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内间库房整修得整洁整洁,与隔壁的沈记布庄后院已经通了,二者通过一段通道连通,通道楼梯分别有木门,由各自的大掌柜保管相通的门按键。虽然顺序,但是分开统计,只是为了方便管理,不要混在一起。
库房的地面按照沈明辉的要求配方,用了经过桐油浸泡复原干的松木条。这些木条被制作成小段,通过榫卯连接在一起,底下用粘土白灰将木条固定,走在上面发出咚咚的声音。 夏柔诗第一次见到这种木条拼接的地板,她之前见过的木地板都是一片片的,宛如一整块的大木板铺开的。但沈明辉这种拼法却丝毫没有破坏整体的美感,反而因为木条的小段和拼接,赋予了地板一种独特的纹理,仿佛水波波纹。而且这种方法还能有效浪费利用木材,不像整块木板那样对材料的要求,也不会太好。 夏柔诗正在赞叹沈明辉的巧思,突然听到沈明辉的声音:“夏小姐,如果你不帮我处理伤口止血,我可能就要变成吸血鬼了。”夏柔诗转过头,看到沈明辉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一脸无奈,头顶的伤口还在渗血。虽然血量不大,但看上去依然让人心痛。 夏柔诗既觉得可怜,又觉得好笑,她连忙为自己的冷落道歉。 环影顾已已经,小灵儿不知何时不见了踪,门闭了,只有她和沈明辉相对在屋内。这样的情景让夏柔诗有些不安,但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拉过一把椅子,在沈明辉面前。她从怀里掏出一块柔软如白雪的丝帕,轻轻地为沈明辉擦拭头上的血迹。 沈明辉急忙说道:“不好意思,弄脏了这块珍贵的锦帕。”
夏柔诗笑着回应道:“你还挺懂行的,这不过是江宁府的素雪云锦帕。不过呢,这个时候只是一块擦血的布而已。”
沈明辉笑道:“说得对,人是要利用物的,而不是被物所束缚的。无论多贵重的东西,最终还是为人所用,而不是用来摆弄炫耀的。”
夏柔诗轻笑道:“你说得很有道理,看来你的思维还是很响的,脑子没有受到突然的冲击。”
沈明辉调皮地笑道:“恐怕脑子受到冲击,我可能就得赖在你们家了,说不定要靠着你养一辈子了。”
夏柔诗的心跳加速,这句话虽然是玩笑,但说出来之后,结合沈明辉的语气,却颇具暧昧之意。 对话越来越消失,夏柔诗不敢多说,轻轻擦拭沈明辉的头按低,用手帕蘸着旁边的清水,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伤口。 对相对而言,沈明辉略高的身材使得他必须低头才能让夏柔诗擦拭伤口。然而,正是这个低头的动作,让沈明辉的鼻尖离开夏柔诗高耸的短短数寸距离,一股香气的香气扑面而来,令陶醉。 此股香气不是木地板上散布的木香,也不是衣服上弥漫的熏香,而是一种微妙的、近乎隐约的。随着夏柔诗身躯的微动,造型犹如波纹一般袭来。 此时他胡思乱想时,伤口处突然一痛,沈明辉捂住了哎呀一声。夏柔诗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是用力掐住他,脸颊红得如同晚霞。 沈明辉心知理亏,他陶醉的神情显然有些过分,夏柔诗轻轻用力,仿佛在给他一点警告。 “药已经敷好了,我也该回去了。”
夏柔诗站起身来。
沈明辉地惊讶道:“这么快就走了?”夏柔诗白了一声,接着笑着递过一瓶药膏:“不用这么久,药膏已经抹了三层,很灵的。不到半个时辰就会结疤,只是要注意别扯到伤口上,两两天后疤痕就会痕迹,基本上看不出痕迹。”
沈明辉接过药膏,连忙致谢。夏柔诗看了他一眼,赶紧继续说道:“沈公子,关于上次楼上的事情,我在这里正式向你道歉。晋公子直率,有时候说话不太考虑后果,希望你不会因此生气。”
沈明辉笑道:“我可不会为事情生气,我没那么小心眼。快来真的太忙了,看看这库房和商场,我差不多是亲手指点才行,真是苦啊,我都觉得自己命啊苦,总是这么辛勤。”
夏柔诗看着他假装老成、苦瓜脸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这是财源滚滚,名声在外,多少人羡慕不已呢。”
沈明辉柔性挠头,谦虚地道:“夏小姐别戏弄我了,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如若能安享浮生,每日闲适地赏花赏景,品观茶山,那已经足够让人满足了” 。”
夏柔诗的这种眼神一动,阐明了对生活的向往,但又很快恢复平静,笑道:“这番话不可能是你的真心话。”
沈明辉被舞台表演了,嘿嘿笑了笑,伸手请了个先生:“夏小姐前来送药,真是荣幸之至。不过我想夏小姐您的事务忙碌,不宜久留,还请回吧。”
”
夏柔诗微微行了一礼:“明天我就要回东京了,特地前来向沈公子告别。”沈明辉微微一愣:“这么快就要走了?”
夏柔诗心里微酸,道:“江宁聚福楼只是我家的一个产业而已。每年春天,我都会在这里驻足一个月,处理酒楼的琐事,同时也因为江宁的美丽,我喜欢春天来欣赏。但我家在其他州府城也有产业,不得不巡视。”
沈明辉心头微微有些失落。虽然他和夏柔诗的评论并不深入,但他承认,自己对夏柔诗的吸引力确实很大。夏柔诗风采绝伦,举止大方,这让沈明辉产生了一种特殊的好感。然而,听说夏柔诗明天要离开江宁,他的情绪并不是由自主地显着来的。 “那……下次何时会再来江宁呢?”
沈明辉轻声问道。
夏柔诗黯然地回答:“也许明年春天吧,我也说不准……” 沈明辉默然片刻,突然卡通说道:“那就这样,明天你走之前,我会来聚福楼送行。但愿来年春天我们能再相见。”夏柔诗心头一酸,沈明辉这么快就接受了这个现实,没有挽留,也没有片刻的忧虑。也许在沈明辉的心里,她只是一个过客而已。他们就像流星一样,在天际交汇,然后沿着不同的饮食习惯迅速消失,划过短暂的光辉。 “我明天,也请邀请晋公子一同前来。他内心可能还有一些解不开,我不想让他为烦恼。”
夏柔诗道。
沈明辉微笑着拱手:“明天中午,我会聚福楼见面。再会。”沈明辉看着夏柔诗坐在马车上,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情感这种东西确实很微妙。在短暂的几秒钟的时间里,沈明辉和夏柔诗之间已经悄然产生了微妙的情感愫。这种感觉或许在平时的时候并不明显,但一旦面临分别,就会产生微妙的情感愫。毫不掩饰地显着来。 夏柔诗更早地感知到了这份情感,她深知分别是为此的,她比沈明辉更早地经历了内心的煎熬。正因如此,沈明辉那日在聚福楼被晋坚责备后匆匆离开,给夏柔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随后,夏柔诗回到家中时情绪稍显失态,尤其是在沈明辉一再拒绝她的邀请后,这种情绪逐渐变得明显。外人或许察觉不到,但身边的使女却能看出来。 小红娘突然冒出干扰,是因为她见不得夏柔诗受委屈。她一棒子打在沈明辉额头,实际上就像是打在夏柔诗身上。 夏柔诗是一个性格坚定的女子,但不再是十五岁的花季少女。她已经是二十一岁的年龄了,虽然即将结婚的未婚夫突然去世,对外人似乎表示是个遗憾,夏柔诗自己并不这么看她的未婚夫是朝中重臣韩逸的三公子,虽然是名门之后,但夏柔诗从未与他相见,所以不存在什么情感基础。 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夏柔诗对婚姻有了一丝的认识。她甚至有些庆幸老天安排的一切。二十出头的女子不再像青涩少女,夏柔诗身上穿着着成熟而温婉的气质,这让她更加迷人。 然而,夏柔诗的现实身份依然是庞家三公子的遗孀。除非庞家主动解除她的婚约,否则夏柔诗无法进行任何出轨之事。虽然这听起来有些难以理解,但实际上很好解释。夏柔诗与庞家三公子的结婚事经历了一系列正式的礼仪,包括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等。结婚礼仪已经进行了大部分,除了亲迎婚礼这一点。事实上,在纳征之后,双方已经正式订下婚约。 尽管夏柔诗明显过门,但男方倾向解除聘礼,所以她无法自由。这种规定虽然非常不公平,但也无法改变。在宋代,守节之风已经盛行,人们希望女子坚守节操,即使像夏柔诗由此实际上感应真正成婚的女子也不例外。因此,产生了这种令人费解的规矩。不得不说,这是男权社会中隐秘、恶毒和成形心理的一种反映。 对于夏柔诗来说,这种限制无法打破,除非庞家解除聘礼。既然如此,她又被贴上再嫁的标签,为人所唾弃。过去,夏柔诗从未经历过这些问题,但近来她常考虑这个问题的思考中。 骡车发出“得得”的声响,夏柔诗的内心也仿佛被搅动的湖水一般波涛起伏。她和沈明辉之间实际上根本无法有交集。首先是身份问题,沈明辉不可能娶一个再嫁的女子为其次,她比沈明辉大了整整五岁,虽然沈明辉的举止谈吐不像十五岁的少年,但年龄差距显然是不容忽视的。再说了,即使沈明辉不在意她的婚姻史、年龄的差异引发了沈家人的强烈反击。 “也许我真的是多虑了。”
夏柔诗自嘲地笑了笑,用手捋了捋滑落的一缕秀发,掀开帘子,望着街上众人,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