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恐怖的气息！”

秦白衣两眼的瞳孔猛地一缩，一脸凝重地看着林烟。“看来我还在宗师之境！”

看到此时的林烟，秦白衣便知道，自己并未突破至先天之境。“秦白衣，这一次多谢你了。”

林烟看向秦白衣，身影兀自地浮向半空，接着朝秦白衣踏步走来。她每踏出一步，脚下便浮现一块水流形成的阶梯，不过十多个呼吸的时间，她已经来到了秦白衣面前。秦白衣站在山峰上，林烟则站在水流形成的阶梯上。“踏入先天之境了？”

虽然心里有了答案，但秦白衣还是忍不住问道。“踏入了。”

林烟点了点头。“领悟的是水之力？”

秦白衣问道。“不错！”

林烟再次点头。“只领悟了水之力？”

秦白衣又问道。“只？”

林烟眉宇微微一皱，不过还是回答道：“大部分宗师踏入先天之境后，只能领悟一种五行之力。”

“大部分？也就是说，有极少数天才，能领悟两种以上的五行之力了？”

秦白衣又问道。“万中无一，世间罕见！”

林烟眉宇舒缓下来，恢复了往常的平淡道。“那你是大部分，还是世间罕见？”

秦白衣仿佛没玩没了道。林烟没有回答，而是对着下方地面探手一抓，呼呼呼……只见荒林深处，一条藤蔓冲天而上，飞到了林烟周身。同样还是那只手，又对着下方地面探手一抓，轰轰轰……只见大地突然裂开，一条由松软泥土形成的长龙，破土而起，飞到了林烟周身。“除了水之力，还有木之力、土之力？”

秦白衣又问道。“不错！”

林烟淡淡点头。“没了吗？”

秦白衣又说道。“……”哪怕是林烟，在这一刻都感到无语。她不过刚刚踏入先天之境，就已经领悟了三种五行之力。别说在这小小的凡间，就是放眼整片星海，都是天才中的天才。“暂时没了。”

林烟强耐着性子回答道。“你觉得，我踏入先天之境没有？”

秦白衣终于把问题，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虽然看到林烟后，他就认为自己没有踏入先天之境。但还是想从林烟口中得到确认。“你应该没有。”

林烟淡淡说道。“应该？你是从哪方面看出来的？或者说，先天之境有什么显著的特征？”

秦白衣又问道。他真没找茬，他是真的好奇。“哪怕寿元最短的人族，突破先天之境后，寿元也能增加至五百岁！所以先天之境，又被称为先天生灵。”

“不过我猜你没有踏入先天之境，单纯是因为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五行之力的波动。正常情况下，你如果踏入了先天之境，你身上就会有你领悟的五行之力的气息。”

“就拿我来说，如果有修为远在我之上的人，就会感应到我身上的水之力，因为我主要领悟的就是水之力，木之力与土之力只是顺带领悟。”

林烟开口说道，她发现秦白衣在修炼一途，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文盲。林烟似乎想到什么，突然又说道：“当然，还有一个情况。”

“什么情况？”

秦白衣问道。“如果有人领悟了全系的五行之力，那他身上也不会有五行之力的波动，因为全系他都占了，所以也看不出领悟了那一系。”

“但这种人，哪怕在星海之上，也属于亿万年难得一见。”

哪怕是林烟，提到这种人的时候，眼中都闪过了一缕敬佩。“原来如此！”

秦白衣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则忍不住飘了起来，“原来我是亿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果然是天不生我秦白衣，星海万古如长夜！”

这时候，林烟又开口了，“不过你虽然没有踏入先天之境，但我依旧在你身上，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不出意外，现在的你，比起三天前，已经有了质的蜕变。”

“那要不……”秦白衣看着林烟，眼中突然浮现盎然的战役，“我们战一场？”

“可以！”

林烟点头答应，下一刻，恐怖的水之力，便铺天盖地的席卷向秦白衣。“我去，不是还没说开始吗？”

秦白衣面色一变，身影猛地倒后飞起。他十指掐动，身后浮现一道又一道的灵力。这些灵力，就如同一条条铁丝，编织成了一张大网，一把轰向了漫天的水之力。“在五行之力面前，这点灵力可……”林烟本来想说‘这点灵力可不够看’，可话没说完，脸上就出现了震惊之色。秦白衣用灵力编织的大网，竟一把网住了她用水之力幻化的攻击。“灵力化剑！”

秦白衣十指再次掐动，只见那张灵力编织成的大网，又化作一把把利剑。“一百二十息！”

林烟眉宇微微一凝，三天前，秦白衣才一百息灵力。也就是说，短短三天时间，秦白衣就增加了二十息灵力。“难怪他会问我，他有没有突破至先天之境！”

林烟低声说道，脸上全是诧异之色。“天赋而言，他只怕还在我之上！”

想到这里，林烟眼中震惊更甚。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的天赋是怎么来的，她原以为单纯天赋而言，放眼诸天万界都没人比得过她。没想到在一个凡人界看到了。“看来他身上的秘密，不止是玄月族的血脉！”

林烟心里说道。不过她动用重瞳之后，依旧看不到秦白衣身上的秘密。“此子成长起来了！”

林烟低声说道，现在就算是她，都未必能扼杀秦白衣了。林烟已经决定，从现在开始，改变对秦白衣的态度。从利用，变成结交。林烟心念一动，木之力、土之力，形成一道围墙，将秦白衣困在了半空。随即，水之力化作长龙，猛地冲向了秦白衣。秦白衣两眼一凝，十指掐动，将漫天的利剑收拢，又猛地席卷出去。轰！轰！轰！漫天的利剑，将土之力跟木之力幻化的围墙洞穿得千疮百孔。紧接着，秦白衣又赤手空拳，一掌拍向了林烟。远程攻击，他面对林烟只能被动防守，但近身肉搏的话，林烟未必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