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轰一事后,一晃两个月还算平静过去,中间偶尔发生各大家族争夺门主斗争。不过了,这事与韩言毫不相干,在雷家住住又在陆家住住,他生活过的十分之惬意。月光倾洒满庭院,一壶酒一把剑,就在静谧夜晚陪伴韩言身边。觞了一杯又是一杯,他双眼迷离看着疏竹随风摆动,飒飒作响,心事重重。“该改一改你的坏脾性,别老是一个人大晚上不睡觉却在这里喝酒,冷落了佳人会遭天谴的。”
韩言回头,陆基一步跨过栏杆,动作十分利索来到韩言跟前坐下。自斟自酌一杯,酒入豪肠吐出胡口气。他大呼,“舒服,还是跟你这么无忧无虑喝酒才是爽!你知道吗?各大家族争夺门主位置,都要把我们陆家牵拉进去,可要烦死我了。”
大半夜,同样难以入眠还有陆基。看到知心朋友,陆基大吐苦水,面对韩言无所不谈。韩言举起酒杯,走了一杯后,笑道,“能者多劳,现在你可算明白陆川爷爷能干了吧!门主,可不是说那么简单,肩负责任重的很。”
“得了得了。”
陆基连摆动右手,吐槽道,“我跟你诉诉苦,你却充当老一辈给我唠唠叨叨不断。”
“哈哈!”
两人对视哈哈大笑,昂起头又是两杯醇酒入喉咙。放下酒杯,陆基恭喜道,“守得云开见月明,过上三天,你就与雷莹莹完婚,你可要当人家丈夫!今后你的责任一定都不轻的。”
几天前,雷三把韩言叫了过来,商量韩言与雷莹莹关系。“韩言,你是清楚的很。我们雷家把莹莹当成掌上明珠,雷公不在,我有必要替莹莹终身大事着想的。前后思考后,我决定择上一个黄道吉日,让你们两人完婚!”
雷莹莹比韩言先一步知道此事,毕竟嫁给韩言是雷莹莹她本人,雷三必须征询她意见。韩言看到雷莹莹含羞低头不语,一切事宜交付雷三去处理,他就知道多少。他强打笑容,“我韩言在大陆宛如无根野草,今天在这里,明天也不知道飘到哪里,我命途一点都无法预料。我一直都想安定下来,能娶到莹莹,是我韩言三生有幸,最大的幸福。”
雷三听到后,“哈哈,那就成立自己小家庭,安居下来的!”
雷莹莹杏眼偷看韩言,她心里不知有多欢喜,扭捏左右转动,害羞往内堂跑进去。“我找个大师父算算,到底那一天才是黄道吉日,趁早把你们婚事定下来。这也算完了我爹一直牵挂事情。”
趁着雷三说的热闹时,韩言突然道,“雷三前辈。”
雷三放下手中活儿,抬眼狐疑道,“嗯?”
“我与莹莹年龄尚少,不如过上一两年后,等我事业有成,我再来迎娶莹莹过门。”
韩言打开两手,摇头道,“看我这身行头,一身破烂布衣,我可不想让莹莹跟随我过上清苦日子。等我打出一些事业,再来迎娶最好不过的。”
“你这话可就说的有问题。就你魂气,在大陆上可是数一数二,单凭这点,你绝对配得起莹莹。”
“但是!”
“不必多说,韩言你可要看得起自己,莹莹喜欢是你本人,并非在乎你有钱与否的!”
“不过了!”
韩言三番四次搪塞,雷三勃然大怒,阴沉脸色,喝道,“韩言,你老是说这个那个,就问你一句话,是否要拒绝这个婚事?”
韩言长呼口气,苦笑道,“怎么会拒绝,能娶到莹莹,是我做梦都想要的!”
“有你这句话就行,婚事我来操办就行,你安心当你新郎哥就可以。”
就这样,韩言与雷莹莹婚事也就定了下来,撇开雷家名声,单单韩言名字,请帖给到各大家族满口答应当天赶赴过来。陆基指向郁郁寡欢韩言,直言道,“你不想娶莹莹,是吧?”
三更半夜,下人悉数都入睡,还在陆家,韩言得到一种自在,他遵从心意点上头。陆基可就不明白,“你不是很喜欢雷莹莹吗?雷莹莹也喜欢你,你们可是两情相悦,成亲有什么问题?”
“我最近一直循环做着一个人噩梦!”
韩言眉头紧锁,苦脸咬了下嘴唇,“一直都在做着噩梦,我心神不安,我老是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陆基问道,“什么噩梦?”
“千尺石碑崩塌,蹿出大量妖人,一个个深不可测魂气。大地卷入另外一场恶斗,而这场恶斗源头来自气源珠破裂。”
说完,韩言眼露出惊恐之色,大气都不敢呼吸。陆基给韩言酒杯倒上一杯,叫道,“喝!”
碰了下杯子,两人一饮而尽。“梦境与现实是一个反差,梦境所看到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韩言,我跟你说,你太多心,大陆已经安定,你大可过上安定生活。”
“跟莹莹成婚,建立属于你们韩家,你缺少家庭温暖就给到你们子女。待你我子女都长大,我们两家就联姻,这不是一件太完美事情吗?”
陆基陷入憧憬,痴痴笑着,“那个时候,你我都当了人家的爹,教出来子女定然与众不同,人中龙凤。你我两家联姻,谱写大陆华美篇章。”
“陆基!”
陆基看到韩言严肃样子,他收起笑容,反问道,“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雷轰一事,一个数十年前消失之人,突然间跑出来。如此奇怪的事情,你不觉得里头蕴藏什么不为人知阴谋吗?还有雷轰最后说的那句话,他说对不起大人,到底他口中那个大人,到底是何人?”
“这一切都没有解决,你让我怎么可以安心成婚。万一成婚后,那是爆发出来,岂不是害了莹莹吗?”
“停。”
陆基推出右掌,阻止韩言滔滔不绝说着,“猜测,一切都是你的猜测!你认为雷莹莹是怎样的人,是贪生怕死之人吗?她跟你可经历不少,多少次生离死别,你们都过来了。风云过去,等待韩言你们是阳光。”
“你不懂!”
韩言提剑走出别致小亭,月光下舞动炫黑剑,呼呼作响,仿佛跟地上影子争斗。陆基注视韩言舞剑,暗道,“不懂的人是你吧,就算危险来了,你打算怎样?一个人去面对吗?”
“你站到最前头,你是对得起大陆,也对得起你父亲交托你责任;可你有一个人,你是对不起的,那人就是雷莹莹。她等你还短吗?换做她人,都不知道等不等你韩言!”
婚期逼近,韩言噩梦发生越频繁,更可怕的是,就算合上双眼休憩,都会发生。每每合上双眼,他总是惊出一身冷汗。平常舞剑能驱散内心惊恐感,偏偏他现在舞剑都唤起噩梦情形。叮当!韩言把剑扔开,摆头看着炫黑剑,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炫黑剑,你是否知道什么?你告诉我,到底那噩梦是真还是假的?”
倒在地上炫黑剑,跟被人抽走灵性,动也不动,韩言问什么它都保持沉默。轰轰!上方闷雷做动,韩言抬头注视乌云靠拢,眨眼中,金色瞳孔上来。那不再是单调墨黑色,七彩色泽搅浑,红色之光稍显弱势一方。“那是什么?”
沙沙,暴雨说来就来,顾着凝视上方七彩之光,韩言躲也不躲,就站在原地淋雨。“你傻的吗?”
路过陆基发现韩言待在原地淋雨,他从下人手中接过油纸伞,撑开步子匆匆赶赴韩言身边。“都下那么大的雨,你还在这里淋雨,你这是在考验你身体是否健康吗?”
陆基拉韩言都拉不动,韩言发呆望着上方,疯言疯语说着陆基不动话语。“红色之光快要被吞噬下去,七彩之光里头,就算红光是最弱的!”
陆基顺着韩言所说望着上方,墨汁色,别说七彩之光,就连韩言口中出现最大红光都看不到。“你们别站在那里,都过来,把韩言送到避雨处。”
数名下人一起合力拉着韩言,拉扯几下,韩言脾气上来,甩动臂膀怒吼道,“不要碰我。”
弹射而出魂气把众人都给推开,油纸伞都破裂开,众人陪同韩言淋雨。韩言两手高举过头,喃喃道,“红光要被吞没,七彩之光里头,红光处在弱势。”
“红光快要消失!”
最近,韩言一连窜让人费解行为,站在一边陆基很是替他发愁。他道,“他该不会身体出现什么事?”
暴雨连夜下个不停,湿漉漉过道大夫背着药箱急速行进,进入一房间不久,他摇头走出。门外陆基迎上,“郎中,韩言他情况到底怎样?”
“并无大碍,只是感了一些风寒,加上他缺少睡眠精神不佳。喝上几贴药,多加休息,自然一切都会好起来。”
大夫说的那么简单,陆基不信道,“大夫,有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的?”
“真的无大碍,陆门主你别过于忧心,你的朋友没事的。”
“最近他说老是做着噩梦,还有刚才他一连串怪异行为,站在雨中抬头看着上方说着疯言疯语。这些都没事吗?”
“他缺少睡眠,我另外给他开上一些安神助睡药剂,陆门主你真的不用太过担心。”
大夫都这么说,陆基唯有让下人送他出去。透过窗户,他看到床榻上熟睡韩言,他回想韩言最近怪异行为。“你到底哪里不舒服?真的不想成婚吗?你不想的话,我可以帮你开口,但你要跟我说。你心里并不想成亲,嘴巴上又不说,你到底怎么?”
“大陆上,我仅有你一个兄弟,我可不想你有事的。”
“啊!”
蓦然,韩言坐了起来,两手捂住脑袋,痛苦万分,陆基想要冲进去,却又站住。“这是什么感觉?”
韩言睁圆双眼,一个画面挥之不去,七彩之色里头,红色之光受到其余光芒吞并侵蚀。慢慢地,红光在淡然褪色。额头痛,韩言手掌拍打几下,待头痛缓缓退下去后,他走到茶桌前喝上几口茶。“此事必须要弄清楚,到底有什么事情,是我所不清楚吗?”
陆基悄然走开,深吸口气,暗道,“韩言很痛苦,而我却无能为力,我该做什么才能帮到他。”
扭过头,陆基捧着一壶酒走进韩言房间。“醒了吗?来,反正今天我府邸事情不忙,我跟你喝上几杯,不醉不休!”
话一说完,陆基把倒着满满酒杯给韩言递过去。“喝呀,不是最喜欢喝酒吗?今天你我都别想那么多,喝就是了。”
韩言看了陆基,今天陆基给到他感觉很不一样,之前韩言叫他喝,陆基总是会推三阻四的。今天格外之豪爽,还主动叫韩言喝。“听你的,今天不醉不休。”
碰碰碰,酒杯子碰个不停的,两人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里头灌。喝得差不多,两人都晕乎乎的,趴在桌子上。陆基把手搭在韩言身上,“你听我说,韩言你听我说。”
韩言打开惺忪睡眼,“你可真的好吵,我不是在听吗?”
“韩言你听我说。”
“我不是在听吗?”
“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陆基都会站在你一边,就算你不想娶雷莹莹,我也会支持你的。陆基跟雷家反面,我都会支持你的。”
韩言推了陆基,骂道,“谁不要娶莹莹,我可是要娶莹莹,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莹莹。我都想要跟她过上每一天,天天看日出日落,我都想了很多次。”
“你那么喜欢人家,愿望都快要实现,你还这哭丧脸。”
“阴谋,我感觉有人在谋划很大阴谋。雷轰一事,就是一个例子来的。此事不处理,我真的不可能全身心成亲的。”
“这就容易,你把这事交给我,你好好当你新郎官。雷轰一事,我帮你调查清清楚楚,你大可放心。”
韩言推出大拇指,“这话是你说的,那我可就不客气。”
“肯定是我说的。”
陆基也推出大拇指,两人拇指碰了下,陆基哈哈道,“我可是陆家门主,现在我每说一句话,都是很有权威的!我会帮你,一辈子都会帮你的。”
韩言侧过头看着陆基,陆基也傻乎乎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