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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吴所谓的一生 > 第三章 再见外婆

第三章 再见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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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餐桌上摆着的好吃的,我不争气的眼泪都从嘴角流了下来。

“糟辣椒炒莴笋!”

“西红柿炒鸡蛋!”

“酸辣椒炒肉片!”

“水煮四季豆!”

哇!都是我爱吃的,看来今天老妈心情很好啊。

老妈的厨艺一直都是我心目中的神,虽然达不到大厨的地步,但是各种家常菜几乎可以说是达到了极境,对一道美食的最高评价就是下饭,我老妈做的菜做个形容的话,就是很小的量光是吃辣椒都可以下几碗米饭,不过老妈做饭很讲究心情。

好的时候会做很多道菜肴,而且会放蒜苗或者葱,不好的时候直接摆烂,不是清水煮菜,就是白豆腐蘸料....属于是两极分化严重了。

简单的家庭开饭流程结束以后,我们三人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莴笋的脆感,西红柿的酸滑开胃,酸辣椒配上五花肉不可谓是一绝,再配上一点清淡的四季豆和原汤,一顿完美的午餐就这么结束了。

这个时候的我还是很懂事的,会帮忙收拾碗筷,再清洗,不像后来的我,喜欢堆在一起,愉快的时候才会收拾,根本没考虑健康不健康的问题。

老爸吃完饭,正在收拾一下要带回外婆家的东西,这个五一就打算在外婆家度过了,老妈则开始约上她的那一帮闺蜜,打算在村口探讨了一下最近十里八乡的情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喜欢如此,也许这才是她的快乐吧。

收拾完毕,一家人开着小车,行驶在国道上,汽车音响里面两首魔性的音乐循环播放,一首最炫民族风让双脚情不自禁的摆动起来,一首江南style让双手变成了骑马状,(当年我还把这首歌音译了中文版本,在同学面前神气了一番)搞不懂老爸这种不懂情调的男人,为什么会喜欢这种音乐,只能说反差感吧。

外婆家在乡下,一条大河边,乡名也比较应景,就叫大河乡,需要经过花香镇,再过唐门前,走过一段破烂不堪的泥泞路,看到一座充满年代感的小桥就到了,据老一辈的人说,桥下放着一把七星铜剑,用以镇压河妖,不让其作乱涨水,淹了庄家,害了人畜,我儿时还特别好奇,特地独自的走到桥下观察,却一直没发现铜剑,一度认为是骗人的,直到后来小桥翻修,才知道剑在里面....

四十分钟后,随着颠簸之声冷静,终于到了桥边,进村的小路还没有修好,只能将车停在大坝上,徒步进入,不过还好,路不长,两边的秧苗已经有半腿之高了,田里的青蛙也消失在眼前,只有些许孔洞证明了它们以前存在的痕迹。

经过一片竹林,就到了外婆家的门外,我们这边方言叫做当门,每一次到外婆家,外婆都仿佛是未卜先知一般在门外等候,一直觉得很神奇,后面才知道那是因为外婆知道了我们要回去,不知道具体到达时间,所以一直就在门口,说实话,我想你了外婆。

看着眼前这位充满慈祥,一身朴素衣裳的外婆,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外婆看到我这番表现,还以为我受了多大委屈,骂骂咧咧的指责起老妈来,老妈表示这锅我不背,外婆怎么可能知道我已经六年没有看到她了,只能每一年的清明和初一才能去看看那一张黑白照片,和那孤零零的坟头。

“伟,啷个了,咋个哭了也。”

外婆关心的问道(我的小名叫伟伟,这一辈人大多数的都有叠词)

“没得事,外婆,我就是想你了。”

“乖,才个多月了嘛,不哭不哭哈,今天外婆给你炖鸡汤吃。”

看着头发已经有开始发白迹象的外婆,这一世我不会再留遗憾了,听见有鸡汤可以喝,开心的不得了。

要知道鸡汤什么时候都可以喝,但是外婆自己养的鸡,自己做的可是太久太久没吃到了呀。

外婆接过我们手中的东西,也就是一些蔬菜和衣物,一边入屋,一边唠叨。

“来就来嘛,带那样子东西嘛,还带一些菜,这些我都种得有,想吃下地摘就好了。”

外婆属于那种完美的家庭主妇,不,应该说是完美的旧时代女性,不仅可以上山砍柴,下地种菜,潜水捉鱼,针线活也是一流,我的印象中几乎就没有她不会的,很多东西经过她的手,都能化腐朽为神奇。

这种女性,说实话后面的我能遇到,只能说愿意倾尽一切,娶回家当宝。

放下东西的外婆,一步不歇的入了厨房,开始烧火做饭,哪怕我们表示已经吃过了,依然要做,因为农村老人们习惯一天四顿饭了,两三点种这顿饭叫做响午,因为他们的体力活比较多,这一顿就要吃,以便有力气。

简单的煮了一些面条,配上外婆自己腌制的酸菜和酸茄子,别有一番风味。

老爸老妈好像是有事情需要和外婆沟通,我就识趣的溜了,去找同辈的玩伴去了。

轻车熟路的走向几个其他的外婆家,叫上了几个老表,一起准备下河玩耍,主要是我不会水,叫上他们我才敢下水,爷爷会一些算命的本事,算出我五行缺木,不可沾水,我也就顺势摆烂,没有学会游泳这一技能。

下河哪里少的了钓鱼这一个环节呢,因为条件有限,找了一根些许弯曲的竹竿,一条细细的编织线,泡沫用作浮漂,石子用作铅皮,也就是俗话说的沉水头,再绑上桥头小卖部买五毛三颗的鱼钩,提上锄头就出发了。

路过种洋芋的土地,几锄头下去,就是一盒满满的蚯蚓,别的不说,这玩意管够。

开开心心的和老表们来到河边,望着这一群从小玩到大的老表,说不出的开心,后面虽然联系也很多,但是少了很多不知所谓的乐趣。

衣服一脱,裤子一拔,一个漂移般的动作,随着水面浮出一圈一圈的波动,老表们陆续的下河了,只有我还在岸边游荡,笑话,这是我能掌握的技术动作?我可怕死。

老表们也是懂我,也不催促我,就让我慢悠悠的褪去衣物,穿着一个唐老鸭图案的短裤,蹲在浅水区戏水。

熟练的拴好钓鱼的一切,在上游下了钩,静等上钩。

忙碌了一小时,终于钓上来了几条小鱼,有白条,有黄辣丁,有刀片鱼,水产资源是真的丰富,可惜后来随着环境的污染,慢慢的少了起来。

几个老表望着我们的战利品,拾了一些柴火,打算来个烤鱼,因为其中两个老表比较早熟,抽烟这种事情,早就开始接触了,我自己呢,高二以后也学会了,所以打火机这种东西,一点也不缺。

早就已经知道后果的我,找了一张芭蕉叶,把其中一条小鱼包裹了起来,放在火堆上开始烤了起来,不一会,一股焦味伴随着肉香味散发出来,看着老表手中乌漆嘛黑的鱼,再看自己手中鲜嫩的鱼,我放肆的笑出了声,哈哈哈哈。你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他们,让他们一起用叶子包住,开玩笑,包住了不就没效果了么,再说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几人嫌弃又舍不得的吃完了几条小鱼,再次在河里翻滚了起来。

四周水流声还是比较大的,还有各种虫类发出的声音,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外婆的大嗓门,不管我在山头还是河边,我总是能听见她呼喊我的声音,一般这种声音出现,就是家里饭好了,等我开饭呢。

突然,一道耳朵多年未曾听见的声音传来,让我思绪万千。

“伟,伟伟!吃饭了!”

听着这熟悉声音,我知道,开饭了,要回去了,不等我叫上几个老表,他们奶奶或者外婆的声音也传来了。

“双双!”

“畅畅!”

“倩倩!”

“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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