去的警员高举着一个U盘，匆忙地跑了进来。曲伟国等人如释重负，赶紧让其将那天的直播视频内容播放了出来。这段视频的时长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一开始很平淡，就是一个打扮得很清新的美女主播跟一些观众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时不时还会哼唱几句，但随着视频的进度条不断往后推移，众人很快发现了一些不和谐的言论。大约在22点42分左右，直播间内进来了一个昵称叫"燕子瘦"的观众，看了没一会儿，就开始不断地爆粗口。装嫩！P图！恶心！垃圾下播之类的话，一条接着一条。虽然这个用户很快就被禁言，但谩骂的风波却是没有就此停息，一些之前潜水的观众也纷纷出来调侃，主播似乎很委屈，出言解释，但却越描越黑，让一些本来只是凑个热闹的观众骂得更起劲了，各种难听的话接踵而至。几分钟后，主播似乎受不了房间内刷屏的污秽字眼，匆匆关了直播。"这个燕子瘦好熟悉……对了，王队，第一位死者的微信昵称是不是就叫这个？当时我们还以为是寻常网友见面被害，特意查了她的微信，就是叫这个名字，肯定不会错！"闻言，王启峰立马翻出了第一个被害人的资料，果然在上面发现了对方的微信昵称，正是燕子瘦。"小罗，到证物科把被害人的手机全部拿过来！"有了这一验证性的发现，王启峰精神大振，现在只要能确定剩下的死者也是这场直播的观众，那凶手的杀人动机便呼之欲出了——恶性报复杀人。果不其然，除了最近一名被害人被扒光了衣服没有找到手机外，其他五人的手机内有三个都安装了YJ直播，而另外两人虽然没有下载直播软件，但也从网页浏览记录上找到了YJ直播的观看记录。将五人的账号昵称逐一进行比对后，王启峰等人亦终于发现了凶手的杀人规律——这五人都曾用不堪入耳的话骂过主播，且其死亡顺序与他们首次发言的顺序如出一辙。"但这个数字8又是什么意思？凶手的代称？""有可能！但现在的关键是找到这个主播，这么明显的报复性事件，她这个当事人不可能脱得了干系。小罗，把这个主播的住址调给我！曲局，我要拘留证，先把人带回来再说！""王队，这个主播好像是某个大经纪公司的签约艺人，我们没证据就拘留人家，会不会……""李副队说的不错！昨晚的篓子你还嫌捅得不够大吗？先带人去探探那个主播的底，例行审问一下，记住，不要再给那些记者抓到小辫子！""王队，地址查到了，就在乾坤大厦18楼！"正在这时，负责查询工作的小罗也找到了主播的地址，连忙报给了王启峰。王启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无奈道：“行吧！那就先问问再说！曲局，这直播间内还有几个人也骂过主播，这家伙虽然几天没动静了，但我担心他还会行凶，你最好派人去保护一下接下来的那个！”

“这个不用你提醒，快去吧！早去早回！”

闻言，王启峰微微颔首，顾不得跟其他人打招呼，递给李副队一个眼色，两人立马驾车赶往了这个调出来的地址。乾坤大厦，就坐落在了X市最繁华的中心地带，作为本地的标志性建筑之一，乃是上市公司乾坤集团的总部，其内还设立了十几个不同领域的子公司，而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就是这些子公司的其中一个——万科经纪有限公司。穿过奢华的巨型旋转门，王启峰二人直接亮出警官证，将准备上前询问他们来意的前台支开，随后径直坐电梯上到了十八楼。不过两人似乎在电梯内就受到了监控，电梯门一打开，当即迎上来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年轻男子，笑吟吟的，看样子应该是这里的管理层。“不知两位警官突然到访有什么事情？我们万科向来合法经营，这中间怕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事！我们接到线报，说你们公司有个叫小仙女洛洛的签约艺人可能跟一起恶性杀人案有牵连，所以来例行询问一下！”

似乎担心王启峰把事情闹得不好收场，李副队赶忙上前一步，表明了来意。“洛洛？不会吧！她这段时间可都在公司训练，怎么可能跟杀人案有关系？两位警官，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男子并没有像普通人那般一听到杀人案就惊慌失措，相反表现得极为镇定，语气不卑不亢，显然是经历过不少大场面。“有没有弄错，我们一问便知，时间宝贵，希望你配合一下！”

王启峰可不想在这里跟对方浪费时间，当即面色一冷，拿出了警官的姿态。“那是那是！小裴，带两位警官去会客室坐一下！”

男子微笑着点点头，陡然提高音量冲着后面一人喊了一声，旋即转向两人微微欠身，道，“你们稍等片刻，我现在就去找洛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