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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饥荒之年巧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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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吉巴尔不知所以,忙道:"夫人怎么突然想起他来?"

"唉!"五姨太又是一声叹息道:"向那五煞,当日也是我为你推荐的,想想他们,心里甚是过意不去!大人看在他们兄弟为了您尽心尽力,五人去其四的份上,也看在妾身的薄面,有了机会再提拔他些个,才好!"

邱吉巴尔多日辗转与女色之中,甚是劳顿,困乏,听五姨太说起这些,也没了兴头,迷迷糊糊道:"那五煞兄弟,只是狗一样的东西,用来驱使的!夫人不必当真,只管睡吧,明天再说就是了!"

说罢,不待五姨太反应,便"呼呼"大睡。

五姨太虽然心神不安,惦记着床下之人,但她素知邱吉巴尔极其警敏,稍有动静便会察觉,也只得一动不动的卧在邱吉巴尔怀里,竟也迷迷糊糊的睡去。

又过了些时候,窗外,淡淡的月光,透过雕花的窗棂,飘洒在红销帐里。那邱吉巴尔早已鼾声如雷,而五姨太丰腴的脸上驻着一抹潮红,也睡得沉了。

却见一个黑影,赤着脚,慢慢的从床下悄无声息的爬将出来。听到邱吉巴尔翻身,咂嘴,立即又俯卧在冰凉的地上,一动不动了。

过了些时候,听邱吉巴尔又睡得香了,那黑影才又重新贴着地,向门边移动。

用了半天时间,才从那珠帘下过去,大着胆子起身,到了堂屋门口。

还好,那五姨太知道有事,并没插门,他赶紧拉门,出来。

谁知那门"吱扭"一声响,吓得那人站在门口,不敢再动。

只听得屋里邱吉巴尔惊问道:"外面什么人?!"

那黑影冻了半夜,浑身僵硬,一时走也不是,回答也不是,正心中愁苦,却见门房里轻身过来一人到了跟前,冲里面回道:

"大人!是我,刚刚风把门吹开了,我过来关上!"

里面邱吉巴尔听出是崇岳的声音,才不作声,又呼呼睡了。

崇岳过来用手拉着那人,二人悄悄的到了大门旁边,崇岳打开大门,送那人出了院子。

崇岳冲那人一拱手,轻声道:"尤大人慢走!属下不便远送,大人见谅!"

那人也冲着崇岳勉强一拱手,未执一词,转身蹒跚而去。

邱吉巴尔见崇岳办事妥帖,任劳任怨,心里很是放心,军中各种事物都一股脑交给他,自己只每日里躲在万花*楼,喝酒,快活。

这一日,一大早,崇岳在城防各处走动,巡查一番,把一些琐事处理完毕,带着几个随从回到宣抚使衙门。

距离衙门不远,只见门前几名兵士正在围着一个中年汉子盘问,崇岳到了门前,那汉子早就看见,道一声:"大人回来了!"

便推开众人,过来给崇岳施礼。

崇岳见了,心中一惊,他认得此人正是天门会的一个堂主名叫陆六的,与崇岳兄弟都是陆安州的本家。

忙翻身下马,二人相见说了几句,那陆六道:"因为家乡闹匪患,又遭遇旱灾,家里再无法生活,多方打听,听说兄弟在青州,便赶来投奔!只要能混口饭吃,有个安身立命之处就好!"

二人又假意聊了几句家中的境况,崇岳一脸的悲凄,拉着那人安慰了一番,一起进了宣抚使衙门。

穿过一个角门来到后面崇岳的办公之所。

崇岳见四下无人,便将门关上,回头问那陆六道:"陆大哥,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会内与我二弟一切可好?"

陆六也舒展了眉眼冲崇岳拱手道:"总舵主担心你深入元兵内部,势单力孤,特意派我前来助你的!有什么事情,也好相商,也方便与会内联系。另外,总舵主还有一封信让我捎带给你!"

崇岳听了,心内欢喜道:"总舵主考虑果然周全,我每日里也正担心如何与会里联系呢!"

那陆六说罢,又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递于崇岳,崇岳打开看罢,一时双眉紧锁。

陆六又道:"我们会内,现在一切安定,总舵主与大家都好。只是受秋季旱灾影响,各地减收,会里各项开支蹙襟见肘,非常困难,仅仅靠会众自筹和买卖收入,很难维计!"

崇岳长嘘一口气道:"刚刚总舵主在信中也已提到,一时间,我也无法,只能等待机会再说!"

第二天,崇岳正呆在衙门里思考崇飞交代之事,一时愁眉不展,却听得外面吵吵嚷嚷,人声喧哗。

崇岳有些诧异,正待起身去看,只见外面闯进来几个元兵,个个气哼哼的,面带怒容。

崇岳见了却也认得,都是下面巡防营的小头目。崇岳忙站起纷纷招呼,让座。

几位给崇岳见礼已毕,纷纷坐定,崇岳拱手笑道:"不知几位兄弟为了何事如此怒气冲冲啊?"

那几人互相看看,只见坐在后手的一位站起来冲崇岳拱手道:"陆大人,我们几个是特地来向宣抚使大人汇报事情的,不知大人是否在衙门里?"

崇岳道:"大人事物繁杂,除了处理青州军务,还要应付各处匪患以及上级问询,常常夜不安枕,食不知味。每日里在外奔走忙碌,竟无一刻闲暇!今日一早,又到各处巡查,现在还不曾回来,汝等若有事,不妨于我说说,待大人回来,我自当转告就是"

那几人又互相看看,站着的那名小头目叹口气道:"唉!我们素知陆大人为人坦诚,与你说说,也好!"

说罢,看了一眼大家,见无人应答,又道:"我们此来不为别事,只是这士兵的军饷已经拖欠半年,迟迟不发,下面的兄弟怨声载道,人心惶惶,就是我们几个也是一样。大家当兵不过是谋个差事混口饭吃,还能有点微薄的收入,可以补贴家里。现如今青州大旱,家里眼见已经断粮,大家都眼巴巴的等着领些军饷拿回家救命!可这军饷却迟迟不发,这可让我们居家老小如何活呢?"

那小头目说罢,双眼泛红,重重的坐回椅子上,双手抓着扶手,低头不断的唉声叹气。

那几人也纷纷站起向崇岳陈情,说得伤心处竟有人落下泪来。

崇岳只得一一安慰,答应等到宣抚使大人回来,一定转告,最近几日给几位一个交代。那几人听了心内稍安,过来谢过崇岳,然后各自满面愁容的回去了。

崇岳思前想后,心里有了注意,便起身,出了衙门,骑马往万花*楼而来。

进到屋内,只见老板娘穿了一件绣着大红花朵的五彩丝裙,外面照着一件紫貂绒的皮袄,满头的珠翠,一脸的敷粉,抬眼看见崇岳,立刻满面的笑容,站起来,摇摆着腰肢过来。

用那一双肥嫩的小手抓住崇岳的手臂,娇嗔道:"陆大爷~你怎么多日都没来了呢?我们这上上下下的姑娘可都每日里念着你这位美男子呢!"

崇岳听了,连忙笑道:"承蒙各位姐姐挂念,崇岳实不敢当!投身军旅,受人辖制,哪里如老板娘这样逍遥快意?"

那老板娘听了心里得意,忙搂着崇岳的手臂满脸的甜笑道:"陆大爷就是会说话!如果你要逍遥也不难,大不了我养你就是了!嘿嘿!"

说罢,只搂着崇岳不放,一直陪着他到邱吉巴尔的包房门口,才恋恋不舍的放手,一步一回头的下去。

崇岳敲门进去,只见邱吉巴尔双眼浮肿,脸色苍白,头发蓬乱,只披了一件大氅,露出乌黑的胸毛,斜坐在椅子上。

崇岳过来见礼,邱吉巴尔只轻轻一摆手道:"你来此找我可有事情?"

崇岳忙道:"如没有什么大事自然不敢打扰大人在此休息,只因昨日有几名巡城的小头目前来说那军饷之事,我虽将他们好言安慰,打发回去,但我想此事不决,恐非好事,所以特来禀报大人,望大人速决!"

那邱吉巴尔听说是因为军饷之事,一时也不由得眉头紧锁,有些犯愁道:"这个事情我早已知道,只是……"

说到这里,便停住,向里面瞅瞅,然后贴到崇岳的耳边小声道:"老弟,你我是生死弟兄,我也不瞒你!因为我这些日子,在此包房,又要养家,还要补贴五姨太,开支巨大,又没有什么进项,不得已,挪用了部分军饷来应急。

但是,托到今天,军饷不发,万一被人捅到上面,必然麻烦不小!所以,这些日子也是心急!"

说到此,停顿片刻,眼望着崇岳,又道:"我知道老弟你聪明,有谋略,你看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能弄些钱来,度过这个难关?本大人自然会念着你的好处!"

崇岳听了拱手道:"崇岳承蒙大人厚爱,无以为报,能为大人分忧乃是我的福分,不敢讨要什么好处……"

说到这里,沉吟了片刻,看着邱吉巴尔道:"我来时的路上,也反复考虑此事,觉得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以救急,只是不知道大人愿不愿意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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