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管这叫洞？”

面对直径五十米的巨型坑洞，林墨阳发出人类的质疑。“估计是有些妖回家用的原型，这个洞对我来说也就刚刚好。”

苏九说。面对林墨阳表示怀疑的表情，苏九很认真地说：“真的，我的真正的原型光高度就十米多了，横着多少我自己都不确定，这个洞也就能塞下我的尾巴，更别说无归，他原型多大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

无归喊他们俩：“快过来，该下去了。”

这个老式起重装置需要有人转动把手来控制下降速度，这件事居然是拉他们过来的牛来做，摇摇晃晃的篮子和随时都可能断裂的支撑杆，林墨阳问他：“你们不都是妖吗？需要这个东西吗？能装得下几个？”

老牛说：“这东西几年都用不了一次，本来也不是给妖用的是给魏家门徒用的，你来之前这都好几年没用过了。”

林墨阳小声跟无归他们说：“不是说老板的表叔有来妖市吗？”

苏九想了想说：“他应该是用自身的妖气伪装进来的，不过门口的实名制……估计他用的自己老婆的身份，他们结婚的时候要是签订了共享一切的契约再加上他老婆的毛发混进来也是有可能，他老婆是兔子对吧，那更有可能了，魏家的妖气本身没有种族性，但要是有能某个类似药引的东西就能引出特定的妖气。”

“这结界那么容易卡bug的吗？”

“越久的东西越会出现漏洞，你们电脑不就会更新吗？只是这些东西没办法更新，而且添加新的符咒也很麻烦会跟之前的结界起冲突。”

“结界也会有补丁？”

“会啊怎么不会，要不是我当初的杀生石出问题我也不会在这了。”

“哦。”

“你俩还想讨论多久？”

一直没有参与进来的无归突然出声。“哦，你还在啊，吓我一跳。”

最后检查了起重装置没问题他们正式出发，咯吱的响声一直在发出，林墨阳是真的觉得他们会从这篮子里漏出去，毕竟苏九说这个洞口对她来说刚刚好，那她岂不是很重？随着篮子下降苏九时不时的在看天上，林墨阳问她：“怎么了吗？天上有妖？”

“不。”

苏九说：“我没看到太阳。”

这么大的洞穴理应有回声才对，但是苏九和林墨阳他们的声音丝毫没有回声出现，感觉他们还会下降很久，无归说：“你觉得这个妖市到底在哪？这里不是异界，感觉不对，那些地方明显就是用来糊弄道家的，他们找了这么久妖市具体位置也没找到，你不觉得奇怪？”

下降还在继续，林墨阳依然没有看到底部，苏九回应道：“这里可能是独立于现实世界的某个被创造出来的世界，真实存在但是依靠核心和力量，特定日子和现实重叠，如果是这种也有问题，这种世界和现实重叠的时候都是全部重叠不会是部分进行重叠的，不符合规律。”

无归也赞同：“确实，这种情况倒像是空间类的法术，这种法术需要一个依附对象，这个对象必须强大还天然就拥有空间特性，这么说起来很像是镜中界。”

“要把妖市做成镜中界那得是先秦之前的镜子了吧。”

“不止，做镜中界镜子本身就必须特殊，一般镜子根本不能做这个。”

林墨阳想，特殊？那……“这个？”

林墨阳从背后掏出来一面镜子，话说他是怎么放进去还不会掉的？“这是？”

“老板上次给我没收回去，他说这个是上古某个女神梳妆台的一部分，应该是很古老的吧。”

苏九眼皮一跳这不就是能照出真相的镜子吗？怎么还在林墨阳这？如果是这面镜子做镜中界应该……当作实验，苏九翘起兰花指弹了镜面一下，整个妖市瞬间轻微地震了一下，连同他们目前乘坐的篮子都晃动了两下，无归立马抓住林墨阳怕他摔下去，这个位置要是摔下去林墨阳就要变成肉饼了。本体被带进了镜中界，这种事情是现实中会发生的？“这都能忘？”

苏九想，估计是熊先生不知道这件事，不然以他巨细无遗的个性早就拿回去了。无归疑惑了：“魏南星他知道吗？”

“这……”苏九都不能确定：“应该不知道吧……”林墨阳也学着弹一下，妖市并没有反应，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