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自己竟死死将他箍在怀中,生怕他跑了一样。“可以松手了吧?”
他已经醒来,双目盯着我,带着揶揄。“你不喜欢大可推开我,哪用等我松手。”
我也没有丝毫不好意思。“昨晚你像一头狮子一般,我不想睡觉的时候跟狮子打架。”
他居然将我比作狮子?我有那么可怕吗?可恶!他的嘴巴就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好话。“别说得自己像是小绵羊,这个世界上最无情,最可恨的男人就是你,我是狮子,你就是恶狼。”
我气呼呼地说。“既然明知道我无情,知道我可恨,为何还要死赖着我,这个世界的男人又不是死清光了,你爱谁就找谁去。”
“其他男人我不认识他,他不认识我,是不是死光与我什么关系?如果你死了,我就去找别的男人,在这三个月内,只要你活着,我都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你休想撇下我。”
我恶狠狠地说,反正都被人说成狮子了,还做小白兔那样岂不是亏了。“我从来不会同情自讨苦吃的人。”
他冰冷也说。“我从来不需要人同情,尤其是你这种寡情薄义的男人。”
两人的目光都如锋刃般凌厉,就在这时有人来拍门,听声音应该是金掌柜。“去开门——”他爬起床高雅地坐在一旁命令我,他莫非还以为这是宫中,我是他的宫女?“我是不负责开门的。”
我妩媚地一笑,风情万种地斜躺在床上不动,衣襟半开我也不理,他黑脸站起来去开门,但去到大门的时候,他突然折了回来,粗暴地用手将我微开的衣襟拢起,那张脸黑得骇人。看着他冷硬的背影,我心里百味掺杂,道是无情还有情,明明是冷酷狠绝得很,但偏偏不经意流露的关心与柔情,又让我冷下的心重新暖起来。难道他这一缕柔情只是报恩的方式?我不相信。“公子,昨晚休息得可好,不知是否住得惯?”
金七说完还偷偷瞄了我一眼,嘴角带着笑意。“很好”他说的话总是不多,也不在意金七的眼神。“傲公子,金七已经安排好暗卫一路跟随,沿路吃穿用度已经打点好,一定要安全护送公子到蒙罗国,公子吃了早点就可以出发。”
他的态度依然很恭敬。“好,有劳了。”
濯傲此时声音不阴冷,但却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听到他的声音总让人有俯下身子听命令的感觉,也许这样的人就适合做帝王过发号施令的日子。金七出去后,两人静静地吃早点,这是这段时间过的最好日子,有热气腾腾的早点,有舒适的大床,如果他对我稍微好一点,我的心情会更加愉悦。“濯傲,对我好一点。”
我一边咬着包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我话音刚落,他拿包子的手微微一震颤了一下,虽然很细微我却看到了,但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我只缺亲人,不缺女人,如果你想我对你好一点,不妨考虑我昨晚的提议。”
他吃着包子,淡淡地说,我顿时没有了吃东西的欲望,明知道我生气,还旧事重提?是不是我不够火热,还是他太冷,两人之间的火花总是燃不起来?直到现在我依然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一点痕迹?吃完早点,两人出发,这次换了一辆马车,马车的外面看起来较普通,里面却豪华宽敞得很,居然还摆有果子可以随意吃。车夫对我们恭恭敬敬,也衣着普通,脸色沉稳,但他的眸子不经意射出凌厉的光芒,让人微微心惊,他的警觉性一定很高,说不定是一个一流高手。我看不见他们说的暗卫,但我知道从此这一路,我们会一直有人保护着,一路上不用再风餐露宿,车夫驾驭马车的功夫不可小觑,即使是难行的山路,也如平路一样,没有任何颠簸,即使我想趁机倒入他的怀中,还是没了机会。晚上投宿,吃穿用度都很好,并且都是安排最舒适的清雅客房,而他也没有再提过要两个房。“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们的赌约时间差不多过了一半。”
“我不需要你的提醒,现在过了多少天我比你更清楚。”
我冷冷地说。然后两人吃饭、洗澡一切如往昔一般,他也习惯将灯火吹熄,而我也没有兴致去将灯火点燃,两人一身清爽地爬在床上,而黑暗中我依然软软地依偎上去,环住他的腰,他的身子猛地僵了一下。“穿上衣服——”他冷硬地给我下命令。“本来就是应该你帮我脱的,但你不动手我自已来了,有什么问题?”
我在他耳边吹气如兰,我就不相信你是圣人,我就不相信他真的这般清心寡欲。“你——”他猛然将我推开,转过身子双目圆睁怒视着我。“给我安分点,否则我扔你下床。”
他说着冷硬的话,当那曾经如清泉的眸子现在已经闪着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