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沈漫如此动容。“长姐对这些感兴趣?”
沈漫怯怯的说:“对,我对这些奇闻轶事很有兴趣,只是平日里困在闺阁中根本没有机会。”
洛漓想不到沈漫并非工于心计的恶毒贵女,一时也有了交好的意思。“长姐既然喜欢,我有些江湖怪事书本,可以送给长姐。”
沈漫欢喜的接过书,看向洛漓的目光也更加欢喜。第二日安乡候早朝回来,把沈家众人叫到前厅。屋内只能听到安乡候气恼的呼吸,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季姨娘神色担忧,“侯爷,可是朝中遇上了不顺心的事?”
安乡候指着洛漓,“你过来,你老实说你和凌公子关系到底如何?”
洛漓突然被点名,有些茫然,这是要干什么。“回父亲的话,我与凌公子并不熟,我们之间只有救命之恩。”
“哼!”
安乡候狠狠甩出一个茶盏,“既然不熟,那你就该早告知于我,我也不会寄希望于你身上,让你维护侯府与凌笑尘之间的关系!”
季姨娘斜视了洛漓一眼,“果真是中看不中用,侯爷莫气,到底发生了何事?”
“贤王在江南一带收买人心的事被皇上知道了,凌笑尘今日把金阳县县令手中的贤王着龙袍的雕像呈给皇上,皇上大怒,贤王已被禁足,连带着警告了本候。”
“啊!”
季姨娘惊呼,双手攀上安乡候,“竟是这般严重的事!”
安乡候愠怒的目光扫视洛漓,满眼的不满,“你和凌笑尘同行,难道就不会打听清楚他手中有何物?”
洛漓冷笑,她算是开了眼了。“父亲怕是气糊涂了吧,朝堂中的事情与女儿何干?再说了,凌公子于我只是救命恩人,我当时并不知凌公子的身份,如何探查他有何物,就算知道他的身份,窥视他人之物与偷窃行为又有何异?”
“你!”
安乡候一把甩开季姨娘,蹭的站起来指着洛漓,老脸通红,梗着脖子,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孽女!孽女!”
猛地他注意到旁边的沈夫人,一巴掌呼在沈夫人脸上,“这就是你生的好女儿!”
洛漓一把拉开沈夫人,护在身后,抬眸,清冷的目光盯着安乡候。“父亲这是要把仕途的不顺归结在无辜的妇孺身上吗?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父亲不知道吗?”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彻屋内。安乡候气得手指发抖,“孽障,还轮不到你教我做人!你去滚到祠堂里跪三天三夜,谁也不许给她送吃的!”
沈夫人和沈溪已经被吓懵了,两人瑟缩着不敢说话。沈漫也呆呆的看着洛漓,好像有什么东西,忽然在心中亮了。傍晚,沈漫冒着身子从窗户爬进祠堂。“妹妹。”
“长姐,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送点吃的。”
沈漫从袖袋里拿出一包点心,“父亲让你跪三天三夜,你不吃点东西,身体吃不消的。”
洛漓接过糕点,“多谢长姐,长姐费心了。”
“左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好了,我先走了。”
洛漓看着沈漫翻窗离去的背影,鼻头微酸,这个与她并不相识的人却能向她施以援手,而昨天还对她和颜悦色的父亲只看她有没有利用价值。沈漫望着祠堂的方向,轻轻低喃:“你这般耀眼,怎能蹉跎于宅院。”
祠堂的蒲团都很轻薄,没一会,洛漓的膝盖被硌得生疼,小腿又酸又胀。洛漓索性俯身向前趴着,不久,便昏睡过去。梦中,洛漓又来到那处院落,不同的是,这次院里有人。男人鹤立于松下,身姿英挺,气度不凡。是凌笑尘。洛漓咬牙切齿。从背后过去一脚正要踹在凌笑尘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