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听见脚步声从卧房经过,闭上眼的时刻没有过于敏感的知觉,忽然觉得全身有些不自在,彷佛是有人悄悄地走进来,靠近她,摸了那柔顺的秀发,脸颊,被轻轻碰过的地方都觉得养,片刻,还没等到她睁开眼之前,嘴巴忽然有稍动,意识同时在这一刻苏醒。但眼前是一道道黑影,房间的灯光是关着。此时,她害怕的猛烈挣扎双手被紧紧扣住,她想出声喊救命却只能喊出吱吱呜呜的叫声,双脚拼命地踹个不停最后痛苦的拼命想起身,可是身体又被紧紧压制,碰触她的黑影是一个男人的气息,可惜因为太暗所以看不见对方的脸。感觉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任由被恐怖的身形割宰,情绪越来越激动,她想动却动不了,想说话又没办法说,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瞪了那道黑色的身影。过不久,灯光被黑暗的身影打开,她的视线重见光明,正好想看清楚那男人的脸,到底是什么人进来这个房间。看到眼前是个熟悉的脸庞,看到的这个人她几乎感到心力衰竭而白色的床单沾染红血。她全身冒着汗,眼前的男人也是。“妳…”他冷眼看着,一句无情的话带过这样的对待。“樊纪天…你……”双手扯掉嘴巴上的毛巾,全身痛到不能说出完美的一段话来。不,这不是真的,她一定是在做恶梦!“你们没有发生…为什么还骗我?”他一指扣住她的下颚,紧紧不放。最后,姚若馨歇斯底里无法忍受的推了开他。凄惨的哭声从房间内传了开来,她守身如玉为得是能够把唯一的自己献给喜欢的人。“别动我!”她吓得挣脱伸过来的手,最后恨得咬下去。蓦然,他觉得这个举动毫无意义可言,已经过去的是回不去了,咬得在狠在痛根本无法挽回她刚刚所承受的事实。咬完的那一刻她才知道甚么叫做后悔,明知道这一天一定会来的可是没有预料到是这样的情况下开始…….现在真的是一无所有了,心没了,身体也被掏空似……“妳好好休息吧。”
他按住受伤的手臂,见她眼底中充满恨意,他选择无情的丢了这一句。樊纪天慢慢地走到门边,偷偷瞄了她一眼,后来还是关上门离开。下楼时隐约听到崩溃剧烈的惨叫声,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嘴角稍微地往上移动……浴室间。她往浴缸里面沉下去,完全的憋气,直到自己愿意把头跟身体一起往上来,水的声音像是在提醒她还活着。樊纪天好像地狱来的修罗,残酷而冷血到不行,甚至完全不在乎是否这样会伤害她,刚刚那些动作像是一场永远忘不掉的噩梦,不管她怎么想忘脑子里却依旧存在着。“我不会原谅你,今天你对我所做的一切!” 她蜷起身子抱着自己的膝盖,最后像个疯子一样把水往脸上狂泼,似乎这样能够发泄一下复杂的心情。看到自己的身上有一点一点的抓痕,她用力地不停捏着,指甲不放过每一个部位在那狂抓,彷佛一只愤怒的小猫在纸箱上气愤地抓着。天亮了,姚若馨一个人从卧室走出,下楼的每一步是多么的沉重,每走一步就觉得不舒服。“吃早餐。”
樊纪天整个人悠哉地在用餐,见到她从楼上走下来便冷漠地说一句。姚若馨把脸侧过去看,忽然感到一阵窒息,她真的好想把眼前这个仇人杀了。“我不饿。”
她一想到昨晚从地狱爬出来,灵魂半醒着,那痛不欲生的感受,泪水就忍不住直直掉落。“过来。”
他温柔的对着她说。她的意识瞬间空白,身体不听使唤地靠近他,心却无比的恨。一手猛然拉住她,不管那只手痛得怎样。他的一脸靠近,薄唇在她耳边说“别怕,还会有下一次的。”
片刻,她用力地挣脱开来,自己已经知道失去了什么,可是不需要他又来一次提醒。“我没时间跟妳耗下去,最好调整一下妳自己的心态。”
他起身撤掉桌上的盘子,穿上披在衣架上的西装,最后头也没回的走出大门离开。为什么偏偏是这样,女人唯一的一次是给心爱的男人,而她却是献给了恨不得杀掉的仇人。幸福的甜蜜没有,痛苦与崩溃却一直暗藏在心底!手机在这一刻响了起,姚若馨赶紧的拿下,看了屏幕上面的号码,顿了起秒才愿意开始通话。“妳现在方便吗?”江冽尘没有耐性的口气说着。姚若馨刚刚有些红润的脸蛋,听到对方的声音和语调,脸色在下一瞬刷白了。“现在就过去吗?”“是。”
她才想多说些,只听咔嚓一声,一阵盲音,干脆挂断了电话。她急急忙忙的走回楼上,整理了床单,望了那床单上的血,心痛得像万箭穿心一样,接着扔过洗衣机。因为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她立刻将床单放进烘干机。她想当作一切没有事情发生。换上选好的服装,来到梳妆台花了一小段的时间整理,在化了妆过程中脑海一片杂碎涌上,她强迫忘掉那些有的没的,可是镜子照射过去的那张床依然在提醒她。眼神在不自觉中变得烦躁以及厌恶。妆可以盖过所以得憔悴,苍白的小脸刷上腮红,展现出全新的自己,她从来不想过要画浓妆,可内心的复杂使她越来越不平常,眼妆的妆感厚度不是以往那种。照了镜子中的自己,她觉得所有的恨,完全呈现在脸上的妆上面……再次回到江诚集团,真没想到是用这样的情况上出现。因为妆化得太专业,来到这里的每一位秘书已经认不出她是谁,而她现在脑海思绪不像之前那样天真单纯。“总裁,我来了。”
姚若馨拿开手上的黑色墨镜,其实她没有一戴上它,只有在下车的时候把她戴着以免妆被太阳给晒到。江冽尘转过身一看,眼前这个女人他怎么看都觉得特别陌生……办公室里面多出一面镜子,姚若馨侧过脸对过去才发现眼前这个自己真的好陌生,原来一张清秀的脸现在却给人的是一张陌生但带着性感诱人的一张漂亮脸蛋。画上的妆又浓又密,完全变成是另一个自己,漆黑的眼线加粗配上烟熏妆,还有亮红的口红色系。“约会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还是不是之前认识的那一位,总觉得让他有所戒备起来。“总裁说笑,我单身。”
她面无表情的说过去,忽然觉得心情又杂了起。“我母亲……”他起身走过来,伸手过去锁住门,紧接着将办公室里的监视器关掉。“我母亲说的项链是怎么回事?”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的谈话存在。“这说来话长,总之项链绝对不是我偷来的。”
她早就料到江冽尘是想要问个明白而已,关于她复职的事还得在解释给他听才有机会。“那是哪来的?”昨晚的情况简直闹得天翻地覆,他更没有机会过去问母亲,他一直知道那个恨透自己的母亲最不想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