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岛穆家,上世纪八十年代,靠旅游业和运输业发家。在南岛,每个景点和企业内都可以看到穆家人活跃的身影。除了极少数的个别势力之外,穆家正如之前邢子民所说那样,在南岛可以只手遮天。穆海掌家时期,为了使家族利益发展到最大化,就连那极少数的势力都已经被消灭殆尽。因此,说穆家拥有着整个南岛也不过分。为了让人对穆家心生畏惧,穆海建造了南岛最大的别墅群,而这里的防卫和警戒丝毫不亚于任何一所高管府邸。想要攻破这里,难如登天。萧晨站在穆鸿大之前所在的楼顶,眺望着脚下的一望无垠的南岛。这里咸湿潮热的空气让他有些想打喷嚏,他皱了皱鼻子。“几年没来了,是不是有点不习惯。”
穆鸿云从楼梯口走出,将鸟笼放到屋顶的栏杆上,继续道:“大哥那我已经安排好了,除了你我和大嫂之外,没有一个人能靠近那里。你放心就好了。”
萧晨伸了个懒腰,笑了笑:“有你在,我怎么可能不放心。”
说着转身看向穆鸿云:“玉龙找到了没有?”
穆鸿云摇了摇头,“还没找到,不过你别着急。就算把南岛翻个顶朝天,我最后也会把人交给你。”
“这件事你怎么看?”
萧晨目不斜视的看着穆鸿云。穆鸿云低头摆弄着自己的红色烈鸟,淡然道:“我没什么想法,只想尽快把伤了大哥的人找到。倒是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怀疑玉龙?”
萧晨欲言又止。“不想说?”
穆鸿云停下手里的动作,伏在栏杆上道:“你不想说,我替你说。”
“大哥平常就行事谨慎,更别说现在这个时期。能在他的警惕的下伤他的人,一个巴掌就数过来了。”
穆鸿云伸出五根手指。“我,玉龙,大嫂,还有就是你。当然大嫂一夜都待在家里,所以没有时间。你我还有玉龙,肯定是我们三个中的一个。”
穆鸿云说着莫名的笑了笑:“如果我没做,你做的话。那就剩一个人了。”
萧晨剑眉微皱,昨天发现的车上没有打斗痕迹,没有挣扎痕迹。这说明穆鸿达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所伤。而穆鸿云说的和自己想的也几乎一致,只不过在他心里,不愿意想相信这种可能。“晨哥,我知道你们三个关系好。但是,人终究会变。或许是因为利益,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玉龙在和大哥出去时,趁他不备枪击了他。当然你也可以怀疑是我做的。”
萧晨从兜内掏出香烟叼在嘴里,点燃后猛吸了一口,烟叶燃烧发出滋滋的微响。见到萧晨不说话,穆鸿云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先冷静一下,我下去看看大嫂。”
“鸿云!”
穆鸿云转过身,看着萧晨的背影。萧晨转过身,微微一笑:“等到事情结束,希望我还能坐下和你好好的喝两杯。”
“那是当然。”
穆鸿云挥挥手,缓缓向楼下走去:“我已经通知了各个区的负责人,他们一个小时之后就到。到时候可别再着闷头不语了。”
萧晨皱了皱眉,看向穆鸿云留下的红色烈鸟。“把他扔到穆家门口就行了,速去速回。”
“是……”玉龙依稀听到了周围传来的嘈杂脚步声和对话声,忽然一抹淡淡的茉莉香由远及近。他感觉到自己像是被人抬了起来,而那种香气正是来自其中一人。胸口处的剧痛让他无法呼吸,他尝试着睁开眼睛寻求帮助。“妈的,这家伙快醒了。”
紧接着玉龙的脑袋一痛,眼前模糊的场景再次变为黑暗。漆黑的房间内,穆鸿天手扶额头,静静的沉思着。坐在他对面的高彭勃默默的看着穆家这位二爷,半晌后才开口问道:“二爷,这件事真不是你做的?”
穆鸿天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起身拉开了遮挡着阳光的窗帘,阳光倾泻而进,屋子瞬间明亮了起来:“你继续潜在大少爷家,有什么情况尽快的汇报给我。滚吧~”“大少爷……四少爷今天通知了各个区的负责人,要让他们去总宅。您是去,还是不去……”高彭勃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如果不是自己和另一个通知送信的人交换了目标,在穆家这么严的警戒下自己能不能来这里还是回事。“我这个四弟还真是闲不住,什么事儿都敢往上扑。”
穆鸿天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跟他们说。我晚点到。”
“那个,少爷——”高彭勃欲言又止。“有屁快放,没屁就滚蛋,我这儿忙着呢。”
穆鸿天骂道。“萧,萧晨——少爷来了!”
穆鸿天身形明显的僵了一下,旋即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一边收拾一边吩咐道:“让人去帮我把茉莉叫来,然后你赶紧滚蛋回去。”
“……是!”
高彭勃擦了擦冷汗,他还没见过如此紧张和激动的穆鸿天,再呆下去非得让他发火不行,想到了这里他急忙退了出去。穆家的圆桌会议室内,早已等候多时的各区负责人见到穆鸿云来到,纷纷起身询问着穆鸿达的身体状况。“四少爷,家主……”一位年岁稍大的长者想要询问,却被穆鸿云摆手阻止。“今天把大家召集来这里不是让你们瞎猜乱猜的,而是解决问题的。”
穆鸿云斩钉截铁道。所有叽叽喳喳的声音都被这位年轻人压了下去,在侧室注视着这一幕的萧晨,心中默默的赞赏了穆鸿云一番。穆鸿云虽然在穆家兄弟之中岁数最小,但是确实做事最稳重的。相较于他的稳重,穆鸿达和二姐穆鸿珺都差了一线。萧晨忽然产生了一丝好奇,为什么穆海会把位置传给穆鸿达而非穆鸿云。虽然萧晨和穆鸿达的关系较近一些,但是在他心里不得不承认穆鸿云和穆鸿天更适合做家主一些。因为穆鸿达太重感情,在南岛这个处处都在勾心斗角的地方,重感情是当权者最大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