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居然是“吓坏了吧。对不起。”

饶是周苡悉，也忍不住鼻酸了酸，晶莹就顺着白皙的脸颊滑了下来。程恺弯腰，使自己与她平视：“没事了，哥已经送伊伊去医院了。”

—张继留下来处理了现场，也跟着警察回了警察局配合了调查。周苡悉和程恺往医院赶，他们到医院的时候，李伊人虽然依旧在昏迷，但脸色不像刚才那么苍白了。周苡悉低头，像是做错了事等待受罚的小学生：“哥，对不起……”林靳白没说话，沉默得有些可怕，他的脸上一派平静，不过，确实暴风雨来之前的那种平静。林靳白看了眼程恺，程恺单手搂着周苡悉出了病房门。程恺想先把苡悉送回家，自己在和张继处理下刚才的事。可周苡悉怎么都不回，她说她做错的事，没有理由躲起来。程恺知道拗不过她，便任由她留下来了。两个小时后，林靳白从病房里出来了：“太晚了，回去休息。”

周苡悉摇头。林靳白看了她身后的程恺一眼，程恺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算是“废了”。林靳白丢下一句：“随你。”

就准备再一次回病房，这时候，张继过来了。张特助正要说话，林靳白就抬了手：“汪成那边需要个亲近的人照顾，你先去看看。”

张特助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想起他到的时候汪成鲜血淋漓的样子，动了动唇：“林总，那我先过去看看。”

汪成现在还没醒，身边只有护士照顾着。张继问了下医生，汪成没什么大碍，看上去伤的很严重，但骨头和神经都没被伤到。张继看着还在昏迷当中的汪成，“嫌弃”的和他“唠嗑”：“你看看你，肯定又大爷兮兮的了吧?你说说你，又不是没有那个脑子拖住那些人等我到，非得逞强……”这时候张继听到一声微弱的声音：“趁我不省人事的时候数落我，你也干的出来。”

张继斜了汪成一眼，转身出去叫了医生。医生过来给汪成检查了一遍，确定没大碍，又叮嘱了类似于“伤口不要碰水”之类的话便离开了。医生走了之后，张继继续了刚才的话题：“哼，数落你都算轻的，要是我和林总没有及时赶到，你早早摆在那儿了，夫人和周小姐怎么办?”汪成瘪了瘪嘴，不敢还嘴。别看平时他撩拨这个撩拨那个的，尤其喜欢“调戏”张特助，但张特助要真的想训他，他是不会还嘴的。这么多年来，他已经把张特助当成了兄长。长兄如父，哪个不孝顺的会顶撞长辈?汪成脑袋还有点晕，张继给他叫了点外卖他吃完之后，就睡觉了。张继轻轻关门，退了出去。张继到了李伊人的病房，林靳白和程恺，还有周苡悉都坐在病房门外的长椅上。周苡悉再一次道歉：“对不起。”

几人之间是沉默。周苡悉问：“哥，这次的事，和那个人……会不会有关系?你收到邮件了吗？”

张继走过去，一一打了招呼后，林靳白问：“查的怎么样?”张继恭敬道：“林总，这件事应该是个意外，那群小混混几年前就在那一代混迹了，专门调戏……或者强行霸占一些他们觉得好看的姑娘。”

“头目刀疤脸叫蒋大壮，出生在海市的一个城中村。此人非常讨厌……富人。“因为他就是母亲被一个富人强行霸占的产物，后来他母亲生了重病，他去求那个富人拿钱救救她，他在那富人门口跪了一天一夜也没等到钱，但等到了母亲已经去世的消息。”

“他在电视上见过周苡悉和夫人，就想着教训教训她们……没想到阿成在，人手才多了起来，起初他们只有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