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漓接过盒子,心有疑惑,军营中还有谁会给她送东西?洛漓打开盒子,下面静静躺着一把沉香木梳,木梳显然是被精心雕刻的,梳子上还挂着一个梨形的小玉坠。看到那个小梨子,洛漓忽然想到凌笑尘,温情时他口口声声叫的“小梨儿”,难不成是他?不可能!不可能的!洛漓摇摇头,凌笑尘根本不知道她在这里,上次皇上封赏,萧卿辰上报的时候也没有提她的名字。凌笑尘只以为自己远走天涯海角了。盒子里面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生辰快乐,署名是你的故人。还有谁知道她的生日,难不成是眠眠?或者长姐?洛漓仔细看看字迹,像是长姐的。此刻,凌笑尘躺在床上,算着日子,小梨儿今天应该收到礼物了吧,那个小玉坠应该不会引起她的怀疑吧。凌笑尘摇摇脑袋,应该不会,他写字的时候还特意模仿了沈漫的笔迹。大不了今晚梦里他的态度稍微恶劣点。晨起,沫儿帮洛漓梳头,看见那把沉木梳子,眼睛一亮,女子首饰梳子她不知道见过了多少,可是这把梳子是她见过最漂亮的。沉木是上等沉木,上面的纹路精雕细琢,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梳子上的小玉坠是蓝田玉,没有一丝杂质。“小姐,这把梳子真好看。”
洛漓轻笑,“确实好看。”
北境已经下了好几场大学,天气越来越冷,再耗下去,匈奴和景睿的士兵都经不起折腾。匈奴之前一直引以为傲的军队在萧卿辰的攻击下,严重受挫,两方商议,决定谈和。萧卿辰和洛漓带人去匈奴何谈。杨虎担心萧卿辰的安危,“王爷,要不臣替您去吧,匈奴一向狡猾,您到了他们的地盘上,微臣怕他们对您不利。”
“好不容易谈和,百姓能过个安稳的年,还是本王去,再说了,他们再大胆,也不会轻易对一国王爷下手。”
杨虎见萧卿辰坚决,又想着萧卿辰身边有洛漓陪着,也算有个保障。萧卿辰和洛漓到匈奴边境,元嘉亲自带人迎接。“宁王,洛漓,你们来了,快随我来。”
元嘉早已命人安排好汤婆子,羊肉锅子,“王爷,你们先吃点,暖暖身子,我们再启程。”
两日后,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到赤汗国城门。洛漓感慨,果然是边陲之地,看这铁钉城门就很豪放。赤汗王命人元捷接待萧卿辰一众,详细谈判何谈之事。元捷看见萧卿辰,朗声大笑,“宁王你可终于来了,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萧卿辰冷淡开口,“有劳你了。”
元捷目光掠过萧卿辰身旁的姑娘,是那天武功很厉害的那个丫头,元捷压住眼里的不善。“宁王,请上座。”
萧卿辰倒也不客气。双方很快就商定了,暂时停战一年。元捷留下萧卿辰一众,让他们住一段时间再走。毕竟刚谈判完,萧卿辰也没拒绝。元捷一直想着洛漓,这天傍晚,元捷一个人悄摸摸的到洛漓房门前,刚要推门,门被里面的人打开。沫儿见是元捷,好声好气的道:“大王子有何事?”
元捷看着眼前温婉可人的女子,气血上涌。“你是说?”
“我是小姐的婢女。”
元捷舔舔嘴唇,目光透过不怀好意。原来中原的婢女都这么水灵。元捷上手朝沫儿肩膀抓去,沫儿后退两步,连忙回到屋里。元捷脸上浮现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强冲进去,“我是王子,你从了我,就是王子妃。”
元捷双手抓住沫儿的肩膀,撅起嘴就要亲上去。沫儿一巴掌打在元捷脸上,警惕的后退。元捷捂住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沫儿,“你敢打我?”
冲上去扇了沫儿一巴掌,力道十分大,沫儿被打倒,摔在地上,只觉得耳朵里面嗡嗡作响。洛漓刚进来看到这一幕,上前护住沫儿,“大王子,你想做什么?”
元捷指着脸上的巴掌印,“你要问你的婢女想做什么?是她先打我。”
洛漓知道沫儿不会这么冲动,这事肯定是有原因的,“大王子,我的丫鬟我清楚,她不会无故伤人,这中间是有什么误会吧。”
“误会?”
元捷翻个白眼,指着自己的脸颊,“你说这是误会?”
元捷声音很大,立刻引来了很多宫人。元嘉闻声赶来,“大哥,他们是景睿的使臣,不如大事化小如何?”
“元嘉,你别忘了你是赤汗国的人,一个丫鬟也敢打我,你让我放了他们,不可能!”
沫儿眼泪汪汪的看着洛漓,“小姐,我没有,是他想侵犯我,我才反击的。”
元捷扫视一眼周围的宫人,继而信誓旦旦的开口,“你们都看见了吗?”
周围的宫人摇摇头,一来他们是真的没有看见,二来就算他们看见了,但在元捷的淫威下,他们也不敢给别人作证。元捷大手搂过一个女子,严寒的天气,女子虽披着大氅,但胸口露着一大块,元捷按在女子肩上的手又紧了紧,口吻嚣张,“看见没,这是周戎国的公主,我身边要什么女人没有,会看上你一个低贱的奴婢?”
洛漓知道以元捷的性子,此事不可能善罢甘休,“大王子,我替我的婢女向您道歉,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元捷冷笑,眸中满是不屑和戏谑,“想让我接受道歉也可以。”
元捷转而指着沫儿,“来人,打她二十个耳光。”
话音一落,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按住沫儿,元捷身边的亲卫上前两手开工,一个又一个耳光落在沫儿脸上。洛漓看的心疼,上前一把推开亲卫,“你们欺人太甚!”
元捷怒目圆睁,“洛督统,你看清楚我脸上的伤,难不成你想让你的丫鬟死吗?”
赤裸裸的威胁犹如重击,砸在洛漓心头,面对至高无上的权利,她竟无从辩驳。元嘉知道元捷一向说到做到,他拉住洛漓,“不想让她死,就别管。”
元嘉拉着洛漓到一旁,亲卫打在沫儿脸上一个又一个的耳光,在寂静的院里十分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