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你女儿,我就有收她为徒的心思。前几日街上偶遇,你这个宝贝女儿又在我面前露了一手。我是喜欢的不得了。所以今天我才旧事重提,希望国师能够成全我。”
说完孙勤朝国师秦勇再次深施一礼。认真的,孙勤生平第一次为一件事这么认真。两次施礼足见他对秦若水是多么的喜欢。“等会儿,孙大夫你先等会儿。你说前几日在街上碰见小女了?不可能吧,我女儿都一个月没有出过家门了。你不会是看错人了吧。”
秦勇很是纳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对,我爹说的没错,孙大夫,你肯定是老眼昏花看错人了。”
秦若水现在可坐不住了,赶紧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秦勇的身边。孙勤说在街上偶遇她的时候,秦若水就知道要坏事。自己偷跑出来这件事可千万不能让自己这个便宜老爹给发现了。不然的话自己就玩完了。拽住秦勇的胳膊摇晃着,秦若水就开始撒起娇来“爹,这一个月来,我可听话了,按照您的吩咐,我一次都没出过门。哪我都没去。”
说完还回头给孙勤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可千万别再乱说话了,我都差点被你给害死了。”
孙勤也被秦若水给弄迷糊了。心说,咱俩前几天不是刚在大街上见过面吗?还联手救了一个人呢。怎么转脸就不认帐了呢。还敢说我老眼昏花。真是够可以的。不知道若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孙勤干脆不说话了。转身往椅子上一坐。好奇的看着站台他面前的父女俩。秦若水这话一说出口,秦勇就明白了。自己这个女儿八成又糊弄自己呢。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这个丫头每次跟自己一撒娇,肯定没好事。以前有病的时候,秦若水是真听他这个当爹的话,别说一个月,一年老老实实在家呆着都不奇怪。可是自从女儿的病好了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仅话多了。人也变得活泼了。听话?别逗了。不给自己惹事自己就烧高香了。知道问了也是白问,秦勇干脆不问了。直接转移了话题“丫头,孙大夫想让你跟他学医术。这件事我说了不算,主意还得你自己拿。学不学你自己做主吧。”
“学,干嘛不学。明天我就过来跟孙大夫学。”
很干脆,一点都没拖泥带水秦若水直接答应了下来。一看秦若水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孙勤高兴了。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连胜说道“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事情谈妥了,秦家父女就起身告辞了。坐在回程的马车里,看着满脸笑容的秦若水,秦勇心里很不是滋味。从明天开始,女儿就要离开自己跟着孙勤学医了。舍不得,自己是真舍不得呀。叹了口气,秦勇自言自语的说道“真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啊。”
“什么?爹你刚才说什么?”
秦若水没听清。“我说,你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了。瞧把你高兴的。从孙记药堂一出来,你就没合上过嘴。不就是学个医吗,至于那么高兴吗?”
秦勇很不理解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会那么高兴。能不高兴吗?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家了。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溜出来了。秦若水是真的挺开心的。“有时间我会回去看你的。当然了,你如果闲着没事的话,也可以来看我。”
安慰着秦勇。秦若水的思绪就又飞了起来。一个月前,秦若水因为迷路,被将军夫人给送了回来。回到自己的住处,秦若水仔细想了想。这件事最好还是别告诉自己那个便宜老爹了。依秦若水对他的了解。这件事要是让秦勇知道了。他肯定会气急败坏的来找自己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打定主意,秦若水起身就直奔李氏的房间。李氏是这个家里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所以封住李氏的口。自己就平安无事了。一边走,秦若水一边就想。李氏这个人看起来还是挺不错的。我如果好好跟她说的话。没准她就答应我了。想到这,秦若水不自觉的就快走两步。眼看着马上就到李氏的住所了。身后不远处突然传出的一句话让秦若水生生止住了脚步。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悄悄的就躲了起来。“娘,你说今天秦若水为什么会跟将军夫人一块回来呢?那个傻丫头跟少将军不会有什么秘密吧。”
若伊担心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的宝贝女儿,你就别瞎猜了。她跟少将军能有什么秘密呀。就凭她那张丑脸,不把少将军吓死才怪呢。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死丫头的命还真够硬的。掉进荷花池那么长时间都没把她淹死。从那么高的山上摔下来还是没把她摔死。真是够奇怪的。”
赵氏的声音紧跟着也传了过来。“娘,我发现最近秦若水好像变了,不再像以前那么傻了。该不会是恢复记忆了吧。坏了,坏了。她该不会把所有的事都跟爹说了吧。这可怎么办呢?”
秦若伊慌神了。“别慌,有什么大不了的。依我看国师根本就不知道。你就别瞎担心了。再说了荷花池是她自己跳进去的,跟你又没关系。你只不过没及时救她而已。还有她的脸。跟你也没关系。那是我特意从西域找的药膏。没想到还挺管用。我往她脸上抹的时候,她根本就没察觉。帮她看病的大夫,也是让我打发走的。只是可怜了国师,一个劲的往家里领大夫。他哪里知道,大夫都让我给收买了。若伊呀,为了你我是煞费苦心呀。”
赵氏的这番话传进了秦若水的耳朵,当时就把秦若水的肺给气炸了。太无耻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呢。刚想跳出来找那对心狠的母女算账。这个时候国师回来了。不得已,秦若水赶紧又藏了起来。“你们娘俩在这干嘛呢?”
国师秦勇问道。“等你呢,今天上朝时间怎么这么久呀。”
赵氏整理着秦勇的朝服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皇上找我有事。下朝以后特意把我留了下来。所以回来的就有点晚了。怎么?府里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秦勇问道。“事还真有一件,不过呢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还是去问李氏吧。她才是你的正妻。”
说完这些,赵氏拉着自己的女儿走了。国师听说有事,也顾不上看赵氏的脸色了。抬脚就朝李氏的住所走去。秦若水从暗处走出来,深吸一口气,冷静,一定要冷静。无凭无据的不能乱说。何况自己又不是她们嘴里的那个真正的秦若水。还是赶紧回自己的住处吧。一会儿秦勇肯定要去找自己。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看来自己以后要小心了。呆在这个家里简直太危险了。找个机会自己一定要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