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针封穴道,我会帮她逼出来,但要耗几个时辰,如果你愿意等就继续等,不愿意等,你可以带她离开了,不过她的喉咙耽搁不得,再拖下去,毒素积聚,即使有解药,也未必能清除所有毒素。”
造成的后果就是即使她再能开声说话,声音也会变得很沙哑难听。”
他看着冷佚,声音很淡,但却有着让人信服的力量,有些人不需要大声说话,但都具有王者气派,他就是如此。“那现在有没有把握将她治好。”
冷佚没有了之前的急躁,也没有了对他的成见,朝他走前一步,急切地问他,声音带着恭敬。“如果你不进来打扰,可以。”
“只要你不打她主意,我自然不打扰。”
银奕听到冷佚的话,那脸微微发黑。“奕儿,我要这几味药,你现在想办法找来。”
太上皇似乎不在意冷佚所说的话。“是——”那该要多久呢?我的心中有点忐忑,我很想恢复武功,但我也怕耽搁了救楚冰的时间,但冷佚似乎能看穿我的心。“你安心将你的喉咙治好,等你恢复武功,就不会是我的包袱,我们赶路也快很多,磨刀不误砍柴工这个道理你总会懂吧,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你不能开口讲话,回宫你也抢不过那女人的,恢复武功骂不过她,打她就好。”
冷佚轻声地对我说,眼里的温柔让我迷惑,什么时候起,这个男人如此温柔?“你们是小情侣,还是小夫妻?”
往里走的时候,太上皇问我,我微微愣了一下,我们的样子像夫妻吗?“他很爱你,看眼神就知道,你娘也很爱你爹吧,要不她怎会为他生儿育女。”
他的声音依然是带着浓浓的伤感。“他真的忘记了我?原来她心里真的没有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答他,我以为他就是我爹,他却总是说我娘忘了他,说我是别人的孩子,他真的不是我爹吗?我真想拿起笔墨跟她说清楚我娘并不是忘记了他,而是被囚了二十年,而我也不知道谁是我的父亲,但我手还没有碰到笔墨,他就已经叫我坐在地上。“会很痛,身体也会很热,你要忍忍,呆会有什么话对我说,你再写给我看,你娘写的字很好看,有她教你,你应该也写得很不错。”
他的话让我头皮一阵发麻,不知道呆会有没有勇气再拿起那支笔,我的字实在是太丢人了。“别动——”话音刚落,他的掌放在我的背后,一股暖流从我的后背渗透到全身,流遍身体的每一处,刚开始很缓慢,如涓涓泉水在缓慢流淌一般,但接着那股暖流开始加速升温,猛地流窜,冲击着身体的各处,所到之处,似乎被烈火烫过,火辣辣的痛,我咬住牙齿,但身体还是因为痛,抽搐着。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地洒落下来,手臂的汗汇聚成一条小流沿着掌心滴下,滴在地上,漾起一朵朵花,整个人似乎泡在水中一般,全湿透了。“可以忍受得了吗?”
他问我,声音依然好听,如一剂镇痛药,让身体熨帖了很多,我点了点头,这些年受了不少伤,刀伤剑伤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那恶毒女人的抽打下也没有哼过一声,如今听到他这样温柔地问我,眼睛竟然湿湿的,很想哭。这样持续了多久我不知道,但睁开眼睛却发现天亮了。“忍着——”他突然在我的背脊连环拍了三掌,掌劲很大,我胸膛似乎被震碎一般,血气翻滚奔腾,憋得难受,张开嘴的时候,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但血吐出来之后,身体的深处,似乎有什么射了出来,没有任何难受的感觉,相反无比舒服熨帖。“别动,还有——”他的声音依然轻缓,但却显得无力,话音刚落,他又连拍了两掌,胸口依然像碎了一般,但气血翻滚了一番之后,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可以了,你运功试试。”
好一会,他在身后对我说,声音虚弱而又疲惫,我再看看外边,似乎已经午后了,我转过身子看他,他全身湿透,脸色变得很糟糕,嘴角竟然还有血流出来。我忙扶他道床上,估计为了将这些针逼出来,消耗了他不少真气,他双眼紧闭,满脸的疲惫,看到他这样,我有点慌,朝门口走去,准备开门叫人进来。“别叫人,让人静静歇会就好。”
听到他这样说,我停了脚步,拿毛巾过来,细细替他擦着嘴角的血,他重新闭上眼睛,他的额头满是汗,擦着擦着,他疲惫的脸竟然变得很平和,当他睁开眼睛看着我的时候,那双眼睛已经变得如痴痴迷迷的,带着微醺的醉意。“寒儿——”“寒儿,真的是你吗?我想你想疯了。”
他撑起身子,用力抓住我的手,一把将我拽入怀中,我不知道虚弱的他怎样萌生如此大的力量,似乎要将我揉入他身体里一般。“啊——别——我是凌寒的女儿——我不是——”我猛地推开他,但他似乎怕我忽然不见,死命地拽入怀中,我只能发出惊恐的咿呀声。“怎么了?”
我还没有挣脱他的铁臂,冷佚已经心急闯了进来,随后而至的是银奕,看到这一幕,冷佚的脸黑得可怕,一剑就朝他刺来,他转身躲过,而银奕却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呆呆地看着他的父皇。“父皇,你这是——”“奕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而恢复武功的我也及时制止了冷佚,看到我恢复了武功,冷佚虽然很高兴,但看向太上皇的目光依然充满敌意,气氛压抑而诡异。“父皇,这药已经送来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些。”
银奕似乎想打破这种窒息的气氛,将药递给他。“嗯,明天这个时候过来,我想歇一会。”
太上皇摆摆手下了逐客令,对刚才的一幕也没有多做解释,但看向我的目光带着歉意,其实我明白,他刚才一定是将我当作我娘了。出到外面,冷佚紧张地问我:“刚才那淫.贼有没有轻薄到你?”
“你说谁是淫.贼?”
听到冷佚这样说他的父皇,银奕脸黑如墨,看得出他很敬重他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