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急忙解释,“没,没有,我说我要回去了,这个小事就不必和你说了。”
时浅:“......”陆少琛是洪水猛兽吗?有必要这么害怕吗?好吧,她也挺害怕的。陆少琛看了眼时浅那翻白眼的表情,一时之间也没有怀疑什么,只是淡淡开口,“那去吧,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说着,陆少琛就将车钥匙扔给了盛遇。盛遇赶忙接下,“嗯,我去叫盛九。”
男人以最迅速的动作关了游戏,去了厕所找盛九。一时间,便剩下时浅和陆少琛两个人。时浅佯装没有看到陆少琛,关了手机,收到兜里就径自离开了。被全程无视的陆少琛:“......”“盛九,你是掉厕所里了吗?”
盛遇站定在卫生间的门口,不停地拍打着卫生间的门,“快出来,我们要回去了。”
半分钟后,卫生间里传出“咚”的一声,紧接着是盛九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啊。我的亲哥诶,你终于想起我了。”
他差点就要在卫生间里睡着了。盛九觉得自己肯定是进卫生间的姿势错了,不然,他怎么进来了,这门就坏了呢?奈何,他没有带手机,而厕所的隔音效果又特别的好。他愣是在厕所呆了一个半小时!盛遇听着盛九在里面鼓捣了好一会儿,不由疑惑询问道,“你在干嘛?真掉厕所里了?”
“哥,你从外面把门开开,试试能不能把门打开。”
盛遇听话地拧动了两下没把,门把没动静。“没用。”
盛遇对着里面的盛九,吐出两个字。盛九立刻在里面哀嚎起来,“啊啊啊,门真的坏了...”盛九的唠叨模式还没有开启,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眼前的门被盛遇一脚踹开了。盛九站在里面惊魂未定,好看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有些软萌。“我的亲哥诶,这是陆宅。”
盛遇“嗯”了一声。盛九看着如此淡定的盛遇,心下疑云四起,“你知道,你还踹?”
盛遇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很浅很淡。他轻咳一声,“不踹,那留你在里面过夜?”
盛九:“......”天知道,盛遇的心底是多么躁动不安?原本脑子还没有消化时浅是他徒弟的事情,就赶上门坏这一茬,心脏一个抖,脑子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他的脚就已经把门踹开了。他也很难的好不好。盛九看着这么气定神闲的盛遇,心下的不安打消了些许,他抬步往外走时,盛遇也转了身。然而,前面走着的男人幽幽开口了,“换门的费用你自己出。”
盛九:“......”“我没钱。”
盛遇停下,转身看向盛九,“我也没有。”
这门的价值可不菲。现在的他们...有点穷...“你们在干嘛?”
听到动静的时浅,停了去卧室的脚步,转身来了声源这边,就看到两个大男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不由问出了声。盛九机械地转过身,眸子落在时浅身上,“嫂子,借我点钱呗。”
时浅一愣,下意识问道,“借多少?”
“五十万。”
时浅:“......”她像是这么有钱的富婆吗?盛遇和盛九一看时浅默不作声的样子,就知道没戏了。可盛九还是不死心地问道,“我哥一天的单子就上亿,他不会这么小气的不给你零花钱吧?”
盛九估摸着时浅的零花钱应该也有个几千万的架势。“好嫂子,你就借我呗,我和我亲哥给你分期还款。”
盛九说着,还煞有其事地算起账来,“我估摸着两个月就能够还清了。”
富·时浅·婆再次沉默:“......”盛遇:“......”他和盛九是最穷的公子哥,没有之一。一时之间,由两个人的大眼瞪小眼,转变成了三人式的。陆少琛顺着声源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如此和谐”的三人画面。一步步靠近,在触及被重力破坏得不成样子的卫生间门时,长眉微拢,“谁踹的?”
男人的低气压很重,冰渣子像是有灵性的物质,转着弯地钻进他们三个人的肌肤里,融进了骨头。时浅身体一个震颤,抬眸的瞬间,猝不及防就被陆少琛那双深邃暗沉的黑眸给吸了进去。心脏蓦地攥紧。下意识看向盛九和盛遇,脑子一热,突然就开口背了锅,“是我踹的。”
盛遇眉头微蹙,盛九却是着急想要解释,“不是...是......”时浅一个眼神扫过去,盛九立马噤声。面上毫无波澜,可内心惶恐难安。“你踹的?”
男人疑惑的声音传入时浅的耳畔,莫名染着一股魔力,惹得她的心脏突突突地骤跳。时浅提了口气,撑着眸子看向陆少琛,重重地点了下头,“嗯,是我。盛九一直在卫生间不出来,我着急解决生理需求,就踹了。”
“可没想到,这门这么不经踢的。”
盛遇:“......”盛九:“......”时浅这谎话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陆少琛眼角抽了抽,冷眸掠过盛遇和盛九,沉声道,“明天我会找人来修。”
时浅点了下头,“嗯,修理的账记我头上。”
这女人跟他记账?时浅在心口叹气,唉,又多了一笔巨额债款啊!这债要猴年马月才能还清啊?她得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快速挣钱了。这边,时浅为钱发愁着,垂着脑袋就往前走。根本没有发现,在她说了那句话后,气氛的悄然变化。周围的温度骤降,陆少琛原本清浅的黑眸刮起狂风巨浪,眸光变得邪魅阴冷。盛遇和盛九直在心里暗叫不好。趁着陆少琛还没有发作之前,盛遇赶紧拉着盛九开溜,“哥,我和盛九先回去了,拜拜。”
说完,两人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时浅唉声叹气,脚下的动作没停。陆少琛黑眸盯着时浅的发顶,当即迈出一步,就将时浅的去路给挡住了。时浅的鼻子瞬间就被男人坚硬的胸膛撞疼了,她没好气地抬起头,水雾迷离的眸子看向陆少琛,“你干嘛挡我的路!”
时浅的水眸映入陆少琛的黑眸之中,眸底的戾气,顷刻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冰凉的指尖碰了碰时浅的鼻子,“疼吗?”
时浅气哼哼地甩开陆少琛的手,当即对他翻了个白眼,“你被撞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