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程恺和周苡悉就回来了。中午的时候,程恺带着周苡悉到林靳白家里蹭饭。李伊人责怪程恺,这么快就让苡悉出院了,应该住院观察观察。程恺说,这次用的药,不足以要人命,也不足以要宝宝的命。昨天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没事了。看来这次,对蝎尾来说,只是一个游戏又开始了……李伊人忽然想起了在林靳白电脑上看到的邮件:新游戏开始了。李伊人很生气,一条人命……甚至一不小心就是两条人命,在蝎尾看来,居然只是一个游戏?!这个蝎尾……到底是什么居心?ta针对了那么多人,可没有一个人像林靳白一样收到邮件,在这么多人中,也只有林靳白没有像他们一样遭遇无缘无故的横祸……可偏偏林靳白是那个最煎熬的人。由此看来,蝎尾要针对的,是林靳白。蝎尾就是要让林靳白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受伤,一个个一次又一次遭遇随时可能会出现的祸端,却又无能为力。…刚吃完饭,朱雅就找上门了。程恺和林靳白了然,果然,会找上门来的。昨晚在送程恺去医院的路上,已经把他查到的朱雅的资料给了程恺。这么一来,程恺也就知道了朱雅找来的原因——她怕林靳白拆穿她,她需要钱。朱雅看周苡悉和李伊人都在,眼神变得有些飘忽。程恺开了口:“没事,你有什么就说。”
朱雅话还没说,眼泪就开始往外掉。任由朱雅哭得梨花带雨,林靳白一直冷着一张脸。朱雅一直在擦眼泪,三分钟之后,林靳白已经没有耐心了,直接出了逐客令,声音是又冷又凉:“程恺,把人请出去,哭完了再放进来。”
程恺作势要起身,朱雅就立刻开口了:“我哭完了。”
声音显得特别急切。真的怕林靳白把自己给赶出去。李伊人听朱雅这回答,一阵无语,哭好了可还行??这回答,可真骚气啊……林靳白看着身边努力憋笑的女孩,抬手捏了捏女孩净白的脸:“想笑就笑。”
林靳白的态度和刚才开口赶人的判若两人,仿佛刚才冷冰冰说话的那个不是他似的。李伊人本来挺想笑的,可听林靳白这么说,反而笑不出来了。林靳白啊林靳白,你自己知道我在憋笑,你就悄咪看着呗。还非得说出来……真是……太丢脸了!李伊人把头埋进林靳白胸口,林靳白嘴边的笑意更大。很好,看来目的达到了。看着两人甜甜腻腻的,周苡悉和程恺却是互相暗中观察着对方,各怀心事。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林靳白清了清嗓子:“说吧,来干嘛了。”
朱雅这次倒是没再有什么多余的举动,刚才已经证明了,林靳白根本就是个没有人情的人,她都已经哭成那样了。他居然还要赶人……且不说她现在勉强算得上是他的长辈。朱雅开了口:“关于……蝎尾。”
朱雅本身是真的有一个哥哥的。她的哥哥真的是个赌鬼,确实欠了很多债。朱雅也结过婚,不过,只是办了酒席,并没有领结婚证。不过,大家都默认她嫁给了那个男人。她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林家正,那个时候的林家正,优秀得像是天上的神,而她只是一个卑微到尘埃里的小透明。她有一个嗜酒成性的父亲,有一个把她生下来就不知道哪儿去了的母亲,还有个嗜赌成性的哥哥……他们之间,真的是一个天一个地——林家正是天,朱雅是地。甚至……朱雅是地里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