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她是自由的，不该受你们摆弄战无妄僵在原地，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秦妩大气不敢喘走过去，“老板您……别想多了，夫人她只是累了，想早点休息。”
战无妄嘴角扯了下，笑不出来。“秦妩你今晚留宿客房吧。”
话落，他拽住陆廷风送他回家。从陆廷风家里出来，他望着夜空感觉很迷茫。没有察觉自己喜欢上景桑时，他没有那么多忧愁，只需要忙碌工作便好。“无妄。”
夜色里，一身米色大衣的玉君芝走来。“怎么大晚上的不回家？在外面荡？”
战无妄看了她一眼，“战无羡怎么样了？”
“托你的福，没流血过多死掉。”
玉君芝叹了口气，坐到战无妄身边的椅子上。表姐弟俩孤零零坐在夜色中，看着天上的星辰。“无妄，无羡做了很多对你不好的事，你为什么还会救他？”
玉君芝问。战无妄：“都是战家人。到我们这一辈，也只剩下我和他了。”
玉君芝扭头看向他，“你变了。”
“是吗？”
战无妄苦涩一笑：“或许感情真的会让人变得软弱。”
玉君芝：“如果是以前，战无羡哪怕是快死了，你都不会看他一眼。你会觉得是他咎由自取。”
战无妄不想立好人人设，“北郊这次的事故，说到底和我有些关系。北郊的项目如果不在他手里，他就不会出事。”
“北郊的项目是他自己要找你争的，幸或不幸都得他自己扛着。”
玉君芝说。沉默了几秒，战无妄问：“你们的婚姻怎么样？”
玉君芝平静的脸上划过难堪，“就那样吧。”
战无妄借着月光看清她脸上的情绪，“只有夫妻名分？”
玉君芝攥紧手心，“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战无妄犹豫了下说：“南婧快回国了。”
“……”玉君芝慌乱了，一把抓住战无妄一条胳膊，“无妄你能帮帮表姐吗？让南婧别回来，一直待在国外好吗？”
“……”战无妄那双琥珀眸闪了闪，同情地看着玉君芝。“如果她回来了，我不确定我和战无羡现在的平和还能不能维持！你们都不知道，我们结婚没一个月，他就和我提过离婚。如果不是她走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战无妄拧起眉头：“以你的条件，不缺优秀的男士。”
“可是我只喜欢战无羡啊！”
月光下，玉君芝的眸子闪着泪光。“无妄，你帮帮我吧。别让南婧回国。”
战无妄蹙眉道：“南婧有她的自由，谁也不能束缚她。”
“可是你可以啊！她不是签在你名下的公司了吗？你作为老板可以限制她，还能让她签下不准恋爱的合约，还……”“君芝姐，你在搞笑吗？”
夜色中，景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站在不远处冷漠开口。在秦妩的劝说下，她出来找战无妄，然后就听见了两人的对话。玉君芝起身，痛苦地看着景桑：“我们都是女人，你经历了那么多，最是能了解我的！”
景桑快步上前，凌厉道：“战无妄说得没错，婧婧她是一个自由的人！哪怕我这个也希望她一直待在国外远离过去，但是她想回来，我都没有资格让她不回来！更别说你们这些对她来说没有半点恩情的人，凭什么？”
“君芝姐，做人不能那么自私！你爱战无羡，不能因为自己得不到他的爱，就要针对那些无辜的女孩！”
“我……”玉君芝捂着脸，“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景桑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看向战无妄。“不打算回家，要睡马路是吗？”
“回。”
战无妄起身，看向玉君芝说：“我明天抽空和战无羡聊一下，南婧就算回来了，他也不会再去找她。”
玉君芝眼里生出希望，“真的吗？”
“我尽量。”
战无妄牵着景桑回家。路上，景桑低声问：“你是要把怀疑婧婧是傅烬云妹妹的事告诉战无羡吗？”
“是。”
战无妄没有犹豫，这件事不管是不是真的，告诉战无羡也能解决他和南婧、玉君芝的三角恋。景桑停下脚步，“那我能不能求你们，别告诉婧婧？”
战无妄叹了口气，搂她入怀。“好，我答应你不会主动告诉她。”
但若是南婧从别的地方知道了，他也没办法。“你不说，战无羡不说，婧婧应该不会知道的。”
“但愿吧。”
战无妄如今觉得，有些事并不是想隐瞒就能隐瞒的。回到卧室，景桑催着战无妄先去洗澡，她打电话给南婧。南婧接到她的电话很开心，“桑桑，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我一个小时后的飞机，二十几个小时后，我们就能见面了！”
景桑微愣，想问问她回来后见到了战无羡该如何是好，却又不敢问。只道：“那你把落地时间发我，我去接你。”
“好！那我先不聊了，我要准备值机了。”
“嗯好。”
挂了电话，景桑想到玉君芝刚刚对战无妄提出的要求，就比较担心。一个人坏起来太容易，玉君芝痴迷于战无羡，不知道会不会对婧婧做什么。她得多敲打敲打战无妄，让他的公司保护好婧婧。翌日清早，战无妄和景桑还没起床，就有人来拜访。保镖问了对方的身份，让李姨上去通报。战无妄听见敲门声，穿着睡衣开门，轻轻带上房门。“李姨，什么事？”
李姨小声说：“方先生的秘书来了，说定了餐厅，邀请您和少夫人一块吃午餐。”
战无妄点了点头，“你告诉他的秘书，我会告诉桑桑，去不去我不敢保证。”
“好。”
李姨急忙下楼。战无妄想着这一大早，方辰裕就安排了午餐，可见诚意十足。只不过以桑桑现在的状态，他不敢保证她会去。回到卧室，对上景桑惺忪的眸子。她问：“谁找你？”
“李姨。”
“做什么呢？”
景桑坐起来，揉了揉头发，“这么早，没事的话她们不会打扰我睡懒觉。”
战无妄坐到床边，“方董事长派秘书过来，邀请我们中午去吃午餐。”
“才几点？就来约午餐？”
景桑皱着眉，“怎么不说吃早餐？”
战无妄无奈一笑：“许是他想时间长一些，你能思考久一些，他便能如愿。”
“……”景桑望着战无妄，“那你想我去吗？”
“桑桑，你的事情我不好做决定。”
“这样吧。”
景桑耍起了小心思，“我去也行，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