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

林染莫名其妙，把手机拿到他跟前，“你看清楚，我没有置顶任何人。”

顾衍城似是不信，仔细分辨了一番，表情这才微微放松。之后，林染眼睁睁看到他把自己的账号在她手机上置顶了。“以后就把老公放第一位，听见没？”

顾衍城冷着脸将手机还给她。林染心里不服，把对方放在第一位，总要是相互的吧？但如果现在反驳他，两人肯定又会吵架，今晚会闹成什么样还不一定，所以林染忍下了，没说话。令她没想到的是，顾衍城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自己的微信给她看。“你瞧瞧我多乖。”

林染瞥了一眼，发现顾衍城的微信里，她的账号是唯一置顶。而且，他的手机屏保和壁纸，也都是她的照片！这一发现，让林染的心，忽然就有点儿陷入迷茫。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做这些？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三天两头地撩拨她的心弦？究竟为什么？*这天下午，秦乙乙约了林染一起喝下午茶，软磨硬泡地希望她能帮她开一场直播。“好染染，不用露脸的，声音可以用变声器，我保证熟人刷到你的直播，都认不出那是你。好不好？拜托拜托！”

林染伸手，摸了摸秦乙乙的头，“女人，我最近是不是太宠你了？”

秦乙乙一愣，继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林染，你学霸总学得好像，改天我们两个去拍一套闺蜜照吧？你穿男装。”

“好啊，听起来挺好玩的。”

林染笑道，“不过直播的事情我不能答应，你这女人，太不靠谱。”

“哎呀，好染染……”两人正聊着，秦乙乙的手机忽然响了。她看了一眼，眉头紧锁。“陆辞？”

林染不解，“你们不是已经解除婚约了吗？他还经常找你吗？”

秦乙乙冷笑：“他哪里是光找我？他找我，就是为了睡我。”

林染愕然。“这男人，不讲道理的。总能捏住我的七寸，迫使我还要对他虚与委蛇。”

秦乙乙的脸上尽是悲凉。林染顿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抚秦乙乙的情绪。还好，陆辞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见她没有接，很快便挂了电话，也没有再打来。林染想了想，道：“我不明白，既然王雪梨回来了，他为什么还要纠缠你？”

“谁知道呢，可能睡我睡习惯了吧！”

秦乙乙自嘲地道，“前两天我们团有个小男生给我送花，第二天就被开除了。”

林染咂舌，陆辞的控制欲，好像比顾衍城还要过分。忽然，秦乙乙目光幽幽地看着林染，“前两天我提醒你的事，你可别不当回事林染，王雪梨真的什么男人都敢睡。”

“我明白。”

林染从见到王雪梨第一面，就已经猜到她是个什么货色。最后，抵不过秦乙乙的撒娇卖萌，林染还是同意了帮秦乙乙开一次直播。于是次日晚上7点钟，林染再次换上了古装，坐在了秦乙乙为她搭建好的直播背景前。与此同时，一直关注着秦乙乙视频账号的傅清扬，看到秦乙乙账号显示了直播，好奇地点了进来。此时，直播间里，林染正用古筝弹奏着一曲《高山流水》进行暖场。一旁的顾欣宜看到傅清扬一直盯着手机看，立刻凑到了他跟前。“这……这是我嫂子？”

秦乙乙的账号头像她知道，那此时直播的，一定是林染。“嘘——”傅清扬蹙眉提醒她安静。顾欣宜立刻乖乖的不出声了。她拿出手机，也打开了林染的直播，偷偷将直播间分享给了顾衍城，然后深藏功与名。此时的顾衍城正在应酬。他刚刚喝酒喝得有些猛，此时正在平台上抽烟，随手拿出手机，看到顾欣宜分享了个东西给他。平时，他对这种分享从来不感兴趣。可今天，他鬼使神差地就把那个链接打开了。画面里，穿淡黄色襦裙的女主播没有露脸，可顾衍城一眼就认出了林染。她雪白的天鹅颈上有一颗不起眼的小痣，那是顾衍城吻过无数次的地方。一支烟燃尽，他看得有些入神，直到助理来提醒他，他才面无表情地关掉了手机，回去继续应酬。林染的直播进行了三个小时，中间与粉丝弹幕互动的环节都是秦乙乙在画面外与她一起做的，减轻了林染不少的压力。最后一曲，林染弹了一首《西游记》主题曲作为压轴。当那气势恢宏的前奏响起时，直播间的流量达到了最高峰。这一晚，林染给秦乙乙赚得盆满钵满，直接冲到了实时流量榜首的位置。直播结束之后，林染有些累，瘫在沙发上，享受着秦乙乙的吹捧和按摩。“哎对了林染，刚刚顾衍城给你打电话了，我没敢帮你接。你现在要不要给他回一个？”

林染连忙抓过手机，看了一眼消息，“他……在楼下等我。不行，我得走了，乙乙。”

说着，林染连忙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下了楼。刚一出单元楼，他就听到了顾衍城的声音，他正站在路灯下打电话。伟岸的背影在白色冷光的照射下，显得冷心冷情。“晓敏，我知道你心里是非常想要站起来的。我会继续帮你找大夫，你别再任性了。”

他语气温柔，苦口婆心，连眼神里，都是化不开的柔情。也不知为何，林染忽然就感觉眼睛酸酸的。她抬头望天，天空漆黑一片，就像是她的心，没有一丝光亮，更不知道前路该怎样继续。他的丈夫，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