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赌的是谁能够拿到野猪皮的人头。武兄弟可不能让他抢了先。”
岳武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马林又往祁秉忠那里走去:“祁将军,本将马林,有失远迎。怠慢之处见谅,不知道祁将军前来,没有事先准备。一些小小心意。”
又是一只箱子,与岳武刚才那只很象,但有区别。一套铠甲,精钢的铠甲,比起岳武那个自然是差的远,可比起普通的铠甲却是天地之差。祁秉忠相信,这样的钢甲放在他们甘肃边境上,卖一千两银子一套,都能抢着打出人命来。又有一份文书,祁秉忠接过一看,是一份清单,给他部下配下的胸甲,腰刀,弩之类。“谢过,你只说往那里打就是了。”
“先入营!”
马林把人往营内迎。几个人入营之后,营内中心区域几乎是空的,根本就没有几个人。岳武看的清楚,刘澈站在角落的处土坡上,远远的看着东边。而营区中间,一位老将军,胡天任,还有一位与刘澈打扮有几份相似,面容也有些相似,看年龄大一些人站在那里。而他们面前,则是王化贞与几位武官打扮的人。突然,胡天任单手抽刀了,而那位与刘澈打扮的很相似的人,直接拿一物顶在叫嚣那武官眉心。只听一声巨响,那位半个脑袋都不见了。胡天任明显愣了一下,刀抽到一半停下了,拿起了一样的东西也给自己面前的武官来了一下,那位脸还在,后脑就不见了。“唉……”很明显的一声长叹,明显是来自刘澈的。只见刘澈拿着手帕捂着嘴,一边走一边说道:“你们的火气越发的大了,不过王大人你也有点过于无耻,借机会战便宜粘功劳也要有一个尺度,人心不足呀……”刘澈说完,就往屋内走,很快屋内血腥就会很重了。三个武官死了两个,王化贞跪了,另一个掉头就跑,就往岳武那边跑着。胡天任慢吞吞的把自己的那只沙漠之鹰收起来,这才高喊着:“武哥,别动手。”
岳武没动,胡天任既然喊了就是有用意的。只见月蓉身边的两位从枪盒之中把枪拿出来,一人在地上放了地毯,另一位放了垫子,一点也不急。这会功夫那位武官已经快要逃到营门了,才见月蓉慢慢的爬在地上,扶着自己的那只夜莺。那位逃走的胸口炸开了,人往前扑到,这才听到枪声。月蓉的动作一样的很慢,将那枪双手捧着来到岳武面前:“爹,女儿负责猎杀野猪皮第一击。千步之外,必击杀野猪皮!”
“好,好。记得给你爹上柱香,让你爹知道。”
都是叫爹的,就算不知道也听明白了,这位亲爹已经死了,而且肯定是死在对后金的战斗之中,岳武只是养父。“来,来,我来介绍。”
胡天任根本就没有去看跪在地上的王化贞一眼,而陈策只是鄙视的看了一眼就往屋内走去。胡天任带着刘军来到岳武面前:“这位是岳武哥,这是咱大司马的亲哥,有本事的人,一会先让他给武哥你讲一讲这手炮的手法,一百二十步,可以轰掉一个人的脑袋,就是保养有些麻烦,咱手笨,看武哥怎么样。”
“刘兄!”
岳武一抱拳。“不敢,武哥还是叫我军子吧,和你们比我还有许多要学习的。”
三人往一旁走去,根本就没有人理会王化贞,在战前王化贞还想着抢功夫,那些贪生怕死的武官们还想着先分好处,在这个铁了心要与野猪皮不死不休的辽阳前卫大营之中,他们的死不会有人在意。跟着他们来的亲兵,军队,也自己交了械,跪伏在地上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岳武这时问:“大司马神情不太好呀!”
“武哥说是,大司马原本的计划是,咱们杀了野猪皮就行了。可陈老将军那年龄,你也知道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大司马把战略计划权给了他,结果这位老将军却是准备把野猪皮包了饺子。”
“大司马,不喜欢让军士们死战!”
岳武知道刘澈的心思。“可这一次,没人不想不死,所以还在讨论细节,只希望少一些硬拼的仗。有两位死战,我们兄弟已经占上了,到时候左右齐攻,切断野猪皮中路。”
胡天任压低声音在说着,一脸的兴奋。那边屋内,刘澈在摆弄着茶具。陈策坐在刘澈对面:“你要是不高兴,战后我这条命赔给你。”
“老将军误会了,我刘澈是信任将军的,所以只是想多商量一下,有些个局部战斗很明显就是死战之地,说白了就是拼消耗。能否不要这样。”
“非拼不可,打仗那有不死人的。”
陈策原本想说,这些死战之地他这边带兵上。可这话绝对不能说出口,沈阳民军会因为他这句话而翻脸的,这是在轻视精锐的沈阳民军,而且沈阳宫中,汉族武将当中,一等一勇武的将军就有近百人,而超一等勇武的也有胡天任、岳武这样名震辽东的勇将。还有科尔沁、叶赫等部一等一的勇者。比起辽阳以及浙川援军强了不是一点半点呀。有句话,刘澈不能讲,那就是他真正的战略目标是,把野猪皮杀死,让野猪皮的儿子滚到高丽去,然后给自己将来远征高丽打下一个伏笔。“也罢,我最后只说一句,老将军要听我的。”
陈策站了起来:“大司马尽管吩咐!”
“老将军,火药,箭枝、军械什么的是死物,银子算什么。士兵生命优先!”
“得令!”
陈策冲着刘澈行了一个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