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了什么？”

胃痛，终于明白熊先生胃痛的感觉了。“我……”对面立马换了个声音：“是我。”

无归说：“你知道睚眦吧，我们两个今天出来接苏九，这家伙偷袭，被我给弄死了。”

全世界仅此一个，确实是保护动物，不，严格来说他不是动物。“你跟跟他有仇。”

“对。”

“附近有监控吗？”

“有，但是我不确定拍到什么。”

“立刻马上调监控，有其他伤亡吗？”

“没有，我们开车还在路上他直接跳到车顶，就是我车顶毁了。”

“……”只是……车顶？“现在怎么办？”

“我马上出发回去，你打电话给管理局的陆叔陆青鹤告诉他这件事情，他会带法医过来，不能说太多，你只说在路上遇到睚眦寻仇，你出于正当防卫其他什么都不要说，我让玉衡叔来帮你处理，把所有细节都告诉他，他会安排好。”

“好的，但是法医没必要了吧。”

“为什么？”

面对满地的肉块，无归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下手狠了点。”

现在地上只有角还是完整的，遍地都是还需要法医吗？“他还是会带，睚眦为什么会突然来找你？”

会想起在妖市发生的事情，自己应该没有惹到睚眦才对：“说实话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我也摸不着头脑，他在现世的仇家很多，多到他的身份和兄弟都保不住他才住到妖市去的，再说了，要不是这次看到他我都不知道他在妖市。”

“这些事以后再说吧，你先给陆叔打电话让他带人过来，不能给管理局任何借口。”

“好。”

这边电话一挂魏南星立刻给玉衡打电话过去，而熊先生已经在魏南星说马上出发回去的时候就提着小行李箱下楼，里面只有一点换洗衣服和从老家要带回里店的东西。“玉衡叔，这次真的要麻烦您了，无论如何要拜托你。”

“好我知道。”

电话对面的玉衡一如往常的温和：“你在路上注意安全，我来处理这件事。”

“真的麻烦你了。”

玉衡挂掉电话立刻一边和无归联络上询问他跟这件事有关的任何细节一边解下下围裙准备出去跟他们会合。在客厅看电视的巫寿看到玉衡一大早就要出门抱怨说：“喂，你这就出去不做饭啦？”

“稀饭在锅里，家里还有香蕉，你自己吃一下。”

稀饭配香蕉？这是什么黑暗料理？“是因为刚刚突然出现的力量？”

“应该是。”

回想刚刚一股突然出现强大且纯净的力量，巫寿说：“那小子店里的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已经穿上鞋子半出门的玉衡冒出个脑袋说：“那不是很好吗？这样小南会得到更多帮助，我走了，等下就回来，你要吃饭哦。”

玉衡一走巫寿继续看电视：“切，还稀饭，我宁愿只吃香蕉。”

无归他们才出发没多远，一个共享单车骑过去玉衡比管理局早到很多，一大清早就看到满地的肉块和血液，又点不利于早餐食欲。“还好你会降下结界，不然被普通人看到就是警察过来了。”

“玉衡叔好。”

林墨阳学着老板的叫法跟玉衡问好，无归则是轻点头算是回应，算起来玉衡小了无归整整一千岁，这种打招呼的方式才适合现在的世代。“等会话我来说，你们注意别让苏九那么快过来。”

苏九的手机确实打不通，事情没办法提前沟通容易被抓住把柄。“我给她发信息了，但是她没回。”

林墨阳说。“希望她到了之后能先看手机。”

不过五分钟后，管理局在附近执勤的工作人员就先到达，他们可看到满地尸块立刻围住无归他们三个，玉衡坦然说到：“稳定现场没错，你们最好冷静点，毕竟要是因为打斗把现场破坏了就不好了。”

玉衡确实是在警告他们，但是警告的原因并不是基于有妖死了或是管理局和魏家暗地里对立的关系，这些工作人员里除了两个人以外都是妖，没人知道他们里面和魏家有关系的有多少，不，应该说玉衡其实知道谁和魏家有联系，如果他们贸然暴露内部起争执对魏南星来说并不是好消息。还好他们很安分，只确保了无归他们不会乱动就立刻整理现场，半小时过后陆青鹤跟事件处理科的关鹏杰一起到了，看到来人玉衡不禁眉头一皱，完美的表情出现裂痕，管理局六个科室的科长都是管理局绝对的中坚力量和管理者，这里面关鹏杰是其中管理局最重要的典型，他的家族略微有萨满血统，关鹏杰本人更是擅长咒术，他很不喜欢魏家对于妖过多的影响力，他觉得既然有管理局在那魏家就应该和管理局合作或者是被管理，魏家过分的存在感会削弱管理局系统化的管理，魏南星在管理局工作的时候他一直试图洗脑魏南星要他认可管理局提出的规划方案，奈何魏南星固执得很，根本不听劝，还有就是玉衡本人不喜欢关鹏杰提出的妖怪十大管理办法，在各个场合隐晦提及和询问感受，让其他妖反感管理办法促使实行失败，当然这件事关鹏杰本人并不知道。关鹏杰上来直接问：“所以是谁杀的睚眦？”

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直接。无归自认：“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