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她平安。墨染得了令自然毫不停留就去执行了。“严维,你快马加鞭,回一趟临安。”
严维诧异不已,他是个粗犷性子的人,心里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所以对于刚刚玉杭的分析,他只是听懂了字面上的意思,懂得并不那么彻底。只是他也不需要懂那么多,但是,主子的命令他着实不懂。傅姑娘被劫了,生死未卜,不叫他与墨染一同去寻人,却叫他回临安,这是个什么说法。同样的,之荷也是诧异不已。但是,她好歹在御前伺候过许多年,心机城府什么的,多少懂些,可对于世子的心思,她还真是半点猜不透。见萧璟珩眼神讳莫如深,严维不打算多问,因他知道,他肯定对自己还有吩咐。只不过,这时他给了玉杭一个微妙的眼神,许是碍于这有人,不方便直说罢。而萧璟珩所想,只不过是,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他不想给她压力,这些事情都是他自愿做的。玉杭心中看透了,也就不多言。可是如今傅云嘉不见了,且不知生死,他一番分析可以找到幕后之人,可是却解救不了傅云嘉,渐渐也开始急了。心道,这次还好没将木纹木宛带来,不然岂不是添乱的?之荷虽也是女子,可到底是跟在楚王世子身边的,倒是镇定。“多谢世子。”
玉杭道谢。不管如何,能不能找到自家姑娘,都要靠眼前这位了。萧璟珩斜了他一眼,玉杭觉得颇有些怪异,难不成他还谢错人了?“这声谢,何必?”
说完,便大步离去。玉杭这才恍然大悟,他与傅云嘉是未婚夫妻,本就该荣辱与共,这声谢倒是见外了。他这是不高兴了。可是,姑娘曾说过的,他们,不是做给有心人看的吗?这其中,有什么是他忽略了的吗?可现在不是他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姑娘还没有任何消息,他连忙也跟了出去。话说,这边众人担心的被劫人士傅云嘉,还沉沉地处于昏睡之中。一间破烂茅草屋中,傅云嘉歪倒在一旁,看不清面色,只知还未断气罢了。她的对面盘坐着一人,一身夜衣,面上还稍稍露出了些疲怠之色,好像,好像他还在打瞌睡。想必这就是将傅云嘉劫走之人了,只是,未免太过随意了,随意到不像个恶人。他以手撑着下颌,脑袋一晃一晃,终于,一个酿跄,惊醒了。秦野睁开眼,一眼便见着还未醒来的傅云嘉瘫在地上,顿时一股委屈从心中来。他费心费力在这儿守着,也睡不好,而她呢,却什么也不知。虽然这人是被自己迷晕的,可他就是不服气。堂堂杀手,接下这样一个任务,本以为是个多么难对付的人物,却不想这般容易就被他带了出来。这也就算了,偏偏有人要她命,又有人要留她命。唉,没办法,后头这人的吩咐自然更重要。他伸出手,将傅云嘉面上遮挡着的头发捋开,除了这张脸,她还有什么是值得被看重的,况那人也不是看脸的,莫不是真的动了心?不由嗤笑一声。忽然,秦野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好似被什么吓到了一般。就在刚刚,地上的女子蓦然睁开了双眼,莫名幽深,还真将他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这么不禁吓了,真是有辱英明。为了不被吓的那么明显,秦野尽力保持着一张冷冰冰,甚至是冷漠的表情,看着正用力支撑起自己身子的傅云嘉。傅云嘉表示很茫然,她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这样一个鬼地方,还有,眼前这长得还算不错的黑衣男子是什么人。两人对视,秦野为了保持高冷,不屑主动与她说话,而傅云嘉则是愣了半晌,才问道,"你是来要我命的?"秦野下意识要回答,只不过是字并未说出口,“本来是。”
这下傅云嘉摸不找头脑了,一开始的警惕倒是放下不少。眼前这人,莫名有些可爱是怎么回事?傅云嘉以手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莫不是傻了。什么叫本来是。看来自己倒是捡了一条命了。“那看来我此时并无性命危险。”
傅云嘉好笑的看了秦野一眼。秦野却是哼了一声,并不理她。“那我可以走了吗?”
她试探性地问道。此番被人劫走,他……他们必定很是着急吧。这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毫无头绪想要寻她,只怕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你休想。”
秦野立刻道。虽说留了她的命,可是却不代表她可以走了。想到此,秦野又在心中冷哼一声。那位特意嘱咐不准伤她性命,却也特意叮嘱将她多困几日。这其中关窍他不懂,也不想懂,他从不耐烦这些官场中的计谋。只是,他所认为那位的这份动心却也是并不纯粹的,也是,那样一个对自己都能狠得下心来的人,怎会为了情感放弃他争了许久的东西。傅云嘉也稍稍凝了脸色,看来是有人预谋在先。她想走,可是一定打不过眼前这人。遂只能心中期盼,萧璟珩和父亲千万不要出任何差错。若能用她这条命,抵了两人的也是极为值得的。她缓缓闭上眼,开始思索,会是谁派的人。可是却感觉总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盯着自己,让她无法静下心来。又重新睁开眼,无奈地看着他,“你不累吗?”
秦野眨了眨眼,摇了摇头。可是充满酸涩的眼睛却瞒不过傅云嘉,真是哪里来的这么可爱的杀手。“你放心吧,我不会跑的,就算是跑,我莫非还能从你手中溜走了?”
秦野认真思考一番,认为极有道理,可却依旧摇摇头。“他说了,你这人极有心眼,不得不防。”
这可是那人特意嘱咐的,能让他都这样重视,想来这女子定然不是善茬,狡猾的很,所以并不敢掉以轻心。虽然他很困,可是他还是很听话的。傅云嘉无奈,“那便随你罢。”
可是心中却另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