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抚动水面，泛起圈开波纹，刚要上钩鱼儿下子惊跑开。老人一掌拍打膝盖，气呼呼道，“哎呀，我的美餐，就这样子跟我擦肩而过！”

“啊，什么的！”

坐在一边打盹韩言，听到音量高了一点，他忙睁开惺忪双眼，询问道，“老前辈，你是否肯告诉我上古至神下落了？”

老人无语望着韩言，老人垂钓多久，韩言就坐在一边多久。“你烦不烦的，都说了，我并不认识什么上古至神的！这里，根本就没有你所要寻找的人。你还是速速离开，你可给我带来霉运，看我一天几乎都没有一条鱼上钩！”

老人说的也是挺有道理，天边日出斜照，如今，霞光铺满溪水散散发光，酡红之色好比少女浅醉美态。韩言托着下巴，笑眯眯，“虽说鱼儿不上钩，但能欣赏到这种美景，这一行没有白费而来的！”

“你说的可轻松，这不是你的晚餐，是我的晚餐的。”

老人揉着干瘪肚皮，轻摇头道，“看样子，今晚我又要饿上肚子了！”

嗖，左边凉风引起老人注意，扭头一看，一道寒光在他双眼一闪而过。“你的晚餐，我来帮你实现！”

从溪水拉高嗜血弯刀，细线条水流滴个不停，一条生猛大鱼就在老人隔壁跳个不停。韩言利用嗜血弯刀捞鱼过程，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快，准，狠！更让老人吃惊的是，鱼儿碰上戾气嗜血弯刀，竟然还可以活着。韩言眉头往上一挑，询问道，“够吗？不够的话，我可以打捞多一条给老前辈你的！”

老人放下鱼竿，两手捧起脱离溪水大鱼，抓在手上，力气少一点都难以控制住鱼儿甩动尾巴挣脱力。“是活鱼啊，真是活鱼啊，经过你手中兵器，鱼儿还可以活着存在！”

老人边嘟囔，边把大鱼往上空抛去，嗖一下，大鱼跳回溪水里头去。韩言奇道，“老前辈，您怎么了？您不是要垂钓鱼儿当晚餐，现在鱼儿到手，怎么又放生它？”

“你手中明明是捏着害人兵器，为何，生命碰上刀光，还能存活起来的！你是如何办到？”

老人关心的可不是他是否能饱餐一顿，却对韩言手中捏的嗜血弯刀，有了浓厚兴趣。韩言低头看着手中嗜血弯刀，不认同老人所言，“兵器是否害人工具，这就看使用者！心存善念者，处处留情；心存歹念者，步步杀机！”

老人听完，别过身，弯腰拾起地上竹竿，“听不懂你说什么，天都快要黑下来了，我也该回去歇息！”

“老前辈！”

韩言紧跟上一步，老人放低竹竿一些，好阻止韩言往他身边凑近。“虽说我不太清楚，你所要寻找的上古至神是何方人物。不过了，在前方有那么一块奇怪岩石。据说，那岩石忽明忽暗，似乎有什么鬼怪在作祟的！”

老人沉下眼，严肃道，“那是我们一个禁地，你想要找人，那你三思看看是否过去看看吧。”

“奇怪的岩石？”

韩言喃喃道，当他抬起眼，老人已经步入晚霞。他自语道，“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先头是一个牧羊童，指我来寻找垂钓老人，现在垂钓老人有让我来寻找奇怪的岩石。上古至神，究竟在何处了？”

天色慢慢黑下来，韩言疾跑起来，企图赶在天黑之前，赶往岩石块。这地方天气，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说黑就黑下来的。黑的可怕，无半点星光，加上人烟稀少更是灯光都全无。就在韩言动用金瞳孔那一刻，前头有一道忽明忽暗的光线，似乎指引他靠近。韩言越走进光源，越感受到强劲的魂气。那是一块成人高岩石，伫立起来，光芒就是从它体内闪烁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石块了？”

他双眼被温暖的光芒所吸引，脚步情不自禁走了过去，右手更是轻轻贴了岩石表层上。碰！一道急速前行的光束，拉动韩言神智一并往前走动。“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粗根大叶老树底下，摆放一张摇椅，一名老人轻摇手中鹅毛扇，一下一下动着，神情十分之淡然。韩言刚想踏出一步，老人开口阻止道，“别凑近老夫啦，你的身上兵器可戾气，会影响老夫的心情。”

突然出现的画面，高深莫测的老人，这一些都让韩言觉得很惊奇。他忙问道，“老前辈，您就是上古至神？”

“何谓上古至神，何谓不是上古至神？”

老人定住摇动的鹅毛扇，慢悠悠从摇椅站了起来，回看韩言。惊奇一幕，那名老人正是在溪边垂钓的老人。韩言吃惊道，“老前辈，不就是在溪边垂钓那名老前辈吗？为何之前，老前辈不肯承认自己的是上古至神的身份。”

“那你又看看，老夫是谁了？”

老人摇身一变，从老人模样变成牧羊童，身子下子降低不少，歪着头嘻嘻笑道，“大哥哥，你找我吗？”

孩童与老人之间来回变动，如此荒谬的事情，可把韩言吓了一跳。他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韩言一把让右手捏着嗜血弯刀，并朝前，质问道，“你是不是上古至神！”

“那你找上古至神，究竟为了何事了？任冲大人！”

牧羊童最后来了一句“任冲大人”，语气平缓的称呼，却把韩言惊出一身冷汗。“昔日的任冲大人，可是意气风发，掌管龙霄宫，对不属于管辖范围充耳不闻的；可现在了，任冲大人怎么就变了一个性子，关心其他事情起来了！”

韩言脸色沉了下来，呵斥道，“听你的口吻，你应该就是上古至神？你所带出来的游戏，灭绝人性！为了自己的喜好，而不把他人性命当一回事，今天，我就要找你讨一个说法！”

“哈哈！”

牧羊童转变为老人，摇着鹅毛扇，不住摇头道，“错啦，你真的错啦！世间上，可以说有上古至神的存在，也可以说上古至神是不存在的！”

老人话语很玄，可把韩言弄得一头雾水。“就你所知道，上古至神应该是左边青龙缠绕，右边猛虎卧躺的是吧！”

老人一个跳步，跃上几米高，轰隆一声，身后跑出两个裂口，一条苍劲青龙腾跃而出，咆哮猛虎跑动而起。当前的情形，真是韩言透过气源珠所碰到的画面，一人操控两大圣兽。韩言松开嗜血弯刀，一条火龙萦绕韩言而出，哪怕是以一敌二，火龙不甘示弱暴怒起来。老人展开两手，青龙跟猛虎陡然消失不见，老人徐徐往地面降落下来。“这地方可不是龙霄宫，你也不要发怒了，可会吵到其他人的！”

老人微抬起右手，一道光束喷射而出，火龙受到光束影响化成嗜血弯刀落在地上。老人拥有力量，深不可测。“该让我叫你任冲大人好了？还是叫你现在的名字，韩言好了？”

老人脸上挂着一抹笑容，这在韩言看来，是摄魂之厉害的。“你苦苦追寻上古至神，实际上，上古至神压根就不存在的，真正的上古至神可以是任何一种形态的。可以是一名牧羊童，也可以是一名垂钓老人，更加可以是万物任何一种形态，哪怕是一阵风也能代表上古至神的！”

韩言追问道，“我不管你有什么形态，我就像知道，为何你要到处破坏大陆，还制造了这么一场骇人的游戏！战败者，所生活大陆就会毁了了！”

“任冲大人，你可忘记了吗？这可是你所安排的，昔日你在天书写下这么一行字，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韩言反手指着自己，质疑道，“我？”

“一点都没错，那人就是你！”

老人弹了一下手指，一道光束进入韩言额头，解释道，“既然你不清楚的话，那我帮你记起来好了！”

“优胜劣汰，原地踏步者是世间上最为悲哀一件事情，所以了，这样的一个游戏必须要执行的！败者，所生活大陆也没有继续存留下来的必要，让其毁灭从而诞生出全新的生命！”

银色盔甲少年，持着铁笔在一尊无字闪光石碑镌刻出几行字。韩言倒退一步，忙摇头道，“不可能的，制造这么一场游戏的人，不可能是任冲的。”

“你不信的话，那你就出去看看吧！”

老人右脚微提起，往下一跺脚，场景迅速改变，变回之前所见那一发光岩石前头。老人拥有改变天色能力，一扬手，黑夜换成了白昼。“你自己看清楚，上面那几行字，是否你所写下来的！”

韩言走前一步，岩石果然如同老人所说的那样，上面镌刻几行字，最后落款人名字，真是任冲。韩言左右摆动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怎么可能？定下这么一场游戏的人，居然是我自己！我就是那个罪人！”

“上古至神，给我铁笔，我要修改这个规定！你把笔头给我了！”

老人摇着鹅毛扇，哈哈笑道，“不可一世的任冲大人，居然要让我讨铁笔，这是不是有点太荒唐了。任冲大人，可是高高在上的，恳求他人，是任冲大人最不齿的行为。”

“你要揶揄就揶揄吧，等你揶揄过后，你把铁笔给我吧！”

其实，老人一直都在测试韩言，通过一连串人物转换，老人发觉韩言比起之前，戾气减轻很多，心间储存更多的是一种善意。“你不肯借铁笔给我，那我只好自己去办就是！”

韩言拉动嗜血弯刀，企图要把岩石上文字给割去。这岩石并非平常所见那样普通岩石，上面文字是割开了，马上又浮现出来，总之，韩言就是割不完全。“别白费气力了，这可是无字碑文，从你镌刻这些字开始，历史的轨迹就会按照上面所写演示下去的！”

韩言放低嗜血弯刀，垂下头，背对老人问道，“那你能告诉我，如何能破解这个局面吗？我真的不情愿见到，无辜的生命被肆意扼杀！”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能写下这几行字的人，是你任冲大人，要抹去这几行字，当然也是靠你任冲大人了。可是了，也就是数十年后，那个老韩言，他跑来找老夫，希望老夫能打开这个局面。”

老人嘴角露出笑意，“那你知道吗？我给了他什么办法吗？”

韩言不懂摇头，老人持着鹅毛扇，对着韩言道，“我跟他说，让他去找任冲的转世，让他去参加自己定下来的游戏。自己闯下的祸害，自己想办法解除开，这就是一种责任来的！”

韩言深吸口气，“直说吧，你是否有办法让我解除这个局面，那你就跟我说吧！”

“你不是拥有穿梭时空的能力吗？那你就回到任冲写下这几行字那个时刻，不过了，我可要提醒你一句。别让任冲知道，他会被自己手下伏击而身亡，不然的话，任冲不死，就不会有你的存在的！”

“说白了，任冲知道他后来发生什么事情，就不会有你韩言的存在。你所在的时空，你会消失的一干二净，所有人对你的记忆也会删除干净的。”

老人最后问了一句，“这是一个关乎你性命存亡的问题，你一旦做不对，你就会完蛋！而任冲了，就会避开这个劫难的！那你还会去做吗？”

韩言低头看着自己右拳，忧心忡忡道，“一旦有什么不慎，我会消失。”

“对，世间上就不会有你韩言的存在，你所认识的人，都会对你忘记一干二净的！这就是删改历史后果，你要清楚的很！”

老人微微一下，“不过了，你也可以离开这里，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做回你的韩言，回到你生活大陆去的。”

“之前了，你不也是选择当回韩言，老老实实活上数十年吗？现在的你，可以按照你之前所轨迹，继续走下去，把这个无字石碑当做不知道可以的！这是你的权利！”

韩言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骤然打开双眼，劲摇头道，“不可能的，我不可能置之不理的！当年的我，做错了，他才会找我弥补所犯下的错误。”

“今天的我，不可能犯下同样的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