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彪和千羽横冲直撞,不管是尸横遍野的战场,还是恶鬼遍地的魔域,如利剑插入势如破竹。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为何要杀我?为何要杀我……” 声声哭嚎,不绝于耳。 哪有那么多为何。 跟野兽思维谈人间善恶,那就是扯淡。 两只一路横扫过去,硬是没有找到卢乐遥,却是让他们找到了主阵之人。 “竟是一只不入品的月灵兔,倒是少见。”
众所周知。月灵兔乃修真界食材,有些杀伤力也只是对凡人而言,那老二如何不诧异,这兔子竞能破开阵法找到这里来。 白彪对自己那是有着迷之自信的,哪怕是兔子也不是一般的兔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老虎的威严,竟敢说它不如品。 也不问死胖子在什么地方去了,先把人搞死了再说,兔子露出凶残嗜血的尖牙。 “嗷……” 而卢乐遥与那身披黑色战甲的男修战斗还未停止。 两人都不去看那那缠斗之中的虚影,眼中只有彼此。 意念剑意拼杀等级相差不远,绝不能一心二用,卢乐遥哪怕是召唤胖滕都忘记了,全心全意的以意念剑意的拼杀。 黑龙腾空制霸天下,白虎乘风,也是风起云涌天地变色,鬼神皆惊,到底谁死谁活谁胜谁负,真的一时半会儿还分不出来,哪知突然飞出火红利剑,予那男修穿胸而过,就连灵魂都未逃脱。 主体身死,虚影自然自动溃散,卢乐遥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她必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那利剑摇身一变,竟是变成了一只小小的黑乌鸦,不是千羽还有谁。 “卢乐遥,你还没死吧!”
“如果你看到的不是魂魄,那我可能还没有死透,千羽最近修炼懈怠了,人鬼都分不清。”
要不是现在力量消耗过大,卢乐遥能抡起手上的武器,打一回高尔夫,让着嘴贱的货有多远滚多远。 “本王感觉你像要挂掉的样子,我们可是早就说好了的,你要是快死了,一定要先解除我们的契约……” 黑乌鸦唠唠叨叨,什么道家心得佛宗禅理说了个遍,只有一条中心思想,卢乐遥你不能太过于自私。 要死你自个儿自己死去,千羽陛下我不能陪着你。 “白彪,赶紧给我死过来。”
远处的黑色光幕,先是多了一只兔腿,然后就是兔子尾巴,然后是兔身,像是硬生生的从外面挤进来似的,那处正是刚才千羽进来的地方。 兔子像是被卡住了似的。 白彪用尽全力一扯,如同滚地葫芦,朝卢乐遥这边撞过来,到了卢乐遥身前,肥兔子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还是那洞口,捆仙绳拉着小桃花,也是从那里窜进来的,一路拖拽之下,花朵也是掉了不少。 “嗷呜!累死劳资了!千羽你就不能把那洞口开大一点,劳资差点卡在那里出不来。”
“白彪,当兔子当习惯了,你怕是忘记了你是什么兽,本王记的白虎族除了驭风之外,最擅长的便是空间法则!”
白彪睁着圆溜溜的兔子眼。 “好像是哎!劳资忘了劳资也可以打个洞。”
小桃花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拿眼神时不时的瞟一下千羽。 如果这只黑乌鸦也不靠谱,那它又该如何做。 不行,不能放弃。 千羽和那脑子不好使的白彪不一样,更向往自由,一定会想办法摆脱卢乐遥,只要自己再加把劲,定是能够成功的。 “外面的几只小杂鱼呢?你等可有解决了。”
这就是白彪的自我秀场了,自己如何发现卢乐遥身处危险之中,如何英明的主持大局,稳住几只小的,然后破五关斩六将,找到几只小杂鱼,干脆利落犹如摧枯拉朽将对方打成了渣渣。 卢乐遥并不打算听它那些风功伟绩,她只要知道现在整个太清杂货铺在她的控制范围内就行了。 没有主阵之人,卢乐遥随手便将自己的阵法撤除掉,同时手中的重天剑激射而出,空间炸裂开来,黄沙漫天的场景恢复成了园林假山奇景的大院子。 规模虽不算大,倒是五脏俱全,应有尽有。 有人扣动阵法,眨眼之间也是月白色的一袭道袍高冠在身,此乃太清宗制式法袍。 大门无风自开。 正是一群身披战甲的城卫队,为首者乃结丹中期修为,实力悬殊巨大,卢乐遥绝对干不赢对方。 “你是何人?竟敢在夜城做乱,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卢乐遥也不是吓大的。 “吾乃太清宗无为峰静尘道君座下嫡传弟子于衡风,再次处理太清宗自己的宗门内物,你等还是速速的回避的好,本座不想与夜城之主产生什么嫌隙!”
柳静尘是什么人? 那可不只是闻名于南川的小修士,当然就是这个于衡风在东苍历练时,糟了人家的道,从结丹期都未跌落到了练气期。 柳静尘一人一剑,直接将人宗门上下灭了个干干净净,连玩宠赏玩之物都没有放过。 实力上这群城卫队个个都是精英,群起而上拿下卢乐遥完全不成问题,主要还是其背后的实力。 那位城卫队长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口说无凭,可有证据。”
卢乐遥将手中的玉牌亮出,太清身份牌,无为峰最特别乃是一只狰狞的黑色兽头。 几乎是全大陆都知道,无他只为避免同类的事情再次发生。 还真实无为峰的身份令牌。 不管那老狗给多少好处,这位城卫队长也是不打算再管的了。 要是招惹上了柳静尘,他就是夜城的罪人。 “若是太清宗本宗之事,夜城自然是不管的,但是于小友还是要有些分寸才好,毕竟这是夜城,太难看了我等也不好与城主做交代。”
别人给台阶下,卢乐遥当然是见好就收了,很有诚意的揖手行礼,算是同意了他这个说法,然后又是行礼了一番,才将这一行人送走。 卢乐遥便挂上了关门修整的牌子,这一番动作下来,她也已是汗流浃背,强撑着把铺子里的阵法全改了才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