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穆倾羽这贱人简直是太嚣张了。”
“夫人何必气恼?让奴婢想个法子来医治医治她。”
桂嬷嬷阴狠狠道。“哼,上次繁儿受伤,我就怀疑跟那贱人有关系。虽然繁儿不能说话,但是她的眼神一直告诉我,穆倾羽那个贱人。”
见夫人如此生气,桂嬷嬷便漆在白柔耳旁轻轻道来。白柔听后,笑出了声,“还是桂嬷嬷你的脑袋好使。”
【南国太极殿】陶孤离刚走到阶梯,便闻到了一股深幽的檀香味,顿了顿,思考了好一会儿,才一步一步走上阶梯。大太监高维唯唯诺诺的跑上前来。“太子殿下,王上和王后在宫中等着您,王上王后说想要见见他们的儿媳妇”陶孤离突然住了脚,转身向后看去。孤独的羌媛被他遗弃在台阶下。咬着嘴皮,似乎是在下着决定。罢了,陶孤离走下阶梯,牵起羌媛的手,“待会儿父皇母后要是问你一些刁钻刻骨的问题,你也不必回答,可听清楚了?”
羌媛莫名其妙,不过也还是温柔答道,“是,臣妾谨遵教诲。”
羌媛知道,自己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方,那么就要做好本分。进入大殿,这里的大殿并没有大凤朝的金碧辉煌,但是也却是不赖。“参见父王,母后。”
陶孤离跪在地上,显得郑重其事。羌媛满脑子的疑惑,按照道理来说,及时,太子殿下不受皇上皇后的宠爱,但是,毕竟他是太子殿下,也不会表情这么僵硬。在他父王母后面前,他似乎,很不自在。“妾身参见父王母后。”
羌媛也跟着陶孤离跪了下去。王上并未开口,而是装扮雍容的皇后,匆匆的被侍女搀扶了下来。经过陶孤离却并未停下,直接向羌媛伸手扶起了她。羌媛表现的受宠若惊,也是一头雾水,搞不清状况。“谢皇后娘娘。”
“你可是大凤朝哪位高官子女?”
皇后陈薇说起话来,声音似乎带着一点尖利,听得羌媛很是不舒服。“不敢,娘娘,妾身是礼部尚书的嫡女,羌媛。”
羌媛只好小心翼翼的答道。“原来是礼部尚书的嫡女,本宫还以为你真是哪位公主呢,不过以你这样的身份能嫁太子殿下,也算是你的福气。”
陈薇在羌媛的面前走来走去,一边问着,一边似是探看她。羌媛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勉强笑笑不说话。“母后?这么久了,我回来你肯定有许多话要对我说,你先让她下去休息吧!”
跪在地上的陶孤离突然出声。陈薇一个犀利的眼神,晃了过去,但是转瞬即逝,羌媛却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刹那间,陈薇的笑容又是春风和煦,好似这时才想起陶孤离,伸手扶起他:“呵呵!皇儿终究是长大了,如今也心疼你自己的娘子了,”“呵呵呵呵,王后啊,好了,你们也都舟车劳顿了,孤王也有些话要单独和皇儿说。太子妃你和侍婢先下去休息吧!来人,带太子妃下去休息!”
王上陶郢吩咐。羌媛看了看陶孤离,见他点了点头,才跟着侍婢下去休息。羌媛被带到一间小屋子里,屋子里虽然干净有序,却并不像皇孙贵族所休憩的地方。安秀也替小姐不平,问侍女。“这儿是什么地方啊?我家太子妃能在这里休憩么?”
安秀是作为羌媛要的唯一一个侍女。侍婢屈膝道:“回姑娘,太子妃娘娘,这里是平日太子进宫休息的地方,要是娘娘不喜欢,奴婢给你换间房?”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本宫休息会儿。”
安秀正准备让她重新准备房间,羌媛立即脱口说道。待侍婢下去后,安秀才疑惑问,“小姐,为什么?”
“安秀,你不懂,既然我们到了这里,太子殿下就是我的天,我要了解他,我就必须知道他的习惯。”
【太极殿】“皇儿,你可知还记得你去凤国时,孤王对你说过什么?”
陶郢坐在高位,盯着下面的人。陶孤离低头认错:“是,儿臣记得!父皇让我务必娶回大凤朝的露慕公主,,让露慕公主爱上我,才能助我们成就霸业”陈薇对陶孤离好似不屑一顾,“哼,他?或者早就忘完了,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
陈薇的口气不容置疑。陶孤离拳头捏了捏,终究放下,“是,母后教训的是。”
…………羌媛都已经睡着了,先梦中感觉有人抱着自己,但是那个胸膛好温暖,自己竟然睡的更为安稳,不愿醒来。“太子…下…属下…可有…二皇子…”“嗯…”睡梦中的羌媛只隐隐约约听到对话。便又接着,陷入了深沉的睡眠。毕竟赶了这么久的路,真的太累了。【南疆国皇宫】“呵呵,哈哈…”女子的欢笑和玉坠的相撞叮咚声搅为一潭!一中老年男子眼睛被丝帕蒙着,圆圆的身子向露台上穿着裸露的一群女子扑去“咳咳,陛下…宰相回来了!”
小太监禀告。露台上抱着女子的手一松,一把扯下蒙在眼上的丝帕,:“你们都下去,快,有请。”
邪杰身着官服,手持玉牌:“臣,邪杰拜见陛下!”
“丞相回来了,此行可还顺利?”
南疆国国王叶枫泾一脸横肉,满脸堆笑。“禀陛下,此行顺利,只不过未能接触到皇孙,还望陛下恕罪”。嘴上虽然说这恕罪,但是身子,却并未有多少的佝偻,看起来他才更像一个王者。“丞相无需自责,叶华那日给我传来消息,说是他过得很好,过些时日他就回来。我也只是想让你替我看看他吧,如此也罢了,丞相一路劳顿,便先回去歇着吧!”
邪杰抬眼看了看叶枫泾,便又垂下眼睑,退下。小太监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去,在叶枫泾的耳旁支支吾吾的说:“皇上,凭丞相的能力是绝对会找到皇孙的,除非他并没有用心去找,皇上,您说,这丞相是不是谋了背叛之心?”
叶枫泾眯着眼睛的嘴角扯起一抹笑:“呵呵,邪杰那人自始至终都未对我忠心过,我始终提防着他,但是,现在的南疆国又不能没有他,连蛊虫都控制不了他的心,可见他这个人的心,是有多么的坚硬倔强。”
“那…陛下,你还如此重用他?”
叶枫泾看了看这个多嘴的小太监,危险道:“你的话太多了……”那太监立即跪身,一个劲儿地抽着自己耳光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是奴才的错,奴才该打该打…”叶枫泾这也才,慢悠悠的道,“如此,仅此一次便罢了,下次再多话,小心你的舌头,不该问的就别问。”
那太监惊出一身冷汗,直直磕头。【南疆国丞相府】“老爷回来了…水洗沐浴已经准备好,老爷请…”守门的那两个侍卫,见邪杰已到了府上,便点头哈腰。又带高吼:“老爷回府,众人拜见…”他这一嗓子并未赢得邪杰的好感,而且还招来了众多姨娘们。莺莺燕燕的从府中涌了出来,一个个花枝招展,胭脂水粉的味道满天都是。“老爷…老爷,你回来啦?今天老爷你回来怎么不提前告诉芷儿一声啊,老爷,萱儿好想你……”这些姨娘一涌出来,邪杰感觉头都大了。他不怕皇上,不怕天,不怕地,就怕这些姨娘,这些姨娘是皇上赏赐给他的,他又动不得。而且每个人的身后差不多都有一个比较大的家族,弄得他,送回去也不是,留在这儿也不是。不过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和以后的大业着想,也只有把这些人暂时放在这里,应对应对。本相驾车也累了,想着提早沐浴更衣,早日安寝,你们就是散了吧!明日,再到大堂请安。众女子听,这家老爷说,明早还可以再见到他,便兴奋得不能自已,都在那里点头,好好好。自从把她们赏赐给老爷以后,他便日日都忙政事,从未到过自己的屋子,明早想着老爷有空,可得好好打扮打扮。招手唤来小厮。“夫人此时在何处?”
那小厮道:“夫人还在庵堂,祈福诵经呢!”
邪杰听闻,便脚步不停地赶下了庵堂。夕阳西下,余晖照进院落,映照着一名穿着朴素的妇人,头上只插着一根木柴,一手执杵,一手拨一串佛珠,砰砰的敲着木鱼,口中还念念有词。邪杰神色复杂地走进了院落,轻脚轻手,仿佛怕把眼前的这位佳人。过了一会儿,那妇人停下手中的木鱼,睁开眼睛,“你回来啦?”
那声音沙哑难听。邪杰似乎有些哽咽:“是,我回来了,他过得很好。”
那妇人终于,扬起她那紧闭已久的嘴角,“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华裳……”“好了,如此谢谢你为我带来他的消息,你请回吧!”
“华裳…你就不能…就不能转身看我一眼吗?”
邪杰甚至带有一种恳求的语气。“你走吧…”被称之为华裳的女子,似乎,不为他的话语所心动,依旧盘坐下来,敲响面前的木鱼,“咚咚咚,咚咚咚。”
邪杰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转身离去,向门外的下人道:“好生照顾夫人,有何需要,便立即向我禀报。”
“是”邪杰又回头看了看那个女子,离开了。这时,那被称为华裳的女子,才停下木鱼起身,她的眼泪已经打湿了她的脸颊。丫鬟见状,走上前语重心长叹道。“夫人,何必如此呢!这么久了,你依旧不肯原谅老爷吗?”
华裳的脸颊雪白雪白,似乎像是久病的人,而她的一双眼睛却似乎,勾人心弦。“呵呵,我饿了,怡香去为我准备点吃的吧。”
怡香也只好摇了摇头,下去准备了。夕阳中只剩下华裳一人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