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公子看向楚玉瑶,眼里满是诚挚,“公主,听闻您曾在北境军营参与作战,我们都是没有见证过战争的人,但听到你们英勇作战,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不知您可否为为什么讲一下北境的作战经历。”
楚玉瑶侃侃而谈,“诸位没有去过北境,自然不知道那里环境有多恶劣,匈奴有多强大,本宫带领大家,每每深入敌营,与敌人作战。”
看着大家眼中冒着崇拜的光芒,楚玉瑶滔滔不绝,把自己标榜成一个与敌人无畏搏斗的英勇公主。萧卿辰听着嘴角抽抽,真不知道楚玉瑶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脸。那个公子又道:“公主和匈奴交战多次,想必一定知道不少作战方法吧?”
“那是自然。”
楚玉瑶眼里闪过骄傲。有人道:“公主,若是敌人兵分两路夹击,我们该如何?”
楚玉瑶嘴角勾起,闪过得意的笑,说了一招声东击西。紧接着,在那位公子的引导下,楚玉瑶几乎把三十六计全说了。在座的众人爆发出喝彩,“公主,您真厉害。”
“不对啊!”
有人惊叹一声,“不是说公主一直在军营中吗,而且大将军和匈奴最后一战不就是因为在匈奴手里救回王爷和公主吗?”
说话的是一个还带着稚气的奶娃娃,想来应该是哪家姐姐带着自家妹妹。被小孩这么一提醒,大家都反应过来,“公主,您知道这么多方法,怎么还会被赤汗国大王子抓去呢?”
楚玉瑶尴尬的笑笑,“谁还没有失误的时候呢?本宫知道是本宫不对,牺牲了那么多兄弟的性命,都是本宫的不是。”
楚玉瑶垂泪,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看上去楚楚可怜。有人看不下去,“公主不要自责,匈奴残暴,诡计多端,您失误一次也是正常,我们都能理解。”
楚玉瑶抹了把眼泪,“谢谢众位理解。”
但也有人怀疑的看和楚玉瑶,“公主既然什么都知道,不应该这么轻易钻到敌人的圈套里。”
“我感觉公主刚才说这些计谋的时候,就好像是背出来的,根本不会实际运用。”
“可是这些计法不是公主想出来的吗,既然是她想出来,她就该会用的啊!真是不明白。”
“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吗,不仅是军法,就连诗词歌赋这些,公主的表现都和以前截然相反。”
“就算公主真的体会到人间疾苦,也不应该短短一年的时间转变这么大。”
有人忽然说道:“你们不觉得公主就好像换了一个人吗?”
此话一出,大家都沉默了,半晌,一道声音幽幽响起,“公主怕不是被人夺舍了。”
如此议论越来越多,但大家都压着声音,楚玉瑶听不见,她一心以为大家是在夸奖她。楚玉瑶本就是想借此宴会确认洛漓的身份,让大家都知道凌笑尘是她的人,如今目的已经达到,她自然再不必和这喜人虚与委蛇,推脱了句她乏了,众人识趣的离开。洛漓看了眼凌笑尘,对方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楚玉瑶挽着凌笑尘的胳膊,“大将军还是先回吧,凌督主还有事和本宫商量呢。”
其实凌笑尘根本没有说他要投诚楚玉瑶,只是楚玉瑶看她这样说凌笑尘没有反对所以才如此说,想来是洛漓功绩过高,凌笑尘厌恶了吧。洛漓没有回答楚玉瑶的话,而是看向凌笑尘,“公子,你还不走吗?”
还不等凌笑尘回答,萧卿辰过来,自然的拉着洛漓,“洛漓,我们一同走吧。”
洛漓看向萧卿辰,眼里闪过歉疚,她要利用一下萧卿辰,希望萧卿辰不要怪她,洛漓对萧卿辰扬起笑脸,“好啊,阿辰哥,我们走吧。”
说罢,挽住萧卿辰的胳膊,头也不回的离开。洛漓能感觉到凌笑尘的视线,好心情的勾勾唇角,谁让凌笑尘不说真话的。到了公主府门口,萧卿辰和洛漓要分开,萧卿辰压住心底的不舍,释然的笑笑,“你不要有负担,我是自愿,毕竟我们是,朋友。”
萧卿辰把朋友两字咬的很重,洛漓放心笑笑,“谢谢阿辰哥,有机会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萧卿辰无奈的揉揉洛漓的脑袋,“好啦,我们是朋友,说什么感谢与否。”
看着洛漓被自己揉乱脑袋,萧卿辰心情明显好了很多。凌笑尘一直站在院中一棵树后面看着两人的举动,见两人如此亲密,凌笑尘攥紧拳头,眸中一片猩红,洛漓,你好得很!洛漓看着何凌笑尘躲在后面的树,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目送萧卿辰的马车离开后,洛漓喊了一声,刻意放大声音,确保树后面的人能听见,“谢远,我们等会去花月楼,听说这是上京最近开的花楼,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绝色姑娘。”
树上的凌笑尘听见,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直跳,该死的,他果然是太放纵洛漓了。想到都想着就花楼了,下一步是不是该要找小倌了。谢远配合的道:“姑娘,您去花楼不合适吧?”
“好像是哦。”
洛漓拍拍脑门,一副懊悔的样子。树后的凌笑尘松口气,不去就好。只是,下一刻,洛漓的声音传来,凌笑尘恨不得冲出去把洛漓团成一团塞到凌府。只听洛漓说道:“花楼去了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去青衣馆呢。”
和花楼不同,青衣倌是各色各样的小哥,洛漓边说边畅想,“我现在是大将军,又没有婚约束缚,到时候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应该不为过吧?”
谢远一脸难色,但为了配合洛漓,还是笑眯眯的说,“当然不过,以姑娘您的身份,就是买他十个八个也不算什么。”
“走吧。”
洛漓上了马车,外面也没有声音了。但是树后面的凌笑尘一脸铁青,拳头紧握,满脸的隐忍。“凌督主,你没事吧?”
楚玉瑶的声音响起,凌笑尘回神,面无表情,神色淡然,“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