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久候众人,越等越急躁,陆基忍耐力算是最差那位,不住来回走动舒缓紧张心情。陆基不住叨念着,“他们都进去也有老半天了,怎么就那么久的?真是急死人了。”
“你就不能安静点吗?”
陆基急躁有你一种传染性,本可从容对待的,却因陆基走动导致女司也紧张起来。捏住手上嗜血弯刀,这是韩言临进入兽尸领域,千叮万嘱交给她的。韩言那话,是那么清楚的。“我暂时把嗜血弯刀放在你身上,待会我就取回!”
女司暗道,“韩言你是看上里头风景,不舍得出来吗?”
韩言进入了里头多久,雷公闭上双眼就有多久。飒飒,有物体在沙地上面拖动,而发出的飒飒声响起。始初还以为是错觉,后面认真一听,那声音是真实存在。陆基呼喊道,“是他们出来吗?”
飒飒声靠近上,前头一阵烟雾蒙住视线,有的也就是猜测。雷公谨慎道,“大家都做好战斗准备,韩言触动兽王,说不定出来群兽不一定!”
摆好战斗姿态,良久,烟雾里头轮廓清晰。眼疾的女司,悬的心这才定住,“是韩言他们!”
其他人陆续也看到了,是韩言与雷莹莹。“莹莹啊,重不重啊,重的话,我自己可以走的。”
雷莹莹扛着韩言前进,看到雷莹莹银牙紧咬,眉头紧蹙着。她不但扛着韩言,还拖着身后那根昏黄巨型长香。自始至终,雷莹莹半句怨言都没有发出。“啊!”
脚下一绊,两人身体失去平衡往下倒去;韩言急转了下身,让自己当护垫接住雷莹莹。即将出去领域发生这么一个风波,两人双双坠倒。“他们还活着了?”
外头等候的人立即上去接应他们,陆基搀扶上韩言,右手拍去,“我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害我多担心你,你这家伙就是不能好好放心的吗?”
明明气力十分之少,韩言剧烈咳嗽起身。雷莹莹大骂道,“陆基啊,韩言受伤很重啊,你就不能轻一点的吗?”
陆基惊道,“你受伤了?”
韩言抬手道,“先别说了,回去陆府再算吧。”
“不要忘记了,带上魂气香!”
韩言指了下身后冒死拼来的长香,陆基挥手让下人把长香扛在肩头。魂柱香还真的被韩言拿来,还是其他人不敢去办的事情,他竟然办成。见惯风雨的雷公,对韩言这个壮举不得不写一个服字。望着永不熄永不短的魂柱香,女司倒吸了一口气。卧室内,韩言两手往下轻放在膝盖上,气源珠绕出的轻烟散去。简单吐纳,让韩言气力也恢复不少。双眼打开,他仿如有上一种死里逃生感受。“韩言,你醒了吗?我进来呀?”
还没有得到韩言同意,雷莹莹推门而入,见到韩言脸上气色好上不少。她欢乐走入,在床沿坐下,嫣然一笑道,“好点了吗?”
“我能活过来,完全是靠你的功劳了。”
韩言手轻揉着雷莹莹额头,“看不出,你小小的身躯里面,竟然蕴藏有这么逆天的力量。”
生死一瞬息中,是雷莹莹身体爆发出的力量,把兽王给击倒在地。那阵强光把兽王吓跑,蜷缩一团,好比一只受惊的小猫。之前它那种霸王之气焰,被一阵强光顷刻带走。“你怎么会有那龙鳞者力量的?你也是龙鳞者?”
韩言挪动身体,让后背靠在墙壁上,眼珠子往上一定,盯看着天花。“莹莹啊,你救了我一命了,多谢你了!”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了。”
雷莹莹连鞋子都不脱跪爬上床,歪着头,甜甜的笑容自从出来兽尸领域后,一刻都没有消失过。看这么温顺的雷莹莹,跟她体内所蕴藏力量,形成的可是一种极大的反差。“你说什么了?我听不见呀。”
雷莹莹斜靠在韩言肩头,脸上洋溢出幸福样子,韩言往她那边看了下,也是一笑的。“咳咳!”
误闯进来的陆基,用咳嗽向两人提醒他来了。“是你们没有关门的,我可不是有意要打扰你们甜蜜时光的!”
雷莹莹红着脸跑了出去,并口中大骂着,“陆基你好可恶啊!”
陆基回身高呼着,“是你们没有关门的,这也能怪我的吗?”
“找我有事?”
剩下两人,韩言与陆基也就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合上门并扶着韩言桌前坐下。“喝茶吗?”
韩言摆头拒绝,“说吧,你找我有事吗?”
“魂柱香是已经护送到陆家,并立着。可这么盗取了魂柱香,一旦兽王责怪起身,我们陆家可就完蛋。”
原来陆基急着寻找韩言,为的就是这么一事的。兽王传说可不少,韩言伤势挺重,一旦兽王因魂柱香责怪陆家,大举入侵陆家必定完蛋。韩言道,“跟兽王达成协议,它会守护陆家一年时间,一年后,我们把魂柱香送回去。双方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的。”
陆基惊道,“一年时间?”
定下这么一个一年时间,韩言是有意的,他是希望一年后陆基能扛起陆家这面大旗帜。韩言的用心良苦,陆基怎么能不清楚。他喟叹句,“真是难为你。”
“答应陆川爷爷,这是应该的。”
陆家这等沉重事情过了后,谈论的话题也就轻松了几分,陆基哈哈道,“你可真的要对人家雷莹莹好才行,她不顾性命危险冲进去找你。她对你可真够一片痴心!”
“她可厉害着!”
“哈?”
韩言的自语,陆基听着有点费解,他追问道,“厉害?雷莹莹怎么了?”
“没?没有什么的。”
雷莹莹身体蕴藏那股神奇力量,韩言也不想让他人知道,也就一带过去。他眯眼暗道,“这事,不知雷公是否清楚。”
当晚,韩言就找了一个机会与雷公把酒言欢,趁机试探试探雷公一下。酒过三巡后,韩言摆出醉醺醺之态,憨笑几句,“雷公你可是一个大人物的,那您见过龙鳞者吗?”
“见过,那是肯定见过的!”
“那认识吗?”
雷公陡然恢复了理智,盯看上韩言,显然因韩言突然询问关于龙鳞问题让雷公脸上露出不少愠色,责备道,“你问这个问题为何?”
“随口说说而已!”
“老夫见都没有见过龙鳞者,怎么会认识所谓的龙鳞者。”
雷公话前后产生了一种矛盾,韩言沉下眼,暗道,“他定然藏有什么秘密不可告人的。”
接下来话题中,皆凡涉及关于龙鳞的,雷公总是板着一张脸。很明显,他对龙鳞避而不谈,韩言也知道问不出什么的,他就转移了下话题。“莹莹的爹了?我好想从来没有听说过,莹莹爹了?”
雷公推了下酒杯,借故道,“老夫身体抱恙,老夫就不陪你。你就自便吧。”
雷公说走就走的,处在尊卑问题上,韩言可不好意思去强行挽留雷公。留下韩言孤零零一人独饮,心里头那种困惑更为之加上一层。“我总是觉得雷家与龙鳞有某种联系的?”
“雷奥,可是一名龙鳞者。”
韩言往左边看去,女司正朝他迎面走来,嗜血弯刀放在桌子上,而她就在韩言对面位置坐下。韩言奇道,“雷奥?雷奥又是怎样的人物?”
“雷奥正是你刚才所要询问雷莹莹父亲,也就是雷公的儿子。早在十几年前,他就是响彻大陆上的龙鳞者。”
忽地,韩言想起兽王惊悚的目光,“不可能的,那人的光芒怎么会在她身上产生的?”
后知后觉,韩言把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似乎有了一个十分明确的想法。“曾经有一人进入过兽尸领域,他是一名龙鳞者,也安全从兽尸领域安全出来。他不是别人,他就是莹莹的父亲,雷奥前辈!”
女司有点佩服韩言的洞察力,她用笑容肯定韩言所说的。韩言追问道,“那雷奥前辈了,以及其他的龙鳞者了?怎么突然间就消失在大陆上?一点踪影都不可寻的。”
“这事暂时轮不到你去管,你只需要知道,你要尽快进入帝位。你身上夺取哪一位帝王能量,你是心知肚明的。一旦那帝王苏醒,定会找你算账。”
女司口中那名帝王,无非就是鬼灵子。韩言吸收鬼灵子为自己准备的舍利源,初步修炼成紫瞳术;还获得了炫黑剑,两样皆是来自鬼灵子。韩言夺得是那么狠,鬼灵子能放过韩言可能性几乎是为零的。“哈哈!”
韩言昂起头就是一阵大笑,女司困惑望着韩言,对韩言笑有点费解着。女司奇道,“笑?你还笑得出来的,等你真正碰上鬼灵子,我看你还怎么笑的出来。”
女司抬头凝望夜空,天色有了异样,翻卷的乌云不是闪出丝丝闪电,大凶兆恐怕就要来临。可韩言还是不仅不凑的,女司确实想不通韩言究竟在想什么。积压在心口,女司绝对不骂韩言不快。“我姐姐让我保护你,是基于尊位的前提上。倘若你不思进取,碰上帝位,我可以明说,我是没有办法对付帝位的。能自保的,也就只有你自己。而你了,还在慢悠悠一点紧迫感都没有。碰上那一天,你会后悔的。”
韩言左手轻按在嗜血弯刀上,笑容蒙上苦涩味道,“弯刀都没有与我产生共鸣,我无法寻找到高明前辈。既然找不到高明前辈,我又有什么法子进入到帝位。”
“随遇而安吧!”
好一句随遇而安,使得女司根本无法把韩言的话给接过来。“明天我们就离开陆家,去前往灵珊,寻找你娘亲。说不定碰上你娘亲,弯刀会有转机也不一定的。”
“明天就离开?”
韩言有点不舍,女司反问道,“怎么了?你舍不得陆家吗?舍不得你这个韩主人这个身份吗?还是说你根本舍不得雷公那个孙女。”
“韩言,我不妨跟你直说。雷公那个孙女,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你最好醒目一点。否则,惹祸上身,那你可就麻烦。”
韩言不明白女司话中的意思,他摇头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等你去到那个地步,你自然就清楚的。反正那女孩子体内蕴含的能量,是你所不能估量的。你要想与她并肩,你最好就是努力提升你的魂气。进入帝位也不行,除非是要进入龙鳞者方可。”
兽尸领域,雷莹莹动用体内蕴藏的能量,早就惊动了雷公与女司。两人都经历过龙鳞者浩劫,龙鳞气息,他们这辈子都无法忘怀。韩言斟了一杯酒,昂起头就是饮尽。“那走吧,明天我们就离开陆家前往灵山。”
韩言似乎想通,女司认可点了下头,“你能这么想,那就是最好了!”
“那能告诉我,龙鳞者当初究竟发生何事?”
韩言目光灼灼的,女司考虑会儿,她问道,“你就真的那么想要知道?”
“那当然,我想要知道。”
“那也对的,你也正在朝着巅峰去,你是有权知道的。”
女司轻闭双目,有意隐藏对于那段往事的惧怕心理,可她抖动的右手还是出卖她隐藏。“当时的龙鳞者几乎要会把大陆都掀翻,反正龙鳞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企图要侵占大陆的人,更是罪人一个。”
女司所说的,韩言早就有所听闻的,想追问其他细节。女司摆头拒绝,这很让韩言被动。韩言奇道,“你不是要告诉我的吗?怎么就不说了?”
“你还没有到达那个程度知道,你知道越多,对你是越不利的。你了?最好把你的魂气提升上去,帝王都没有挤入,你就像要知道龙鳞,这也太可笑了。”
韩言嘴角露出冷笑道,“要么不当,一当就要当龙鳞者。寄人篱下,这样舒服吗?这样活得自在?”
女司猛然瞪大双眼,暗暗吃惊不少,缓过身后她不屑道,“韩悸费用大半辈子精力,就是考究如何进入龙鳞?他都没有成功,你就像当龙鳞,你还挺可笑的。”
韩言捏着酒杯,朝前推了一下,“事在人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