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年孤枕难眠,挠心抓肝,担惊受怕,你却美男相伴,情意浓浓,你——”他眼里火焰越烧越旺,射到哪里哪里就火辣辣的痛。“你身为皇上,三宫六院,也会孤枕独眠吗?”
我一想到他的枕边躺着另外一个女子,心中就酸涩得不行。“你不是因为这样,与冷佚——”他的脸顿时变得铁青。“你们这三年朝夕相处,不会日久生情吧?”
他的瞳孔收缩,显得很紧张,搂住我腰的手如铁钳一般,弄得我生痛。“放手,很痛。”
但他却什么都不说,就将我抱往房里面,他想干什么?脸顿时红得如番茄,心跳得就快控制不住。“没吃饭呢?”
“不吃了。”
进到房间,他扫了一下床,目光定格在床上那两个枕头上,整个人阴沉得可怕,抱着我的手微微颤抖。“你们两个——”他咬牙切齿地逼视着我,这个男人怎么老往这方面想,怎么不想想他还有一个顽劣得不得了的儿子?“别乱说话,我倒没所谓,到时冷佚被柳若仙误会了怎么办?”
“你倒没所谓?看来我还没让你清楚认识到你究竟是谁的女人?谁是你的夫君?”
他的脸变得异常冷硬,心中竟然生出一股寒意来。“我只嫁了楚歌,我只是楚歌的女人,银狼只是我的大师兄。”
“是吗?银狼只是大师兄吗?那这小莲藕怎么来的?”
他看着床上那两个枕头,双眸就要喷出火来。“你别误会了,这枕头是小莲藕的。”
我实在受不了他的逼视。“小莲藕,这么难听的名字你也想得到?”
说到小莲藕,他的冷硬消失不见,双眼温柔如水,想不到这小家伙比我有魅力多了。“冷佚起的,与我无关?”
“谁准许他给我的儿子起名字了?”
“我连自己有一个那么大的儿子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我返回,估计就被你瞒一辈子了,我在你心中就那么不重要?你们就继续在这里相亲相爱过一辈子?”
他的手掐得我生疼,我还没喊出来,他已经扔我到床上,床上有舒适柔软的被子,倒不觉得痛,但一躺床上,感觉气氛就不一样了。我迅速从床上爬起,但刚站起来,他一把将我拽进他怀中,抱起我,抵住墙,迅速吻了上。对他我永远没有抵抗力,只要他一靠近我,我无法不让自己的心急促跳动。“你怎么找来了?”
“现在我没有时间说这个,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丫头,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是不是?”
他唇微微勾起,一副将人看通看透的样子,让我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将头低下喘息,估计他再迟一点松口我会执行估计他再迟一点松口我会窒息而死。以前无论怎么勾引都无动于衷,现在却如此主动狂热,这男人让人无所适从。“丫头——”他轻轻在我耳畔叫着我,带着痴迷于思念,这样的呢喃,让我心软得一塌糊涂。“丫头,你误会我了,我并没有叫董武杀濯傲,那张诏书是假的,他最后也叛变了,不知道所踪。”
我愕然地抬头,看着他如水的眸子。“濯傲与小睡坠入无回谷底也没有死,濯傲后来去了蒙罗国,然后在短短两年侵吞了不少小国,建立一个有足够实力的大国,那就是卫国,我们现在身下的领土就属于他的。”
师姐没死,他也还活着,听到银狼的话,泪竟然在眼眶打转,一直压在心头的大石全放了下来,曾经的怨曾经的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种感觉真好。他轻轻拭擦着我眼角的泪,温柔如窗外的月色。“你师姐后来回了狸国、成了狸国的女皇,登基的时候,娶了狸国的大将军洛枫为夫,洛将军我见过,是一个好男儿,对小睡也很好,很紧张她,他们都过得不错。”
师姐不是爱着濯傲吗?生死愿追随他而去吗?但只要活着就好,感谢上苍,他们还活着,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开心。“谁过得都好,就我不好,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如果我找不到你怎么办?难道你要我孤独一辈子?丫头怎可以对我那么残忍?”
“你老骗我,一会是师兄,一会是楚歌,一会是银狼,再到后来是连敖,骗得我团团转,谁敢信你?”
“这样说来,你可怪我了?”
“不敢”知道他们没死,他又没有违背诺言,想想自己一声不吭离开他三年,有点心虚了。“我跟冷佚也没有什么?他思慕的是柳若仙,是我拐他来这里的,他三年没有见柳若仙,已经很惨了,你别怪他。”
被他看得发毛,我得赶紧澄清。“他跟你说他思慕柳若仙?”
“嗯”听到我这样说,他的唇扬了扬,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傻丫头,谁爱上你谁倒霉。”
“谁叫你爱上的。”
“魂都被你勾走了,还敢说风凉话?”
他的脸凑了过来,俊美的脸庞让人心跳。“丫头,我想你,想了足足三年,想得很苦。”
“丫头,我想你。”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说完猛地将我拦腰抱起,他的手臂迅猛而有力,因为突然,我惊呼出声,在他高大的身躯下,我如一只小猫。当他稳健而有力地将我抱往床的时候,我竟然无由来的慌张,因为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不会像当年那般了,别怕。”
他贴着我的耳朵说,温柔得如春风拂过,温热的气息让脸颊痒痒的。他轻轻将我放在床上,动作轻柔,眼神含情,似乎我是一块易碎的珍宝。“门没关牢——”因为他的靠近,我脸色酡红,心跳加速。“冷佚他没这个胆子过来。”
而他的衣襟微开,裸着结实的胸膛,发出诱人的光芒。“丫头,你让我难自持,三年了,我想疯了。”
他的喉咙似乎被烫伤,声音粗重沙哑得听不清楚。“娘——”一声稚气的声音让沉迷的两人吓得心都跳出来,他猛将被子拉上来盖在我身上,而他的衣袍还没拢上,这小色鬼竟然推门跑了进来,估计两人太沉迷,居然连他的脚步声也没听到。“早不来,迟不来,关键的时候才来。”
银狼低声嘟囔,恨得咬牙切齿的。“小鬼,今晚这张床可没你份了,你霸了你娘两年多了,是时候还给你爹了,乖,先出去,爹明天带你吃好的。”
可惜小色鬼却不理他,小嘴打了一个哈欠,朝我张开双臂,嚷着要我搂他上床。银狼也不拢一下他的衣袍,一把将他抱起往外走。“冷佚,你怎么看孩子的?”
不久外面响起他冰冷而阴森的声音,他居然裸着胸膛就出去,那让冷佚怎么想?他让我以后怎么见冷佚?躲在床上我的脸滚烫。“门主,你刚才吩咐,没有你的命令不得擅自离开一步,冷佚不敢离开半步。”
冷佚恭敬地说。“你是故意的,冷佚你真的是不想活了?”
森冷刺骨的声音,如寒冬腊月的寒风,让躺在被窝中的我也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