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葛楞被怼的脖子上青筋暴跳，一口气憋在胸膛怎么都上不来。论实力他不能拿王九重怎么样，论靠山也没王九重的硬，只能干瞪眼恨不能一口老血喷出来。来自户部的汤元轻咳两声，严肃道，“王大人，长公主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况且你们现在还没成亲，当众称呼家妻这着实有些不敬了。”

王九重扭头看向这汤元。这家伙虽说和他算是一个系统都属于户部，但他却是赵玄罡的门生，不可能向着他说话。王九重面容一凛，“我说汤大人，我和长公主之间怎么称呼那是家事，长公主都没说什么，你算哪根葱！”

“这……”汤元讨不到好，只好悻悻然冷哼一声看向刑部的梁子太，梁子太作为主审定了定神道，“王九重，我们今日叫你来是例行询问，并没有最终下定论，你不要过于抵触，把事情来龙去脉原原本本交待清楚，我们会自行判断查证。”

总算有一个拎得清的。王九重把事情原委耐心给他们捋了一遍，至于他们最后的调查结果什么样，他也懒得想了。这玩意他无法左右。有时候结果真不真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符合一些人的心意。而人心是最难得把控的。他需要是保持一颗赤诚之心，一往无前，不受这些东西的侵蚀和骚扰。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实在不行，一拳破之一力镇之，给它来一场物理超度。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将失去其生存空间。王九重从知府大堂走出来后心情不是很美丽。刚走几步便碰到了楚洪。楚洪一脸踌躇犯难地看着他，“大人，我有件事得跟你说，不说不行了。”

“怎么了？”

“是肖大人的事。”

“肖雨薇，她怎么了？”

楚洪满脸怒气道，“这几天葛楞葛大人手底下的亲兵将领，一个叫楚凡的天天来找肖大人，竟说一些污言秽语侮辱之词，还动手打了肖大人。”

王九重听见这话脸色无比难看，他这几天不在饭银司，居然发生了这等事。肖雨薇是什么性格，以前民院无人敢惹。那人敢打她，还能得手说明实力肯定不弱。“怎么不早说！”

王九重有些恼怒。“肖大人吩咐了，现在朝廷对大人你正在调查，这个时候不宜再生事端，她不让我们说，而且……那个楚凡和肖大人以前好像……有点不清不楚。我们刚开始也以为是两人的私事，但那个家伙越来越过分，他么的，兄弟们实在看不下去了，奈何属下实力不足。”

“走，去看看。”

王九重带着楚洪一同前往了饭银司。饭银司经过上次大战，前院全都被毁，各处都在紧锣密鼓地重建。而现在那些工匠们却无心工作，都伸长耳朵聚集在一块儿朝后院里面观望。“让开，王大人来了。”

楚洪在前开路，从人群里挤出一条路。王九重从没进门开始就已经动用神魄关注里面的动静，脸色愈发冰冷。此时的肖雨薇已经被楚凡逼到墙角。“你到底要干什么？”

肖雨薇目光冰冷地盯着他，百川武修的气势释放开来，但依然无法逼退对方。楚凡看起来一表人才，眼中却带着一抹邪性，靠近肖雨薇抽动了两下鼻子，露出很享受的表情。“昨日我跟你说了，叫你晚上来伺候我，你居然敢不来？”

肖雨薇闻言气极，厉声道，“楚将军请你自重！我是朝廷命官，这里是饭银司，你若是寂寞该去透骨香才对！”

楚凡哈哈笑了两声，上前一步把肖雨薇抵在了墙上。“少在我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你这身官袍里面什么样，我又不是没见过！”

“你闭嘴！无耻！”

肖雨薇气得身体发抖，抬起手一巴掌扇了过去，被楚凡一把抓住了手腕。她气得两行眼泪掉了出来，死死盯住面前的男人，“我的名节已经被你毁了，你还要怎样！”

“要怎样？”

楚凡阴沉着脸邪恶地笑了笑，“你不是很仰慕我，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儿吗？干嘛要跑啊？你以为跑到这陨星城鸟不拉屎的地方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肖雨薇眼神冰冷，脸上全是厌恶之色，“以前我喜欢你是被你的表象蒙蔽，表面上谦谦君子温文尔雅，谁知道你背地里竟然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和荒火城里那些大家族的人渣没什么两样！你给我滚！看见你就让我恶心！”

楚凡听了这些话，表情逐渐扭曲，脸上戾气陡生。“你这么个出身低微的东西也配对本公子有非分之想？当初不过是跟你虚情假意一番，你还当真了，居然如此主动愿意献身，只可惜当时光顾着看笑话了没有更进一步，正好这次到这陨星城来，把当晚没完成的事情完成它，好让你如愿以偿，成为我的女人！要不咱们就在这里开始？”

肖雨薇闻言脸色煞白，狠狠地咬住了嘴唇，双目红肿要沁出血来。“楚凡，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说着抽出她的银色短剑对准了自己雪白的脖颈。楚凡突然仰头狂笑，“肖雨薇，你敢死我就敢把你的这具躯壳交给手下，让他们当着整个民院的人面轮流泄欲一番。”

肖雨薇啊的一声目瞪口呆，眼神里全是恐惧和无助，“你根本不是人，你是恶魔！”

此时，王九重黑着脸来到了院门口。他没想到，这个叫楚凡的居然比葛楞还嚣张，把肖雨薇逼到了这种地步。嗯，很符合他对都城权贵公子哥的印象。“站住！”

院门口有两个披坚执锐的甲士，两尊门神般拦住了他，应该是楚凡的手下。王九重愣了愣，看了他们一眼。他作为饭银司的最高主官，来饭银司还不行了，简直岂有此理。轰轰两声。两位甲士脑袋碎成了大西瓜，脑浆崩落一地。“王大人发怒了！”

不远处还在围观的人立刻退到了三十步开外。王九重进到院内，淡淡扫了一眼楚凡，看向肖雨薇。“肖大人，你们在干什么呢，需要帮助吗？”

双目无神的肖雨薇，听到他的声音后激灵一下子回过神来，神情刹那间恢复清明。“大人，你怎么来了。”

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慌张地捋了捋头发，极力克制道，“我正和楚将军在谈一些公务，大人有什么事情找我？”

王九重无语。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委曲求全？王九重心里不由得来了火气，沉声故意道，“肖大人，大白天的你们在司里乱搞，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了恐怕会败坏饭银司的名声，要不要我给你们在外面找间酒楼客房？”

“不是的大人，不是你想的那样！”

肖雨薇面色猛地惨白，急的身体摇晃一下虚浮地有些站不稳。此时楚凡也已经注意到他门口的手下被弄死了。不过他并不在意，笑问，“你就是长公主驸马，王九重吧？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肖雨薇是我的女人！她正要在这里伺候我。”

楚凡看着王九重，眼里的杀意掩饰不住。他看不出来眼前这个穷乡僻壤的小子到底哪里好，居然得到了长公主的青睐。而他却连长公主驸马候选人都没当上。现在他能感受的到，肖雨薇貌似对这个王九重也有些特殊的情感在里面，这让他更不能忍。继续言语上羞辱肖雨薇的同时，对王九重进行挑衅。王九重心里烦躁。这他么叫什么事啊，搞得他好像要跟他抢女人一样。不过他也不能任由肖雨薇被他这么拿捏。王九重扭头看了肖雨薇一眼，淡淡道，“我不管她是不是你的女人，但她是我的下属，你再敢动她逼迫她你门口的两个手下就是下场！”

楚凡听了王九重言语里的威胁只是狂肆的发笑，没有半分畏惧。“王九重，你不要以为人人都会怕你！你苟活在这陨星城，就如同井底之蛙一般夜郎自大，根本不懂我们之间有多大差距，敢不敢跟我来次生死较量？”

王九重猛地心头一震。瞌睡来了送枕头？还有这等好事？他正想着如果杀了他之后要怎么善后呢，结果他自己撞了上来。“大人，不可！他手段太多！”

他还没答应，肖雨薇连忙高声阻止，眼里带着担忧之色。王九重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就喜欢手段多的，走，咱们去民院校场，顺便让那三位大人来做个见证。”

“正有此意。”

楚凡也有自己的小九九。王九重是长公主驸马，若是直接杀了难免会给自己带来一些麻烦，如果是公开决斗技不如人死了就怨不得他了。“大人！”

肖雨薇还想阻止，王九重直接掉头就走。楚凡甩了甩袖子，得意地看向肖雨薇，“你先别急，等过会儿我杀了王九重，有你哭的机会，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