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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此时,三位佛门高僧再也忍不住无明业火三千丈,把摘心子等魔头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狗血喷头,至于出家人不能开口骂人的嗔戒清规,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但骂是骂不死人的,无可奈何之下,三位高僧只能以法力加持功德金刚,能多挨一刻便多挨一刻了。
众魔头彻底占了上风,自然得理不饶人,尽情施展法术法宝,透过血云连连攻打金色光幕,虽然急切间不能将金色光幕轰破,却可以消耗众佛修的法力,而身处血云之中,众佛修无法吸取天地元气,法力便不能回复,如此僵持下去,众佛修定然难逃败亡厄运! 也是众佛修命不该绝,就在这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一道青光从数百丈外飞来,快如闪电雷霆,瞬间便斩到血云之上,这变化实在太快,众魔头淬不及防,只听“嗤”的一声轻响,那柔韧粘稠的血云竟被斩破,青光跟着便要退走,近处的几位魔头已经回过神来,各自施展手段,想要将青光截下,哪知道那青光凌厉无匹,一个盘旋,便将这几位魔头连人带法宝尽数切碎,跟着飞向远方,彻底失去了踪迹。 被杀的这几个魔头,是摘心子的徒弟,他恨得直咬牙,却又奈何不得,偷袭之人心思缜密,不仅施法隐匿气息,躲在暗处弄鬼,而且出手一击之后,更立刻远遁,令人无从追究! 众佛修自然知道来了救星,立刻将法力催动到极致,趁着血云被割裂的良机,夺路外闯,群魔齐声怒喝,施展法术法宝轰击,却被功德佛光所化的金色光幕弹开,在这命悬一刻的当口,众佛修都拼了老命逃窜,而群魔先前已经损耗了不少精血,总不能再自残肢体凝聚血云,就这么稍稍迟疑,众佛修已经逃得不见踪影。 群魔空欢喜一场,自然愤恨无比,当下便四处游荡,胡乱杀些散修出气,这且按下不表。 半日之后,宣山极西一处密林之中,菩提寺一众佛修正在运功调息,四周已经布下了阵法,慧远、慧空两位大师又时时留心护持,因此倒也不怕群魔再追踪过来,而慧智大师却与一位少年修士交谈,那修士不过十八九岁,身穿云水道袍,脚踏步云靴,背着一口仙剑,显得英姿飒爽。 以慧智大师的修为、声望,本来不会对一位后生晚辈假以辞色,但此时此刻,慧智大师却和那少年谈得极为投机,而且神色之间,竟带着三分感激和三分惊疑。 原来正是这少年修士斩破血云,救了菩提寺佛修一命,慧智大师自然心存感激,同时又对这少年修士的来历感到怀疑,毕竟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法力,那他的师门长辈定然非同小可,因此一再拿话试探,想套出这少年的底细。 那少年自称金灵子,慧智大师便说道:“金灵道友,承蒙仗义援手,救了我等性命,老衲感激不尽,回寺之后,定替道友立长明灯,日夜焚香祷告,祝道友多福多寿,无劫无量!”那金灵子神态倨傲,似乎极爱听人奉承,面上露出得意之色,却故意一摆手,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慧智大师又说道:“道友所习,似乎是剑修一道,而且造诣极深,如此年纪,剑法已经登堂入室,真不愧是少年英雄,后起之秀!”
金灵子微微一笑,说道:“大师好眼力,贫道确实习练飞剑之道,造诣极深不敢说,只不过随师父修行,从来不敢懈怠而已!”
这少年口中客套,但神色间却始终透着一股傲气! 见了这少年的神情,慧智大师对他的师承来历已经猜到了几分,又试探着问道:“不知尊师是哪一位?老衲云游四方,也曾结交了不少高人,或许认得呢?”
那金灵子却不肯谈及自己的来历,说道:“贫道来之前,家师曾有吩咐,不得炫耀门派师承,因为贫道此来要夺取至宝仙剑,定会和血狱群魔起冲突,若是透露师承来历,那家师便不好和血狱的魔君相见了。”
慧智大师心想:“不好和魔君相见?那自然是有交情了!血狱魔君乃是天人合一境的大能强者,够得上论交情的,也只有同为天人合一境的那些存在了,既然这少年修练的是仙道法门,那他的师父不是天庭的掌旗使,便是圣境的灵尊!嗯,我且诈他一诈!”
慧智大师笑道:“老衲知道了,道友定是圣境哪位灵尊的高足!”
那金灵子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淡淡的道:“大师猜错了!”
慧智大师点了点头,说道:“老衲失言了,道友莫怪。”
这老和尚心中却想:“他果然来自天庭!”
天庭常以天地正统自居,素来瞧不起其他势力,麾下的修士也都极为倨傲,总觉的自己比其他修士高一等,慧智大师见了这少年的倨傲神情,又拿话虚虚实实的探问,自然很快就套出了他的来历。 虽然天庭和血狱是敌对的关系,但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大能强者之间也存在着种种纠葛,因此慧智大师听闻天庭领袖和血狱领袖有交情,丝毫不感到意外。 慧智大师心中盘算:“这少年的法力也就罢了,但他的飞剑却异常了得,居然能斩破数百魔修合力凝聚的血云,显然不是凡俗之物,不过他个性轻浮,却是个大草包,倒不妨利用一番!嗯,借他的剑,先压服散修宗门,然后再屠戮血狱群魔,有我菩提寺从旁相助,倒是不难成事,可是按这少年的说法,他临来之前,似乎得了师父嘱咐,对至宝志在必得,这便如何是好?嗯,等震慑散修、群魔之后,便想办法借敌人之手将他除去,至宝固然万万不能舍弃,他也不能死在我菩提寺手里,万一他师父为弟子报仇,寻上门来,可就万劫不复了!”
虽然至宝始终未曾出现,但慧智大师对先前得到的消息却一直坚信不疑,现在与金灵子交谈一番,更察知天庭大能都断定宣山确实藏有至宝,他自然不肯放过了,于是便暗中定下毒计,想利用金灵子。 金灵子却似乎浑然不觉,神态间全是洋洋得意,显然他以为自己救了对方,对方便该感激自己。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慧智大师什么都想到了,却单单忘了一件事,那金灵子先前出手救人的时候,行事极为周密,未虑胜,先虑败,处处留有余地,为何此刻会变得如此肤浅? 正所谓:机关算尽太聪明! 慧智大师若是稍存善念,还不至于惨死,正因为起了恩将仇报之念,最终难逃劫数,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慧智大师忽然开口劝道:“金灵道友,血狱群魔嚣张跋扈,倒行逆施,与我正道为敌,咱们应当挺身而出,挽救散修浩劫,也是积下无量功德。”
金灵子好大喜功,立刻说道:“正该如此!咱们马上动身,去斩杀这些魔头!”
慧智大师叹了口气:“魔道猖獗,单凭你我之力,恐怕不易取胜。”
见这老和尚小觑自己,金灵子忍不住“哼”了一声,说道:“依大师之见,又该如何?”
慧智大师立刻说道:“老衲以为,应当广邀散修同道,合力抵御血狱群魔!”
金灵子说道:“散修宗门自相残杀,闹得水火不容,如何肯并肩携手?”
慧智大师双掌合十,口宣佛号:“正因为散修不睦,群魔才有了可乘之机,现在有好些宗门的修士都遭了魔道毒手,若是有人站出来,号召散修结盟,必定从者云集。”
金灵子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大师主持公道,贫道初来世俗,识人不多,又有些顾忌,却是无法担当号召重任。”
慧智大师心想:“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他口中却说道:“道友无需谦虚,你得遇名师,又修成仙道神通,迟早可以功成名就,统领群仙!”
跟着转身对几名佛修说道:“你们速速去请三清观、天师教、灵光派、南山寺等宗门的掌教,就说为师有要事相商!”
其中一名佛修面露难色,说道:“师父,咱们今日刚跟灵光派交过手,现在去请他们的掌教,恐怕会引起误会!”
慧智大师想了一想,说道:“那也说得是,但如果不请,又显得咱们菩提寺不能容人,这样好了,最近交过手的宗派先不要请,等天师教、三清观的掌教到来之后,再作计较。”
众佛修答应一声,径自分头去请人不提。 血狱固然势大,但散修既然能开宗立派,自然也不是软柿子,虽然这些宗门加起来也无法跟血狱相提并论,但赶到宣山的魔头不过一两万,连血狱实力的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因此这些散修还是有一拼之力的,加上群魔实在太过残忍霸道,行事穷凶极恶,不留丝毫余地,终于引起了公愤,所以菩提寺刚一出面号召,三清观、南山寺、天师教等数十个宗门立刻群起响应,然后又纷纷劝说其他散修宗门,务求召集所有散修同道,共同商议结盟之事,毕竟唯有群策群力,才好与群魔抗衡! 散修宗门之间本来仇怨极深,例如那灵光派、玉佛寺、白云庵等宗门都跟菩提寺结下了梁子,还是三清观紫阳道长和南山寺元敬大师一齐出面劝解,着实费了一番口舌,这三个宗门才答允到场一叙,而跟三清观、南山寺有仇的宗门,便由菩提寺慧智大师出面劝解,足足费了一个多月的功夫,才将所有的散修宗门聚集起来,而这期间自然也和群魔起了不少冲突,双方互有死伤,许多原本犹豫的宗门迫于压力,才答允到场一叙。 那金灵子性子高傲,每日躲起来修练,轻易不肯与散修结交,慧智大师忙的焦头烂额,也无暇去理会他,反正到了结盟之日,把他天庭修士的身份悄悄透露给其余散修知道,借着这面大旗,不难谋取盟主之位!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