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对不起,没能为了我们的孩子报仇。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穆雅和穆家的,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为了我们的孩子报仇。”
南绍文抱着沐如雪语气坚定的保证道:“嗯!”
沐如雪点了点头,眼泪就流了出来。她理解绍文的为难,因此并不怪他什么。只是今天就这样放过穆雅他们几个人,让沐如雪实在好不甘心啊!另外一边。穆雅和穆家主,穆夫人走出南家主院大门时,这被安排先离开宴会厅,在外面焦急等待的穆家一行人,立马向他们围了过来。“家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当年南家小少爷的死会和华晴有关系。”
首先开口说话的,是穆家的一位长老。他这从婚礼停止,被安排离开宴会厅后,整颗心就一直怦怦直跳,甚至连在南家主院里面都不敢待下去。其实不只是他,而是他们一行人才被安排出宴会厅,就都不敢继续待在南家主院里,所以才会都出来大门外面焦急的等着。“家主,现在是不是没什么事了,我们穆家不会出什么事吧!”
另外一个长老,问出最担心的事情。家主和小姐平安走出来了,那当年的事应该跟华晴和小雅没什么关系,那个忽然出现卑微女人说的话,应该只是胡言乱语而已。不过……看着小雅也跟着出来,实在又让人无法往坏处去想。“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穆家主的二儿子,立马插进话来,“因为一个卑微女人的话,婚礼说停就停,南家也太没把我们穆家放在眼里了吧!还有,那个卑微女人说的话,一定都只是胡说八道而已,是不是?”
“好了,”穆家主头痛的喊道,“回去再说吧,我们现在赶紧离开。”
话一落下,穆家主就拉着女儿的手,快步往自家的悬浮车走去。而穆夫人也立马跟了上去,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南家,可没心情去吐槽穆家这些人。本来吗?看着他们几个人这样灰头土脸的出来,这不用问,也知道事情肯定很糟糕。因此不想着赶紧离开,还你一嘴,我一句的问个不停,简直就跟白痴差不多。穆家一行人,看着穆家主和穆夫人那急切的脚步,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马也赶紧大步伐跟上去。同时他们每个人的心里,可真是心惊胆战啊!今天他们是能平安离开南家,但穆家的危险却没消除,也不知道明天等来的,会不会是南家对穆家的开始报复。当然,在心惊胆战的同时。他们又忍不住恨恨骂起穆华晴和穆雅来,真不知道他们姑侄俩哪来的胆,竟然敢对南家小少爷下手。可她们自己找死没关系,但别把穆家也拉下水啊!实在太可恨,太可恶了。穆雅被父亲拉着急切的离开南家,在进入悬浮车之前,抽回被父亲拉住的手,回头阴冷的看向南家主院大门。“小雅,爸知道你在想什么,但现在的情况,可不允许我们去恨什么。”
穆家主看着女儿说道。其实他心里的恨并不比女儿少,可恨又能怎么样呢?今后他们穆家除了夹起尾巴做人,根本不敢对南家心存什么报复的心思。“爸,总有一天,我一定让整个南家的人,为姑姑今天的死偿命。”
穆雅阴冷的声音说出这些话时,只有穆家主一个人能听到。“小雅,爸知道你和你姑姑的感情,但以后别再有这样的念头了,南家不是我们能撼动得了的。”
穆家主说着,就憋屈不甘的红起眼眶来。对于父亲这话,穆雅没有再说什么,但这并不代表她听进去了父亲的话,转身跨进悬浮车里,心里的恨意只让她更坚定要为姑姑报仇雪恨。在穆雅夸入悬浮车后,穆家主和穆夫人也一前一后进入悬浮车。而随着悬浮车缓缓飞起,穆家主才无声痛哭出来。妹妹的尸首带不回去,这让他想为妹妹送上最后一程都没办法,而且从南家离开以后,他就别再想看到妹妹一眼了。穆夫人看着穆家主哭成这样,这心里也不好受。她那个小姑子虽然很可恨,做出那样的事让他们也跟被连累到。可小姑子用命换取他们和整个穆家的生机,让穆夫人又实在恨不起她来。“唉!”
悲伤的叹了一口气,穆夫人也跟着抹起眼泪来。穆家几架悬浮车,很快就飞出了南家庄园。而这边的严小可抱着儿子回到楼上时,南念可已经没再哭泣了。“妈妈,您能跟我说说,您以前和爸爸的事吗?”
南念可被妈妈放在床上后,马上开口说道:以前妈妈不说,她和爸爸两个人曾经过往的恩怨,南念可虽然心里很好奇,但也没有想让妈妈非得告诉自己。可今天发生的事,让他实在无法不去弄清楚,当年妈妈在南家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和爸爸又为什么会走到这样的地步。“好,妈妈全部告诉你。”
严小可跟着坐到床上,把儿子拥入自己的怀里。今天发生这样的变故,而且又让儿子全程看在眼里,这让严小可再也无法瞒着儿子,只能把当年的所有事都给儿子说明白。今天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半夜12点的时候,穆华晴的尸首被移到一间,匆忙整理出来的灵堂里。“你们都出去吧!让我和华晴单独待一待。”
南沐阳悲伤看着被安置在,放在中央一张铺着白布床上的妻子,对几个儿女哽咽说道:“爸,让我陪着您吧!”
南诗颖挽着父亲的手臂说道,实在是不放心父亲一个人待着。“不用了,我想单独和你妈说说话,你们就都出去吧!”
南沐阳拒绝女儿的提议,随即又看向南阳吩咐道,“南阳,让人去拿一套夫人的衣服,还有温水和毛巾过来,我要给夫人整理一下她身上浑身的血迹。”
“是,家主。”
南阳抹抹眼泪说着,就赶紧往外走出去。“爸,您这样的身体状况,我们实在无法放心让您自个待着,所以还是让诗颖留下来陪您吧!”
南绍文看着父亲担忧的说道,其实可以的话,他更想自己留下来陪着父亲。唉,可是以父亲现在的心情,那是绝对不想让他陪着的,因此只能说服父亲,看能不能让妹妹留下来,毕竟父亲一直最宠爱的就是妹妹了。南绍龙没有说什么,只是直视着父亲看。虽然眼睁睁的放穆雅几个人离开,这让他心里又气又怨父亲,但却对父亲现在的这个状况也很担心,所以他也非常认同妹妹留下来。至于自己留下来,南绍龙倒没想过。自己不留下来还好,可要是留下来的话,说不定会因为已经死去的穆华晴,再跟父亲爆发起冲突。“不用了,”南沐阳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女儿,“我知道你们不放心我,但我真的只想和你们妈单独待着。”
随之,南沐阳弯下身,抚上妻子那冰冷的脸庞,眼泪瞬间又掉落了下来:“华晴,您就这么走了,留我一个人该怎么办呀!”
看着父亲这样,南绍龙兄妹三个人,就算再如何不放心,也只能先出去。“绍文,诗颖,你们先去休息吧!”
南绍龙一走出来,马上对弟弟和妹妹说道:“哥,那你呢?”
南绍文皱了一下眉头,看着哥哥问道:“爸现在这种状况,怎么能放心让他一个人待在里面,所以我留下来在外面候着,好能时刻注意一下爸。”
南绍龙对弟弟说着,又看向妹妹关心道:“诗颖,你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赶紧回去房间好好睡一觉,不用担心爸什么,知道吗?”
“知道了,哥。”
南诗颖点点头回答道,没有坚持什么。其实她也想留下来,可她确实又很不舒服,今天发生的事让她的心脏一直的疼,她能撑到现在没被家人注意到,也已经算是极限了,因此哪怕再如何担心父亲,她也只能先去休息,不然明天肯定会撑不住的。“哥,要不然我在这边候着爸吧!你和诗颖回楼上去休息。”
南绍文自然也一样不想离开,就父亲现在的状况,他回楼上去休息,也不可能真的能安下心休息。“不用了,我留下来就好,你和诗颖赶紧回楼上去休息。”
南绍龙的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这让南绍文只能和妹妹一起离开。而南绍龙在弟弟妹妹离开后,看了里面父亲一眼,就对着候在外面的几个佣人吩咐道:“你们也下去吧!对了,再顺便给我拿把椅子过来。”
“是,少主。”
几个佣人连忙俯首恭敬说完,就立即起脚走开。同时她们心里对于今天的事,那只能用震惊和胆战心惊来形容。当然,出了这样的事,她们谁也不敢去议论,甚至在心里吐槽一下都不敢。“华晴,”里面的南沐阳,深情叫着妻子的名字,悲伤的眼泪越流越凶,“你就这样走了,让我以后一个人可怎么活?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傻啊!我虽然恨你狠心毒害绍文的孩子,可也没想把你怎么样呀!你怎么就给自己下狠手,独留我一个人如此痛苦不堪的活着呢?”
“呜呜呜!”
说着,南沐阳就无法不再悲痛哭出声来。随即只见南沐阳又立马倾下身,整个人趴在穆华晴冰冷的尸首上。“华晴,你醒醒,我不能没有你啊!你怎么能如此狠心留下我一个呀!”
“呜呜呜!”
从里面传来父亲阵阵的悲痛哭声,让外面的南绍龙只能默默叹息,根本什么也做不了。隔天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严小可就睁开的眼睛,看了看怀里还睡得很香的儿子,严小可亲了一下儿子的脸蛋,才轻手轻脚的从床上起来。随后,严小可洗漱完之后,就开始整理儿子和自己的衣服,打算今天就离开南家。就算还没有一个新身份,可以让她带着儿子离开帝京,但她也不想和儿子在南家继续住下去了。当然,这也是征求得儿子同意的。儿子昨天晚上听了自己和南绍龙以前的种种之后,对于自己要离开南家的主意,马上就点头同意下来。虽然对于当年南绍龙对自己用刑的事,严小可只是轻描淡写跟儿子说了一下,并没有把南绍龙当年对她下那么狠的手,全部的过程都原原本本给讲出来,但儿子还是生气得不行,现在已经在心里给南绍龙这个父亲,打了很多的叉叉了。唉!对这样的结果,其实严小可真的不愿意看到,毕竟让大人的恩怨影响到孩子,这对孩子来讲真的很不好,可昨天发生那样的变化,让她也无法不把当年的事说给儿子听。当严小可收拾完行李后,从空间里把那副面具拿了出来。她昨天拿下面具之后,趁人没注意的时候,就收进了空间里。看着手中的面具一会,严小可又把面具收入空间里,不打算再继续带着面具了,反正她的身份已经完全暴露了,那其实也没有必要再带上面具。“妈妈。”
就在这时,床上的南念可揉着眼睛,坐了起来。“醒了,”严小可马上来到床上坐下去,一手摸摸儿子的脸蛋继续说道,“怎么不多睡一会,现在天还早着呢?”
“不了,”南念可摇了一下头,“今天要和妈妈一起离开南家,我可不能懒床。”
“念可,你真的决定和妈妈一起离开南家,不会后悔吗?”
严小可还是忍不住问儿子这句话,虽然无论如何,她都肯定要带着儿子一起离开的,但还不忍不住想知道,儿子是不是真的发自内心要跟她走。“嗯,”南念可对妈妈坚定的点了一下头,“妈妈,爸爸太可恶了,所以念可要和妈妈一起离开,以后再也不理爸爸了。”
“念可,虽然你爸爸曾经对妈妈做过很可恶的事,但他对你的疼爱却是无法磨灭的。因此妈妈希望,你不要因为妈妈的原因,就在心里记恨你爸爸。”
南绍龙再怎么令自己失望,严小可也做不到放任儿子恨他这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