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好奇的飞到另一边,看清眼前的美人时,我吓了一大跳。如剥了鸡蛋壳的皮肤吹弹可破,一双杏眸秋波善来,樱桃小嘴水盈发亮,玉鼻挺立。她朝刺鲁盈盈一拜,声音娇柔甜美。“奴家参见王爷,王爷千岁。”
刺鲁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他将酒杯举到嘴边,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将酒杯递向了容丝。容丝盈盈一笑,轻移莲步,伸手去接他手中的酒杯,他突然将酒杯往自己怀里一躲,容丝扑了个空,不急不恼,顺势跌倒在他怀里。他故意将手中的酒杯一松,酒杯掉了下来,砸在他右腿上,杯中的酒全都洒在他裤腿上,打湿了一大片,就这样顺着裤子往下面滴酒,酒杯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哐当!”的响声。容丝盈望着他,见他脸上并无怒意,拿起手中的帕子去擦他的裤腿。他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抓住她的手往上移了移。容丝脸上一红,欲将手收回去,却被他紧紧的攥住。“把爷伺候好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答达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悄悄退出帐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一清二楚,自然也不愿意待在这里,我飞了起来开始找出口。容丝搂着刺鲁的脖子,主动将嘴贴上了刺鲁满是胡子的脸,松弛黝黑的皮肤更显容丝肤如凝脂。我不禁停了下来,想她跟在我身边时,客人一句轻佻的语言都能让她面红耳赤,从什么时候她变了?是的,那一次答达在她脸上摸了一把的时候,她不羞不怒,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那时我只当她习惯了这样的事情,心里对她很是疼惜,就想着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将她弄出百花齐放。后来她自愿留在百花齐放,我心里很不愿,但也无法强迫她,以为她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做一个花魁的侍女,却没有想到,她自甘堕落成了暗娼。容丝用她娴熟的技巧将刺鲁送上了云端,让他彻底得到了满足。他那双大手依旧恋恋不舍的在深上游走,她垂眸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却还是娇笑的用食指轻轻点着他被胡子盖住的双唇。“爷,别忘了你和奴家说过的话。”
“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雪妃的命!”
刺鲁立刻表现出极大的兴趣,目光炯炯的望着她。“你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容丝的手顺着他的下巴一路往下滑。“奴家是她在百花齐放的婢女。”
“你是在怨恨她进宫当了妃子,却没有让你脱离苦海?”
“不,我是恨她自己当了花魁,却压根没有想到提拔我,也没能好好的保护我。她今天的荣华富贵都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绝不会看着她那么逍遥自在。”
“那你想怎么做?”
“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不知爷可否将我留在你身边,为你好好谋算?”刺鲁沉默了一会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轻挑她的下巴。“你这样的美人,爷还没有享受够。”
两人纠缠在一起,又是一番翻云覆雨。帐门口的流苏轻轻摆动,风能从那里吹进来,就说明那里有缝隙,我果断的飞了过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那里钻飞了出去。军营戒备森严,稍微有一点声音就能引起士兵们极度高涨的警惕,我飞动的时候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贴着隐秘的地方飞过。我一个军帐一个军帐的飞过去,终于找到了姬瑶公主的主帐。她的主帐被士兵紧紧的包围着,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我得意的瞄了自己一眼,我现在是只蚊子,绝对可以飞进去。这军帐搭得密不透风,也只有帐门口那里有一条小缝可以进去,进来倒是不费吹灰之力,顺着风向一下子就飞了进来。姬瑶公主身穿军装,三千青丝被勒的紧紧的綰在黑色爵䈂中,正在焦躁不安的踱步。端木清神色淡然的立在一角,姬瑶公主踱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往帐门口走去,被端木清一手拦住了。“公主,你现在不能出去见驸马,你也知道你这样做会乱了军心。”
“我的事你少管!”
姬瑶公主挥开他的手,一意孤行的要往帐外走去,端木清也不是吃素的,紧紧的拦住了她。“公主应该清楚,真要动起武来,你不是我的对手。”
“你就真的不在乎你妹妹的死活?”
“我若让公主出去,才是真的不在乎她的死活。”
姬瑶公主紧抿双唇,一双葡萄大眼瞪得圆圆的,似要将端木清生吃了一般。端木清无视她的目光,继续游刃有余的道。“太后的目的为何你一清二楚,你若要护住驸马就得听我的。”
姬瑶公主冷哼一声,道:“这句话我也原封不动的送给你。”
端木清不为所动,继续道:“你要伤我妹妹,须得派人去通知太后,这一去所花的时间你应该很清楚。但如果我要杀驸马,只要出去就可以了。”
这句话说到了姬瑶公主的软肋,她最终妥协了,闷闷的走了过去,坐在她的主位上,又心有不甘的捶了一下桌面。“端木清,你是不是早有预谋接近我?”
端木清淡淡一笑,撩袍坐到了她左侧下方,神情泰然。“公主莫不是忘了,是你先选中了我,我不过是顺势而为,保命而已。”
姬瑶公主冷冷的道:“你绝不是为了保命,你还有更大的阴谋吧?”端木清倒了一杯茶递给姬瑶公主,笑道:“公主喝杯茶消消火,火气大了对肝不好,也不利于你此次出征。”
姬瑶公主冷冷的望着那杯茶,就是不伸手去接。端木清挑了挑眉,将杯中的茶自己饮掉。“你我既然结成同盟,我就绝对不会害你,再说,我要害你也不会用这种小伎俩。”
他又倒了一杯递给她,这次她直接伸手接了过来喝掉。“你别自视清高,多少英雄好汉都是死在这些小伎俩上!”
“那你还敢喝?”
端木清无论语气还是表情都淡定的很,仿佛眼前坐的是位老友,而不是一个对他有着仇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