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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漳北江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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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从陵之秣陵乎?”

王兴问道。

王锐叹曰:“弟既往北,为家族香火,别无它选。”

“主公之心,人尽皆知,我们徐州豪强之富贵欲无,手下军队尚在,足以自保。近闻兄得一美,有空我可否来看看?”

“彼诚美也而能歌善舞,吾亦诚美之伯乐也。”

锐颔首而忍俊不禁,转太息曰:“浮世美者三千,得千金非不易,乃知其命薄,心生怜悯而纳之,或吾心动也。至于吾妻,以岳姓故,父兄咸死于丞相刀下,愿弟勿轻之。”

“兄之言我必行。哥,伴君如伴虎,应当小心为是。”

“弟,吾已知晓,保重!”

“弟,徐州乃兵家必争之地,且陈焕此人鸡肠鼠肚,而畏陵,弟须保重!”

遂收拾行李,匆匆而别。

太甲八年,陵迁都于秣陵,使陈焕守徐州,刘陵大举任用淮南人士,其集团分为淮南党与淮北党,后王锐唐昭率军平定了苗金柱的江浙军阀势力,西临九江,刘陵集团达到鼎盛。

于北方,李承道与张发宏相峙于漳北,仍无变机。一夜,承道召众人集议之,鸦雀无声。

承道急,呼曰:“诸位!诸位!汝等有何良策乎?诸位!”

孔仲华近而谓其耳小声曰:“主公,据密探报,敌粮草尚足,而我方……”

“如何乎?”

“不足一月……”

承道故作容寂,只得太息。

“蔡永,卿可知我军所余?”

“不可矣,唯三万。”

一将曰:“我有一计,乃分兵于上党,自西击之。”

承道曰:“不可,太行之险难驭,山路之迂非汝所思之易。”

如是,一夜仍无果。草黄水凉,月入为霜,承道彻夜未眠,遂起行,步于中庭,凄神寒骨,俄而归之。既归,亦未寝,乃被甲备锐,即刻上阵。“军中有勇武过人者,从孤出城!”

所来者乃九千之众。

敌军正寝,邯郸城外无火光而闻有马蹄声,若飞蛾疾至,敌军乃起身备战。承道以为此战有败,而若不战则只有败,是固冒险也,成败在此一举。

“将士们,我们粮草枯竭,早已无退路,若不下邯郸,等待我们的只有死亡!”

经御宣公言,卒无不感激,个个冲锋在前,如群狼奔驰,虽蓝袍发紫亦不止长剑腥红,城墙万仞跨围栏,巨岩千斤散石丸。敌军见势不妙,委之而去,爽风摸抚外郭,明月朗照内城。翌日,连下数城,占上党郡,直逼邺都,再动大泰朝中。

“众爱卿可有计退敌吗?”

发宏踱步于朝中,急若蚁行烧釜。而众臣曰:“退什么退?人家都到家门口来了,赶紧撤啊!大不了回山上继续当好汉!”

发宏气急败坏,曰:“尔等生来即为行盗贼之事吗?”

“陛下,臣以为退一步海阔天空,邺城本就是平地一块,早晚都得丢,还不如撤回泰山,与那姓李的死磕。”

发宏曰:“人家粮草都枯竭了,为什么要撤呢?”

“陛下,人家有骑兵,自曹瑞战败后,我们就只有步兵了,请撤回泰山吧!”

发宏见状,只好答应。太甲七年十二月,邺城降。

御宣公登邺城楼上,望城内郭外,漳水映日,银带蜿蜒,历历密树,朗朗晴空。御宣公心旷神怡,遂大宴于朝。宴设两席,一席乃众臣,另一席乃攻邯郸之卒。御宣公在后者,身以酒酌,卒皆乐喜,称之爱兵如子。

“丞相,御宣公在河北大破敌军。”

“哦,均叔所言诚不虚。几年前,孤尝遣吴均之子吴衡战之于平城,吴衡曰治术有方,固念渔翁之利,遂乃克发宏,今下邺,士气旺盛。文贞,汝以为何?”

“臣以为宜刻不容缓。既邺下,发宏已成冢中枯骨,板上鱼肉,助之无用。至于刘徐州,自灭曹瑞战,与李早有互通,今陵迁秣陵,淮北与南已有嫌隙,无暇顾外,承道忙于并中原之地,是与承道兵刃之佳时。”

“汝所言甚是。与刘弗冲战,下天水、犬丘、北地,战果丰富,可战。传圣旨,命叶澜、陈番备战汝南。”

“丞相,末将愿往!”

“吴衡,汝志气有佳,可!”

于徐州,陈焕谓王兴曰:“承道克大军于漳北而惊邺兵委之,神人也,吾等可否献之淮北而投奔欤?”

王兴连连摇首曰:“不可,今天下未定,主公霸江左而安越蛮,将星云集,南人心向之,若叛之,恐有患。且御宣公爱兵若子人皆知,而爱士人则无闻,世上诚爱士人者,唯丞相耳。”

是夜,既食,王兴与许戊辰相与步于后庭,庭中芳英缤纷,草植繁茂,鸟归阴翳,夕观云霞。戊辰乐至而曰:“汝之后庭实乃欲界之仙都!”

兴曰:“无它,但闲甚而常顾之耳,不想乃如是。”

戊辰叹曰:“若徐州清安如此,吾亦心安矣。”

“愿是。主公近来日益不重用吾等。”

“然也,主公此意乃为两方制衡。”

“非也,吾等乃徐州下𨸹等地之士人,处兵争之地,主公此欲委吾等矣。看似有主之臣,实则丧家之犬。”

“主公此为,叛不可,不叛亦不可,何解?”

“卜之于鬼也。”

刘陵闻邺城之事,大喜,使王锐次于合肥以除淮南余寇。至合肥,锐兴致勃勃,眺望城外,锐曰:“是如鸟上青天,鱼入大海。宫如宠,孰知何时死乎?”

乐灵姬笑面而对曰:“妾不懂相公所言为何,而相公欢喜,妾亦欢喜。”

锐笑曰:“主公最近欲抛弃吾等,闻兄长在徐州甚为郁闷。”

乐灵姬曰:“是也,朝堂之事瞬息万变,谁可知之乎?”

锐太息曰:“而今所伴者,父母之发肤,手中之利刃,及知心之美妾。此三者在,至死亦足。”

乐灵姬倚在王锐身上,曰:“妾之所愿乃伴相公身旁,不离不弃。”

锐转视乐灵姬,又视远,心怀无限憧憬,他此时不会想到,他这一生最大的事业乃于合肥开始且于之结束。

经一轮战事后,大泰帝国逐渐消亡,天下亦有三足鼎立之势,天下之大,谁可得之,一切尽在后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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