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文,你这个干嘛,”南绍龙被弟弟这忽然的一巴掌,给弄得更加愧疚起来,“你就算要打,那也应该打在哥的脸上,都是因为哥的原因和无能,才让你的孩子遭到毒手,所以该愧疚和该打的,应该是我这个没用的哥哥。”
“啪啪!”
话一落下,南绍龙就立马给自己两巴掌,弟弟为什么会打自己巴掌,肯定是因为觉得他自己不回去的原因,才让他自己的孩子遭到别人的毒手。可是这件事最终的由头是他这个做哥哥的,如果不是他的无能,那弟弟的孩子怎么会遇难,小可又怎么会惨遭自己对她那残酷的刑罚,从而昏迷了好几个月。“哥,”南绍文着急的拉住哥哥的手,“你别这样,我并不是在怪你,只是觉得自己太混蛋了,家里发生这样的事,可我竟然连家里的电话都不接。实在是太可恶,太混蛋,太该打了。”
“不过哥,你这为了一个女人,就那样对爸,是不是也太过分了点。而且再说了,你的那个女人会被别人带走,跟爸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可你却深深埋怨起爸,这对爸来说,实在太不公平了。”
其实对于哥哥竟然喜欢上一个胎母,南绍文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也不是接受不了,只是对于哥哥埋怨父亲这件事,南绍文就得为父亲说几句不平的话了。对于严小可的一些事,南绍龙只是简单的跟弟弟说一下,而且还是模拟两可的说,其实也是存在误导弟弟,所以南绍文的理解就偏差了,以为是哥哥爱上了买回来的胎母,而且那个胎母,还是自己那个胎母的好姐妹。至于自己的那个胎母跳楼自杀,南绍文虽然有些愧疚,但却没怎么往心里去,所以就没有详细问那个胎母自杀的原因。“我知道,”南绍龙说起父亲,忍不住眼眶红了起来,“可是绍文啊!我也不想这样,也非常清楚,其实最大的责任是我,跟别人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说到这,南绍龙再也说不下去了,通红的双眼,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内心的痛苦和无助,展现给别人看过,可现在在自己弟弟的面前,南绍龙再也忍不住把内心的痛苦与无助发泄出来。“哥。”
南绍文看着哥哥掉出来的眼泪,不但觉得难受极了,也感到难以相信。哥哥在自己的心里,从来就像天神般的存在。可是他那天神般的哥哥,现在竟然会如此痛苦无助的掉眼泪,这让他如何不感到吃惊和难以置信。“我没事,只是这么多年来,痛苦和悔恨一直压在我的心头,这一见到你,才忍不住发泄一下。”
南绍龙抽回被弟弟拉住的手,擦擦脸上的眼泪。“其实我也知道不应该埋怨父亲,可就总是在心里想着,如果没有父亲的一再威胁,那我是不是就能得到小可的原谅,这样小可是不是就不会为了最后一个心愿,提出去见你那个胎母的坟墓,如果小可没有去墓地,那她是不是就不会被人带走。”
南绍龙说着,一脸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哥,竟然人不在了,那就应该看开点,不能总是活在痛苦和悔恨之中,也去伤害在乎自己的亲人。”
南绍文右手来到哥哥的肩膀上拍了拍。“知道了,”南绍龙放下捂住脸的双手,“以后我会尽量控制一下自己,和父亲好好相处的。”
南绍文这话,倒也不完全是在诓弟弟,父亲的年纪大了,而且这些年衰老的速度非常快,所以只要父亲不要因为他要和穆雅解除婚约,再做出什么威胁自己的事,那他一定会慢慢和父亲恢复以前的关系。“那就好,”南绍文放心了一些,竟然哥哥这么说了,那就不会是在诓他,“不过哥,你真的要和穆雅姐解除婚约吗?”
这件事,南绍文倒是希望哥哥好好再考虑一下,虽然他对穆雅姐并不是太喜欢,但也知道穆雅姐最适合做哥哥的妻子。毕竟,哥哥喜欢的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而且哥哥也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再找女人。竟然如此,那还不如就和穆雅姐结婚,哥和穆雅姐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不但知根知底,还自小就有婚约在,所以再也没有人,比穆雅姐更合适和哥在一起了。“绍文,这辈子除了小可之外,我是不可能会去碰其她的女人一下,哪怕小可已经不在了,但在我的心里,也永远只认定她一个女人,不可能去娶别的女人。”
南绍龙当然知道弟弟的意思。可是小可虽然不在了,但他也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小可的事,更何况除了小可之外,其她的女人,他连碰都不会想碰一下。“唉!”
听哥这么说,南绍龙叹了一口气,也不想再劝什么?勉强和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结婚,哪怕这个女人再如何的知根知底,那也不会有幸福的感觉的,甚至还会觉得日子,过得压抑至极,所以,竟然哥哥真的不打算和穆雅姐结婚,那南绍文就尊重哥哥的决定,这等回帝京后,还会帮着哥哥好好劝劝父亲,让他老人家不要再干预哥哥的决定。“主子。”
就在这时,沐如雪手里捧着盘子,走了进来。“把东西放下,出去吧!”
南绍文对沐如雪说道:“是。”
沐如雪赶紧盘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一在桌子上放好,就拿着空盘子退了下去。“这个女人,是你的暖床女人,还是贴身佣人。”
南绍龙看了一眼走出去的沐如雪,随口问了弟弟一句。而南绍文却因为哥哥这话,嘴角差点抽搐了起来。暖床的女人。这怎么可能,他南绍文可是洁身自爱的好男人。除了几年前,被父亲算计的那次,就从来没有再碰过其她的女人一下。“哥,你想到哪里去了,你弟弟像是那种会找暖床女人的男人吗,”南绍文还是忍不住白了哥哥一眼,“那个女人,只是伺候我生活起居的女佣而以,不是什么暖床的女人。”
南绍文没有把沐如雪胎母的身份说出来,就怕说了出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哥哥解释,他不但头脑发热买了一个胎母回来,还碰都不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