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附属医院。“几百年前定地方的时候这里也不是医院啊。”

对此苏九和无归最能理解。“沧海桑田啊。”

“不怕被发现？”

“不是发现的问题而是进去的问题，首先只有妖能进去，等等或许魏家的人也能进去，其次入口是汇集到一起然后再进入，妖市是完全的实名制，出入要有一个正当的名义，如果被质疑进入的目的就会被驱逐，进去还需要提前预约，我们都提前了好久。”

“看样子你们经常进去啊。”

“那啥，讨生活嘛。”

无归问：“你说要提前预约？我们可没有预约。”

昭武指了指林墨阳说：“他不需要预约，魏家的门徒在魏家同意的情况下可以直接进去，你们是以随行的身份进去。”

苏九揽着林墨阳说：“想不到我还有粘你光的一天啊。”

林墨阳拿出面具问：“那这个面具有什么意义？”

昭薇说：“你可以不预约就进去，但你还是要骗一下结界啊，所有门徒都是这么做的，就是他们的衣服没你的高级。”

也是，九尾狐毛做的衣服，真没几个穿过。“哦。”

他们进入医院之后躲过人群往负一层走，这边人少很多，走到楼梯口一个写着‘防火门常闭’的楼梯门口，昭薇提醒他们准备进去，打开门的同时里面的风景让林墨阳确定已经是另外的空间，硕大的内部空间和跟医院格格不入的人群有鲜明的对比，踏门进去他们就会进入一个不一样的空间，苏九几乎是牵着林墨阳的手跟他一起进门，她很担心这个小朋友被拐走或者被拒绝进入。等他们几个进入过后他们身后的门立刻消失，并且陆陆续续也有跟他们以同样方式的妖进到这里面，加上原本里面就有的，数量上也有五六十了，放眼望去全都是妖，每个人都基本提着手提箱和口袋，里面装的不是钱就是可以进行物品交换的东西，连熊家三姐弟都装好东西用来交换，他们趁着金价低的时候买了不少黄金在身上，外加外面世界的一些药品，可以换很多好东西。无归把林墨阳的面具给他戴上，他不喜欢那些妖像看猎物一样看着他的眼神，虽说他知道以林墨阳自己的身份他始终需要面对小区以外的妖。这里面有一个明显属于入口的地方，旁边坐着一个妖拿毛笔给他们一个一个写上自己名字，昭武他们做好了登记领到出入牌就轮到林墨阳，他磕磕绊绊的用毛笔写了自己的名字，负责登记的那个人看到这个名字再看他身边的两位，心领神会的他拿了出入牌给他们，完全没问预约和进入原因，在等待进入的时候有个小插曲，好几辆大卡车从入口出去，看样子是去采购日常用品。因为日常接触的都是小区的妖，林墨阳丝毫不觉得这种采购有什么问题，无归和苏九则对视一眼觉得妖市里的妖并没有与世隔绝太严重，他们也应该属于高度现代化社会，这么说起来完全保持妖类自给自足形态的族群应该很少了，有魏家潜移默化的参与下很多妖已经不习惯完全隔绝现代社会的生活，跟他们两个比起来林墨阳就完全是好奇心爆棚状态，因为提前准备，他的眼睛现在看到的全是动物脑袋的人形生物，包括苏九和无归，现场貌似有几个乌龟，就是他们的头和无归的不一样，无归原形的头颅更更倾向于林墨阳在电影里看到某种恐龙的脑袋，眉骨上的凸起和不规则凹陷隆起的皮肤，一看就与众不同。“你在看什么？”

“我只是在想你结婚生孩子是生蛋还是胎生？孩子像你还是像母亲。”

“……”无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结过两次婚都没生孩子，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倒是苏九说：“估计是生蛋，而且像他居多，玄武的基因太强势了。”

“他老婆不是玄武也会生蛋？”

哺乳动物怎么办？“现代的话叫生殖隔离，他跟爬行动物结婚比较能生育，其他的就算了吧，对了你结过婚，你老婆都是什么？”

无归结过婚很正常，以他的年纪漫长的岁月里总会遇到合适的妖，只是他很少提及这件事，搞得林墨阳他们都很有兴趣。看到林墨阳冒着星星眼一脸兴趣的表情，无归才妥协说：“灵龟和鳄鱼。”

他不想提及的原因是这两个都是他父亲和叔叔硬塞给他的，他本人对她们完全没有感情，并且她们分别死在了毒杀和家族内战里，从那以后他更对结婚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