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他就念念不忘,所以那时候,他才让母亲去打听,母亲说是叫花一月,他这才把花一月取进门。之后每一次看到花一梳的时候,她都是画着浓妆,还画的特别难看,而且又做出很奇怪的行为举止,他根本就没往那方面去想。可是,在看到那天她在揍衙役时,看到那个笑容,他就知道自己认错了人,她个人是花一梳,而不是花一月。他之前还不能确定母亲知不知道,可是现在看来,母亲应该是知道的,他说为何当时看到花一月的时候,并不太像,毕竟他当时所看到的是娃娃脸,可母亲当时告诉自己,说自己看错了,而且他当时问一月的时候,一月还只是含羞的在那里,而他误以为她是默认……赵母看着儿子这魂不守舍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在那里说道:“我儿,你现在是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吗?你现在所想的应该是如何考取功名,只有一年时间就要科考了,等你考上了状元,别说一个花一梳,那些名门千金,甚至大官的女儿你都能够娶上,只怕到时候你会嫌弃他碍事的。”
“不、不会。”
赵季安此时红了眼眶,他是真的喜欢当年在荷塘村看的姑娘。赵母看着儿子这样,更加生气,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知道他的个性,只得缓和一下语气,在那里道:“之前你说要娶花家的女儿,娘就不同意,那样人家的女儿怎么能配得上你,可你当时死活要去,娘也想着虽然说花一月不怎么样,可那花一月倒确实是个通情达理的,可她是个命苦的,被自己的姐姐给害死了,要不是花一月,哀求着娘说放过她姐姐,娘早就把她送到官府去了,那样的毒妇,一个杀人凶手,娘绝不可能让她进家门。”
赵季安只是低着头,不认同赵母的话,此时的他满脸子只有花一梳那张娃娃脸,当时对自己笑时,露出的小虎牙……他鼓起勇气:“娘,怎么说那小丫头也是我的女儿,不应该让她流放在外面,我们把他接回来吧。”
赵母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在那里说道:“这个事情你想都别想,一个赔钱丫头,又没了娘,凭什么要我们养着?花一梳害死了她的娘,养着她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赵母看着儿子不出声,但倔强的模样,心中更是恨透了那个花一梳,要不是当年她能绣花补贴家用,她早就赶她走了。但自己的儿子要拿捏不住,赵母也白活了,在那里叹息了一口气:“儿啊,你是没当家,不知道当家的苦,你现在每个月的月钱都不少,学堂那边的费用也不低,娘光是供用你就已经很费力了,要是再养一个小丫头,哪里能够养得活?”
果然,看到儿子的脸上有着犹豫的表情,她温声说道:“娘只盼着你好,想你光宗耀祖,你可不能让爹娘失望啊。”
她相信自己的儿子肯定能够考上功名,考上状元,要是有个小丫头在的话,人家好人家的女儿谁愿意嫁给儿子?所以那赔钱货,赵母是绝对不会认回来的。赵季安承诺:“娘,我会好好读书的。”
“乖。”
赵母这才满意的离开。赵季安坐在那里,有些沮丧,脑中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露出小虎牙的笑容。此时的小虎牙,总觉得那狗叫声是条熟狗,拉着爷俩一看那府上,居然是知县的府上,姚之岳的家里。伊舒笑了:“没想到是熟人,那就好办事儿了。”
抱着女儿的晋斐然看着她这坏笑,眸中的笑意都要溢出来,忍不住揉了一把她的头:“去敲门吧。”
这个姚之岳看上去是个聪明的,应该不会为这样的事情来闹得不愉快。“好。”
伊舒去敲门,开门的人不认识伊舒,皱着眉头问:“你们是何人?”
伊舒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条土狗?那土狗特别的狂躁,见人就咬?”
开门的人一愣,不过旋即摇头:“没有,赶紧走。”
伊舒看到他这模样,哪里不知道,他这是在撒谎,眼上眯:“小黑就是在你们府上,那狗可不是你们一般人能够养的,最好把它交给我。”
姚府下人一听,也眯着眼睛在那里能笑着:“你可知道这是这哪里?”
晋斐然淡漠的道:“跟你们老爷说,凡安山前来拜访。”
之前还嚣张的姚府下人,一听凡安山三个字正是苍白的脸色,然后跌跌撞撞的去通知。伊舒有些不明白的看着身边人:“凡安山是暗语吗?”
晋斐然笑着道:“是啊,进去吧。”
小丫头立马拍马屁:“爹棒”得到了爹爹一枚奖励的吻之后,咯咯大笑着。姚府的下人就这样看着一家三口进来,个个吓得不敢上山。伊舒也不理会众人,寻着狗叫声来到了旁边一个小院子,看样子是下人住的地方,然后就看到了被关在笼子里面一条比一般黄白杂色,嘴尖,嘴短,额平的中华田园犬,俗称土狗,只是笼中的狗要比一般的土狗大上一倍,足有大半个人高,看上去也格外凶狠,肺活量也十分惊人。一直在叫狂吠的它,在看到伊舒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突然之间安静了下来,只是用爪子趴着笼子,一副要出去的模样。伊舒看到笼子的土狗时,笑眯眯的打着招呼:“小黑,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