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那些层次的事,我们也看不透。”
沈雪儿微笑到:“刚刚和你在下面说话的,可就是那位林公子?”
小环脸上一红,眼光躲闪,泯着嘴道:“沈姐姐,你都看见了,你可不要误会,我只是和他打个招呼罢了。”
还真是个不能炸的丫头,沈雪儿心中苦笑,面上微笑到:“我又没说你和他有什么关系,你紧张什么。”
小手紧抓裙衫,手中画卷掉落在了地上,急忙伸手去捡,一边捡一边道:“对了沈姐姐,你去见过候公子了?”
“是的,候公子他,他让我替他绘一副仕女图。”
被这一问,沈雪儿似乎忘记刚刚的事情,吞吞吐吐的,很不自然。小环岂能看不出这一切,她们这做怜人的,虽说是卖艺,但也得练就一双察言观色的本事,急忙问道:“哪有别家公子要人家姑娘做自己的图像的,这候公子是不是为难姐姐你嘛?”
“候公子他……”沈雪儿深知小环这丫头古灵精怪,得知瞒不过她,便叹了口气道:“他向我求亲了。”
“什么?”闻言,小环直接跳了起来,惊道:“沈姐姐你是说,你要做侯家媳妇了?”
“你,自然不是。我还没有答应罢了。”
沈雪儿捂住她嘴,拍了拍她脑袋,气到:“你不要胡说。”
“哦,我懂,我懂了。”
小环可怜的眨巴两下眼睛,俏皮可爱:“吓我一跳,我以为你不管我了呢。”
“我自然没有答应了,候公子家世良好,怎可取一个妓人为妻。”
沈雪儿面上这样说,脸上却没有一丝遗憾。“嗯嗯,说的也是,所以候公子就请你作一张你的肖像?”
小环问到。“嗯……”沈雪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沈姐姐,你这画送与我可好,这几日我打算教孩子们丹青,可惜人家画的没有你的好。”
小环忽然说到。沈雪儿笑道:“自然可以,只是我这画也算是毁了,不如你再挑一些其他的吧。”
“不用的,人无完人嘛。”
小环嘻嘻笑到。沈雪儿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在一条泥泞的小路上,林仙看着前面的小孙哥不时嘴中念叨:“银子啊,银子,狗子,你说咱咋能弄点银子花呢?”
林仙跟了上去,与他并肩行走,苦笑道:“小孙哥,你这么急着弄银子干啥,你要是着急的话……”“你能借我点?”
小孙哥眼前一亮。林仙竖起食指摇了摇,笑道:“那就更不能着急了。有句话说得好,该是咱们得,不用争,不该是咱们得,争也没用。”
“诶。”
小孙哥拍了拍手,又去烦恼了。林仙苦笑着摇了摇头,摸了摸嘴角的淤青,过了一晚上,嘴角已经没有那么夸张的伤势了,剩下的只是一些淤青罢了,但疼痛自然是免不了的。与小孙哥在柳婆婆小院门口分别,林仙看着小孙哥急躁的背影,叹了口气,这也算是自己到这里的一个朋友了吧。走进“熟悉”的小院,林仙全身便一阵不舒服,之前没有仔细观察,这次又来,才发现这小院不知为何阴森的很,似乎一进来便有一股阴森的气息。未到小屋,便隐隐约约听见一个苍老的女声传来:“丫头,你也不用和我老婆子耗下去,你那相公啊,早就不要你了。”
“你,你不许胡说。我就在这里等我相公。”
又有一声有些稚嫩的女声反驳道。“哈哈,你说你相公还想着你?可你知不知道,你那相公是个宫里的人呀?”
“宫里?什么是宫里?”
“那可关系到丫头你一辈子呀,好了,你既然愿意在这里,老婆子我也不强求了。反正我也不是你的对手。”
苍老的声音说到一半,忽然问道:“丫头,老婆子问你一件事,可以吗?”
“老婆婆,你要是不说相公不要我了之类的话,我,我便和你说话。”
“好,我且问,你的武功是谁教的。”
“师傅教的呀。”
“我的意思是,你师父是谁?”
“师傅?师傅就是师傅呀,还能是谁?”
“好了,没事了。既然你回答了老婆子的话,老婆子也给你个好处吧。”
说到一半,忽然转过来对着木门笑到:“小林子,还没听够吗?你家媳妇可等你呢。”
汗,被发现了。林仙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一把推开了木门。一缕阳光洒进,屋内坐着两个女子,一个便是让林仙有些恐惧的柳婆婆,正坐在凳子上看着自己。而另一位,则另林仙瞪大了眼睛,是安安。没错,便是自己的小安安。“相公!”
安安坐在床头,听柳婆婆一言,不明所以之间,房门便被打开了,手中握紧了长剑,生怕柳婆婆找援手来,这柳婆婆武功奇高,就算安安在这里,也不过是略微压制一些,若是来些帮手,自己倒还真的不是对手了。可没想到,门打开了,援兵没有,出来的人竟是自己的相公,安安眼中噙着的泪珠终于控制不住,便如一颗颗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落,叫人好不怜爱。林仙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亲人,如果硬要说一个的话,那便是安安啦,这丫头一口一个相公叫的自己心都碎了。见她落泪,也不管柳婆婆在不在场,上前两步,急忙拥住了她的身体,没有一丝亵渎的念头。被拥抱住的安安便如受尽了天下所有的委屈一般,眼泪更是止不住了,紧紧将俏脸埋进他的胸膛,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衫,融入了他的心里。“你干什么……”正在哭泣的安安感觉背后有异样,下意识的转过来身躯,冷冷的盯着背后的柳婆婆。柳婆婆别有深意的看了林仙一眼,对安安笑到:“放心,老婆子出去逛逛,给你们两口子腾地方,丫头,我的能力你也知道,我是打不过你的。”
看了二人一眼,柳婆婆打开木门,出去了。反应过来的安安,泪水似乎反应了过来,无声的将脑袋埋入林仙怀里,不再像之那样哭泣,只是无声的落着泪。“小安安,醒着呢吗?”
林仙此刻便如一棵大树,身旁靠着一个少女一般,叫林仙不忍心去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