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生和盛铭赶早就过来了,沈沁也跟在陈生身后,在外面的时候,她就是一副小媳妇的样子,给足了陈生面子,这也是为什么陈生对她无可挑剔的原因。程夏也很佩服沈沁,能把看上去如此花心浪荡的陈生管的如此正经。“许兄何时动身回乡?”
盛铭先行开口,他今晚就要启程回乡了,十日之后他要娶妻,要早些回去准备。陈生了然,先恭喜了盛铭。“盛兄是要回家娶妻,我和许兄已经有了娘子,回乡路上看看风景,岂不美哉?”
陈生打趣道。程夏到是觉得这个建议很好,索性她现在还有八两左右的银子,足够回乡了。于是就真的像陈生说的一样,两人坐着马车慢慢的看着一路的风景,不疾不徐的往村子里去。回到村里已经是九月初,距离放榜也不多时日了,程夏每天都异常的激动。许滨倒是很淡定,眼下他不急着考试了,每天也跟着程夏身后一起进山,甚至能独自去抓一些猎物,许滨力气大,一次能提着三只野鸡回来。程夏就把两只野鸡拿去卖,剩下的一只腌了准备过冬。放榜之时,丹桂飘香,程夏正在院子里照看着小麦,就听见一对人马敲锣打鼓的从村口往村里走。到了自家门口,就有一人冲上前来,笑嘻嘻的朝她恭喜到。“恭喜恭喜,许家秀才中了解元,恭喜啦”那人笑嘻嘻的站在门口。程夏高兴的忘了反应,一旁的村长娘子才向报喜的人告谢。等人都走了,程夏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成了举人娘子了?许滨那么能干,中了第一名的解元?许滨知道之后也很高兴,但是没有程夏高兴,程夏几乎是每家每户的奔走相告,见到一人便说:“我家夫君中了解元,你来我家吃宴席吧!”
村里人都知道了,也都纷纷来贺喜,只有住在山脚下的许濂家依旧冷清,他等了许久也没看见程夏过来请他和萧秀去吃喜酒。气的他来回在狭窄的院子里来回走动,萧秀壮着担子胆子提议说道。“她不来请咱们,咱们自己去,索性一个姓,也不能少了我们的好处,我听说明日县令要请中的举人们吃饭,若是能露个脸,以后也能顺溜点。”
许濂一听觉得有道理,连忙就出了门,往许家去了,萧秀也腆着脸跟着去了。程夏准备了好多的菜,光是肉就足足称了十斤,宾客们吃的很尽兴,村长娘子也出了不少力。正当许滨该说些什么的时候,许濂身后跟着萧秀,两人大摇大摆的直接坐到了主位上。萧秀拿起筷子就开吃,生怕别人,抢了她的一样。程夏就知道这两人一定不会轻易地放弃许滨这颗大树。可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如此的厚脸皮。“许家二老走的早,长兄如父,以后你就应该好好的孝敬我。”
许濂坐在主位上一本正经的说道。程夏好笑的看着他,怎么一个男人脸皮也能这么厚?许滨摇摇头,“此言差矣,大哥以前是如何不让我去学堂,说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还不如下地去干活。眼下我取得的跟大哥可没有一点关系,大哥大嫂若是还有一点自知之明,就自行离去吧!”
许濂脸红一阵白一阵,可是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这话可不对,不管我们怎么对你,你是许家老二,这可是不会变的,读书的不是更应该尽孝道吗?”
萧秀不依了,举人抄书可比秀才更值钱,一本可要一两银子呢?一天一两,一月就是三十两银子,白花花的银子。“大嫂可真健忘,前阵子还逼着夫君休了我,怎么转身就又回来跟我们一家人的,也不害臊,谁跟你一家人?”
程夏这话说的就毫不留情了,直说的萧秀在众多村民面前丢光了脸。那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村里都知道她是长舌妇,谁也不愿意注主动跟这两人有什么瓜葛。萧秀老脸一红,嘴里塞满的肉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只坐在那里尴尬异常。程夏对此非常满意,对付这种人,就要一句话说的她下不来台,下次才能记住教训。“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妇人来插嘴?”
许濂拍桌子站起来,村民们在一旁指指点点。这个许家老大,终于露出来真面目,本来就是个披着忠厚老实的圆滑奸诈之人。“我的事情娘子都可管,这个跟大哥无甚关系,今日不欢迎你们,还请自行离开。”
许滨又听许濂嫌弃程夏,气就不打一处来。村长点点拐杖,瞬间四下就静了下来。“好了,许家老大我们都知道你看上的是什么,要留下吃饭可以,以后许举人的事情都由不得你,抄书或是其他所得的银子跟你都没关系,若是你敢肖想不属于你的,许举人大可一纸诉状告你上官府。”
许濂心思被戳穿,脸色更是变化迅速,萧秀一张老脸算是丢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