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林染来帮她拍视频的时候,秦乙乙将这件事开玩笑似的讲给了她。林染听了赞许地微笑道:“乙乙,你真的变了很多,不像从前那么大大咧咧,什么都满不在乎了,这样的状态非常好。”
秦乙乙得意一笑,“没办法啊,被绿茶婊欺负谁也不甘心,对付王雪梨那种难缠的绿茶,还是得讲究一些策略。”
林染颔首表示赞同。之后,就听秦乙乙开始絮叨,“王雪梨那个女人,就是仗着陆辞喜欢她往死里作,听说她回来之后,都跟好几个公子哥睡过了。哎反正她挺恶心。”
林染不解,“那陆辞还喜欢她?”
“喜欢!”
秦乙乙笃定地道:“我猜吧,陆辞是把她当成精神伴侣,呵呵……”林染对此表示无语。她是真不知该说什么好。“哦对了林染,我前两天体检有个宫颈息肉,你陪我去做个小手术吧!”
秦乙乙道。林染抿着唇想了一会儿,“好啊,刚好我也该做妇检了。”
*次日上午,医院里,两个同样戴着墨镜的女人一起坐在候诊椅上,同款的面无表情。面前的诊室赫然写着——妇科二诊室。秦乙乙表情未动,嘴里却发出了低低的声音,“好羞耻,我还这么小,就来看妇科。”
林染白了她一眼,“我也很小好吗?”
于是,两人都笑了。林染知道秦乙乙紧张,不过此时她也有心事,她觉得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就挺好。【请012号患者秦乙乙,进入妇科二诊室。】秦乙乙摘下墨镜,放进包里,递给了一旁的林染,“哥们儿进去了,祝我好运吧!”
“放轻松,只是一个小手术。”
林染安慰她。说得简单,那也是手术啊!于是,秦乙乙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走进治疗室,秦乙乙将手术单交给医生。“裤子脱掉,躺在产床上。”
医生看她紧张,温柔地道:“宫颈上是没有神经的,会有感觉,但不会疼的,不要紧张。”
秦乙乙勉强笑了笑,脱掉裤子,乖乖躺了上去。“小姑娘你都21了?长得真嫌小啊!”
医生大概是为了缓解秦乙乙的紧张情绪,一边做手术,一边同她聊着。秦乙乙双手攥着拳,跟医生聊着,很快的,手术便做完了。秦乙乙小脸儿发白。医生上前扶了她一把,“没事了,好好休息一周,不要做重体力劳动,不要剧烈运动,禁性生活一个月。”
听到最后一句,秦乙乙更窘了。她连忙穿好衣服,谢过医生后便离开了。刚一走出诊室的门,“秦乙乙!”
不知何时陆辞竟然来了,他迈着长腿,三两步就来到了她跟前,紧紧握住了秦乙乙的手腕,“你……”在这个瞬间,秦乙乙灵光乍现,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陆辞的怀里,“好头晕,哎呀,我什么都听不见。”
林染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捂嘴偷笑,不过没敢笑出声来。“乙乙,我先进去了哦!”
林染跟她打了声招呼。秦乙乙朝她眨眨眼睛,然后就在陆辞怀里装死,无论他说什么都不理他。眼看着陆辞已经在愠怒的边缘,跟他一起赶来的顾衍城适时开口,“带她去车上休息吧,舒服一些。”
说着,还很够意思地把车钥匙交给了陆辞。陆辞低头看了秦乙乙一眼,看她眯眼偷看自己,目光一沉,抱起秦乙乙便走。等来到车上,秦乙乙窝在座椅里,缩成一团,像个小可怜一样。“秦乙乙,你别装,告诉我,你去做什么手术了?”
陆辞语气严厉地问道。秦乙乙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你这么凶干什么?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我的身体了?”
陆辞一愣,继而目光黯了黯。“如果我去的是其他科室做手术,你会这么紧张么?”
秦乙乙继续追问。陆辞目光深邃,盯着秦乙乙半晌,反问道:“是我在问你问题!”
秦乙乙直接耍赖,“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回答你。”
最终陆辞道:“我记得上个月有一天没戴。”
一时间,车内寂静一片。秦乙乙眨巴着大眼睛看了陆辞许久,才道:“没有,我吃了事后药。”
陆辞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他抬眸看向秦乙乙,目光坚定,“以后这种事必须告诉我,否则……”“怎么?如果我怀了,你莫非还打算要?陆辞,我们已经退婚了。”
秦乙乙提醒他道。“都说了婚是你要退的,你以为退了婚就万事大吉了?一切都维持原样,你傻不傻?”
陆辞冷哼了一声,之后按下了引擎,载着秦乙乙离开了医院。秦乙乙着实被他的骚操作震惊到了。咋就不能万事大吉了?都退婚了还要一切维持原样?那她若是怀了,还要原地结婚不成吗?恕她愚钝,她觉得自己真的跟不上陆辞的脑回路。秦乙乙胡思乱想了一路,最终,陆辞将车子开回了她家小区。车子刚停稳,男人就下了车,走到她那边给她打开车门,直接把她从车上抱了下来。秦乙乙连忙抱紧他的脖子,呆呆地看着他,“我自己能走。”
“少废话。”
“哦!”
秦乙乙低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乖得像只小猫一样。只是那一双大眼睛,仍旧眨巴眨巴的。陆辞将她送回了家,之后才从她的包里拿出了那些检查单,认真看了起来。这才得知,秦乙乙做的是宫颈息肉手术。“医生说,要禁性生活一个月哦,你最近都别来了。”
这时,秦乙乙的声音从卧室传出来。“你管我?”
陆辞冷漠地道,一张脸瞬间黑了下来。秦乙乙无言以对。本来就是嘛,他来不就是为了睡她嘛?吃不到肉,还来干嘛?这时,陆辞来到了卧室门口,“晚上想吃什么,我回来给你带。”
秦乙乙立刻道:“聚贤庄的烤鸭。”
陆辞皱眉,“医生没让你清淡饮食?”
秦乙乙顿时呆滞。“行了,乖乖等我。”
说完,陆辞便离开了。秦乙乙愣愣地望着门口许久,之后猛然摇头,自己告诫自己道:“秦乙乙啊秦乙乙,你快行了吧,别做梦了,咱不需要这男人的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