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识到了这个玄幻世界的至高力量。鹤发老爷爷段胥就像火云邪神一样拿着左轮枪对着自己的头开了一枪,然后开始教育自己,外物之力终究只是外力。对此段忧唯有苦笑,他倒是想修成天帝,纵横星空,可是条件不允许啊!系统并没有赋予自己重新修炼的机会,半个月来,他也看了大量书籍,可惜并没有找到什么方法。他没有办法引灵气入体,也就无法淬炼自己的身体,所以武道之路根本开启不了。段忧很想研究一下这个世界的灵气到底是什么东西,跟普通人呼吸的空气的到底有什么不同,可惜他实在没有什么设备,根本无法对这种灵气进行观测研究。不过,段忧心里还是有希望的,等他的钢铁之心升级后,或许他就可以弄出钢铁战衣了,到那时候,他并不会比这个世界的顶尖武者差多少。思考了一会儿后,段忧目光看向房间角落里的那堆硝石上,目前段忧所能利用的最好能源也就是化学能了。看来,还得再麻烦一次王老头了。自动步枪虽然复杂,但以王老头的水平,造出来应该不会太难。段忧很快掏出一叠白纸,开始画起了图纸。“宗师可以灵力外放,而且有些武者灵识深厚,若是有宗师可以帮自己打造武器的话,是不是会方便很多,而且也会精细许多。”
段忧边画边思考。听说王老头曾经是整个大陆最厉害的铸器师,更是破天榜上前十的人物,如果他修为还在,那就好了。当然,如果王老头真的还是那个高手,段忧直接带着王老头出去装逼了,还弄什么步枪,没那个必要。很快,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阿呆也回来。“事情办完了?”
段忧问道。“嗯,解决了,星儿和月儿也自杀了。”
阿呆神色有些凝重。段忧画图的笔一顿,这两个侍女毕竟与他相处甚久,即使她们背叛了自己,但终究还是有感情的。“查出什么了吗?”
“跟殿下猜得有些不一样,不是恒海门,而是宇门,而且恒海门似乎在其中阻止着宇门,不过没什么证据。”
阿呆也没想到这件事会如此复杂,本来以为只是一起普通的婢女叛变,谋害主子的案件,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啊!段忧也是皱起了眉头,宇门虽然跟恒海门一样,都是在吸食着大离王朝,可宇门向来很是低调,平常也不像恒海门那么高调,经常干预大离王朝的事务。自己以前跟宇门也没什么太大的交集,他们为什么要谋害自己呢?“我昏迷的那一周,星儿和月儿可仍在我身边?”
“星儿和月儿从小便跟着殿下,我那时虽有所怀疑,可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了她们。”
阿呆单膝跪下。“你把那一周发生的事全部说一遍,那些人来过,做了什么,所有你看到。”
段忧和阿呆足谈了一整夜,直到天色泛白,旭日升起。揉了揉眼睛,段忧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把桌上画好的图纸递给了阿呆,“把这份图纸拿给王老头,告诉他,祭礼之前,能做几把就做几把。”
“还有,这张清单上的东西,你让人去找一下,尽快收齐拿给我。”
清单上的东西是制造电池的原料,段忧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把钴酸锂,石墨等这些东西与在这个世界的名称对上号。阿呆虽然一夜没睡,但因为他是武者的缘故,此时倒也没有疲惫的样子,应了一声后便离开去办事了。经过一晚上的夜谈,阿呆也知道自己以后的生活注定平静不了了。十年前,阿呆认定段忧会飞上九天,傲视天地,自己需要不断努力跟上他。可是段忧发生变故后,阿呆的也渐渐消沉了,这些年来,他也只想陪着段忧,护着他就好了,实在护不住了,自己比他先死就好了。可是现在,阿呆终于明白了,自己当年发誓效忠的那个人仍在,他还是那个京城里最耀眼的少年,他终究还是要飞上九天的,自己不能再像之前一样了。“一年之内,成为宗师!”
阿呆在心里给自己定下了目标。段忧自然不知道阿呆此刻心里的澎湃,忙了一晚上的他刚躺到床上便很快睡着了。在梦里,段忧身着金色战甲,率领着身后密密麻麻的星际战舰,纵横诸天,所到之处,无不俯首称臣。这边段忧做梦做得香甜,那边朝堂之上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今日天还没亮,杨家三百妇孺便来到皇宫外,开始哭墙,悲吟震天。随后杨家家主杨麟抬棺进宫,满朝震惊。很快,杨家第三代独子惨死皇宫的消息便流传开来。段墨安虽然做好了杨家发难的心理准备,可他没想到杨麟竟然玩得这么大,抬棺入宫,这在大离王朝历史上可还是第一次。段墨安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目光扫视着朝堂上的众人,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只有杨麟满脸悲壮地迎向段墨安的目光。“杨兄,今日这是何意?”
“陛下,我儿惨死皇宫,还请陛下为我儿做主!”
杨麟低头跪了下来。“家源的事,我听说了,你想我怎么为你做主?”
杨麟目光看向蔡兴垚,此时的他,需要恒海门的支持,没人握的刀可是没杀伤力的。可惜蔡兴垚依旧低着头,根本不理会杨麟的目光。杨麟内心悲凉,可知道蔡兴垚不会开口,可事情真正发生时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还请陛下捉拿凶手,以命偿命!”
杨麟此时已经没有回头路,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以命偿命?段墨安冷笑了一声,脸色越发阴沉。有人既然敢让他儿子以命偿命,这个玩笑可真不好笑。“来人,去把外面那些哭墙的人全砍了,一个也不许放过!”
话音一落,满朝哗然,杨麟更是吓得全身一颤,赶忙爬上前去,悲吟道:“陛下……”可惜杨麟话还没说完,一道灵力匹练从他身边划过,他身后的木棺顿时裂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