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即将进入空间之门的秦白衣于周珊。他只是一个念头，一只无形的大手，便朝秦白衣跟周珊抓了过去。秦白衣速度很快，眼看就要没入空间之门，但苏败天出手的瞬间，他只觉得有泰山压顶，好像苍穹都要塌了，全部压在他的身上。秦白衣的身影，当初就被禁锢在了原地。“苏败天，你是当本宫不存在吗？”

商子洛冷哼一声，一股道蕴从她身上席卷出去。瞬间，秦白衣就恢复了行动能力。秦白衣不敢耽搁，带着周珊一把飞入空间之门里面。空间之门一片黑暗，哪怕秦白衣将神识释放到极致，都感觉不到任何东西。除了黑暗就剩黑暗。秦白衣眉宇又是一凛，因为他身边的周珊消失了，凭空消失了。“呼呼呼……”就在这时，秦白衣耳边，感受到了恐怖的风声。他眼前的世界，由黑转亮，视野中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通道。这通道笔直向前，无限延伸，哪怕是秦白衣的两眼都看不到尽头。而且通道上面，有七彩缤纷的颜色，正在高速运转。给人的感觉，像是置身于轮回通道之中一般。“欢迎来到轮回通道！”

就在这时，秦白衣视野里面，出现了一道看不清面容的身影。“是投影！”

秦白衣一眼就认出，这是一个至强者留下的投影。“奇怪……”秦白衣眼中闪过疑惑，这身影虽然看不到具体面容，却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轮回者，请认真听题。你接下来的回答，关系到你进入轮回世界后的身份。”

轮回者？秦白衣眼中出现疑惑，这是什么称呼？看不清面容的身影，用古井无波的口吻说道：“宇宙万族皆在读书，人也好，妖也好，魔也罢，他们读书的理由千奇百怪，琳琅满目。”

“你们人族往往是为了考取功名，是为了成为人中豪杰，是为了改变自己及亲人的命运，更伟大者则是为了人族崛起而读书。”

“第一个问题是，你觉得读书是为了什么？”

兴许是因为这个问题的缘故，秦白衣的耳边回荡着朗朗读书声，脑海也在浮现着各种经典著作。冷不丁地，秦白衣的脑海，突然出现了一个美得如诗如画，仿佛从字画里面走出来的美妇人。年幼的秦白衣，看着这个美妇人，一脸不解的说道：“娘，我已经很努力修炼了，为何还要读书？”

“修炼是让你变强，而读书是让你知善去恶。”

美妇人看着年幼的秦白衣，并未说什么朝天大道，只是简单的一句‘知善去恶’。“不用急着回答，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所以你可以慢慢思考。”

看不清面容的投影又补充了一句。秦白衣深吸了一口气，强行从苏醒关于母亲的这缕记忆的状态中抽出神来。他看着看不清面容的身影，说道：“为善去恶。”

“好一个知善去恶！”

“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哈哈哈……”看不清面容的身影，听到秦白衣的回答后，不由放声大笑出来。笑声中有种如梦初醒，勃然大悟的感觉。“测试者，接下来请回答第二组问题。”

大笑过后，看不清面容的身影，便重新用古井无波的口吻说道：“夜半无人私语时，打一成语。”

“莫衷一是！”

秦白衣连思考都没有就答道。“望断南飞雁，打一成语！”

“不翼而飞！”

秦白衣答道。“歪歪斜斜一条鱼，打一成语！”

“鳞次栉比！”

秦白衣不假思索道。……看不清面容的身影，一连问了十组谜语，秦白衣都不假思索回答了出来。“很不错！”

看不清面容的身影微微点头，如果此时能看到他的双眸，一定能看到他眼中的欣赏之色。多少年了，终于出现一个让他满意的轮回者了。“最后一个问题！”

看不清面容的身影，语气中有着还不掩饰的期待，“若有一天，你心爱之人遭受诅咒，只有抽取天道之力才能救她。而一旦天道之力被抽取，该世界的生灵就会遭受大劫，你会作何选择？”

秦白衣眉宇微微一皱，他第一想法就是，眼前这人是不是有病。不过局势逼人低头，哪怕他在不耐烦，也得乖乖回答，而且还得是心里话。“我会先抽取天道之力救我心爱之人，然后再想办法拯救这个世界。”

秦白衣微微沉吟道。“再想办法拯救？如何拯救？你有应对之策？”

看不清面容的身影又说道。“没有。”

秦白衣摇头。“也就是说，你在你在意的人，与整个世界的人之间，选择了你在意的人。”

看不清面容的身影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