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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碧血桃花烟 > 九十八一样相见两样情

九十八一样相见两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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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首之人带头冲入,身后的众人黑压压地尾随进来,挺着明晃晃的刀枪,分头向各处冲杀而去。

外面也早有大批的人马,占领各处重要位置,房顶上,以及周围的高树上,都呼啦啦伸出无数的弓弩,密密地指向院子的各个角落。

但只见,在院子的门外,有一人披盔冠甲,手擎一对大锤,骑在一匹乌骓马上,正虎视眈眈,严阵以待。

过了些时候,只见一人从大门里垂头丧气的出来,走到马前,拱手道:"启禀潘大人,整个院落已经搜查完毕,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潘忠一听,直气得脸色铁青冲着那人道:"应是护法,不是你亲自查看的说人都还在吗?我们发了倾城之兵前来,苦苦折腾了一夜,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真是岂有此理!"

那应是也是脸色如灰,甚是尴尬,正想解释,那潘忠一催马,进院子去了。

潘忠进到院中,各处查看,不但没有一个白莲会众的影子,就是想找一个活物都难,心里真是懊丧,窝火至极。

叹了一口气,又拨马回来,还是不死心,又将元兵分成若干组,漫山遍野的搜寻,只找到天光大亮,还是一无所获,潘忠这才彻底泄气,吩咐一声:"撤!"便脸色阴沉着,再不说话,催马往回走。

众人个个折腾了一夜,早饭也没吃,却空手而归,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整个队伍灰头土脸的在山里绕了半天,才上了大路,没多久便来到青州南门,潘忠远远只见大门紧闭。

他料想定是城里剩余的兵士较少,故而关上城门,防止被白莲会偷袭,潘忠吩咐手下,前去叫门,喊了半天,也无人答应,潘忠大怒,亲自催马站到吊桥前大喊,连喊了几声,只见城楼上,竖起无数大旗,迎风飘摆,正中都绣着一朵白色莲花。

城头上有人一声怪叫,骂道:"下面什么人,大呼小叫的打扰你家大爷睡觉?"

潘忠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莽汉擎着一对大斧,袒着胸,站立在城楼之上,潘忠才知青州已经被白莲会趁机占领了!

他一时气得七窍生烟,用手里大锤一指那莽汉道:"万金刚,你好大胆子,竟然袭击青州!我劝你速速出城投降,否则,待老夫杀进去,定取你的性命!"

金刚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正想骂他两句,在他身后,又转出一人来,穿着一身刺花青裙,一身的窈窕,满脸的妩媚,用手里的如意金勾一指潘忠道:"潘忠,你真不要脸!在我们的店里喝酒却不给钱,姑奶奶等了你多日,也不见你还钱,还要劳顿我亲自占了这青州城,来向你讨帐!"

潘忠用大锤一指玲珑道:"老夫特意派人给你们送去,怎奈你等已经不在了!怎么是我赖账?你等还是速速出城,我潘某尚可饶了你等,否则,待我攻城之时,叫你等后悔莫及!"

那金刚冲着潘忠怪笑道:"我说潘忠,你好歹也是个狗官,怎么这样没出息?赖账就赖账,还死不承认!"

那玲珑也冲着潘忠笑道:"潘忠,如果你真心想赖账,其实也不难!姑奶奶向来心软,你现在就跪在下面,叫我两声姑奶奶,那酒钱我就不问你要了呢!嘿嘿"

那二人,在门楼上,你一言我一语地调笑着潘忠。

潘忠知道跟他们说不清楚,也不再搭理他们,一拨马,转身回来,心里有火,也只得暂时忍耐,吩咐手下后撤十里,把大营扎住,埋锅造饭。

又分出许多兵士伐树做云梯与渡濠木桥等物,等到夜色临近,潘忠率领众元兵开始攻城。

几千元兵抬着简易的用圆木加固在一起的木桥与云梯,往青州城黑压压吼叫着冲来。

刚刚到了壕沟边上,还没来得及把木桥搭上,从城头上射来无数的箭羽,瞬间,元兵便倒了一大片。

潘忠亲自坐在马上督师,众元兵不敢后撤,只得拼命呐喊着又冲上来,有些被密急的箭羽直接射死在沟边,有些踩着木桥,准备过去,却被箭羽射中,侧身,摔进壕沟里。

那壕沟水并不深,不大功夫,有死的,有伤的,也有被撞下去的,哭爹喊娘的四处挣扎,上面飘起了一层人头,就如下饺子一般。

众人好不容易到了城下,从城上又落下无数的大石头,圆木桩,还有滚烫的热油,燃烧的火团,一时间,都倾泻下来,那元兵被砸死,砸伤无数,热油泼下来,又烫死,烫伤许多,而无数投掷的火球,又点着了热油。

瞬间,整个城下,连成一片火海,无数的元兵,在火里乱窜,还有的赶紧往水里跳,而那水面上也浮了一层油,"呼"的燃烧起来,那跌落入水的元兵,也陷入火中,整个南门城下,惨叫声,哀嚎声,震天撼地。

潘忠看了,也是不忍,只得撤兵。

潘忠率兵只是出去偷袭,一路轻装减从,资重,给养,自然不多,而攻城工具完全没有,他眼见士兵死伤,劳苦,抱怨声不断,也只得派手下到中书省告急。

正在南门热战正酣之时,此时的北门,从门楼里投射出屡屡昏黄的光亮,大门口守卫伫立在两边,一丝不苟,严阵以待。

过了些时候,却见从远处暗淡的月光之下,蹄声踏踏,过来几辆驴车,快到大门口时,被几名守卫吆喝着,拦住。

前面一人赶紧翻身下马,过来冲着他们一抱拳道:"各位兄弟,我叫崇岳,与你们守城的风铃儿舵主熟悉,还望通禀一声,就说我要见她!"

那护卫听了,道了声,你们稍等,便转身往门楼上去了。

不大功夫那护卫下来,冲着崇岳道:"我们舵主,谁也不见,她让你速速回去!"

崇岳在马前,踟躇了片刻,伸手从马的肚囊里取出一包东西,递给那护卫道:"麻烦你再走一趟,将这个包袱交给她,她若还不愿见我,我再回去就是!"

那守卫犹豫片刻,只得接了,又转身上去。

过了好些时候,那护卫才下来,到崇岳跟前道:"你随我来吧!"

崇岳才长舒一口气,跟着护卫上去。

到了门前,那侍卫示意了一下,转身下去。

崇岳此时的心里如打翻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涌上心头,手抖个不住,他稍作冷静,轻声叹口气,才推门进去。

但只见风铃儿正坐在案头,看着包袱里的几块老婆饼发愣。

听见门声,也不抬头,只低低地说了一句:"我们二人已经再无瓜葛,你今日见我,可有事吗?"

崇岳见风铃儿消瘦了许多,眉目之间再无昔日的飒爽英姿,却平添了一分淡淡的烟愁。

心里也不由得难过起来,颤声道:"铃儿,你比往日消瘦了许多,都是我害了你!"

说罢,两行泪竟流了下来。

风铃儿只是苦涩的一笑道:"这都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毫无关系!"

说罢,抬眼扫了一眼崇岳道:"你找我何事?"

崇岳听罢,才反应过来,冲风铃儿一拱手道:"铃儿,因城中混乱,我欲带着家小出城,还望你行个方便!"

风铃儿听罢,点点头道:"此事,你和总舵主说了吗?"

崇岳犹豫道:"没有,他正在御敌,我......一时也不方便找他!"

风铃儿淡淡地道:"既然这样,没有总舵主的命令,我也帮不了你!你……还是请回吧!"

崇岳听罢,略略迟疑,走到案边,冲着风铃儿深深一躬道:"铃儿,你也知道,我暂时身在狼穴之中,一时不方便去见崇飞,今日之事,我恳请你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帮我这一次!崇岳自当感激不尽!"

风铃儿望着崇岳,心里不免难过,忧郁许久,才叹口气,冷冷地道:"今日我帮你这一次,就当还你曾经的照抚之恩吧!从此后,我们恩断义绝,再莫提起那个情字了!"

说罢,又指着那打开的包袱道:"你,把这个也带走吧!"

崇岳低着头,把包袱提着,满心的落寞,转身出来。

一步步走到自己的马前,翻身上去。

此时,大门已开,他抬头望了一眼,那门楼里,昏黄的灯光,催马而去,后面几辆驴车也纷纷尾随着出了城。

他们一扯气跑出百十里地,在一片镇店跟前,才慢慢停住。

崇岳引着驴车到了一处大的客栈跟前,把门叫开,才转身来到一辆驴车前,躬身道:"王爷,我们已经出城百里,应该安全了!还请王爷进店休息一下吧!"

......

崇岳等人出城不久,便有一队人马尾随着追来,为首的一人一身白衣,手里擎着黑白双枪,身后却是一个面如皎月,白裙飘飘的女子,手里拿着一对柳叶弯刀。

众人直追了几十里地,也不见前方的人影,无奈,只得回来。

刚进北门,只见风铃儿站在路边,她见崇飞翻身下马,赶紧迎了上去施礼道:"总舵主,未经你的允许,我私放他们,望总舵主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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