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出来的姑娘唯唯诺诺的。“琦儿快坐,早晚都要成为一家人的。”
那女子看着孟仲藜骄傲的仰起了秀丽的脸庞。“五年咱们比的是歌舞,咱家的姑娘可是输给了庞家的琦儿小姐,今年比的是诗词,咱们家的姑娘可要努力了。”
肖姨娘有说有笑,张罗事情打气氛最好不过。“花好月圆人长久,今年,咱们就以月为令。”
“姨娘,可有什么规矩?”
说话的是孟家的二少爷孟庆藜。而说排行仅次于孟仲藜,样貌可是差之千里啊,颜不悔瘪着嘴暗自摇摇头。“当然有,月字为令,不可借先贤诗词,你们自己发挥,韵脚压的要牢,但不能为了押韵空洞无意。”
说罢,肖姨娘一击掌,几名女侍拿着表好框娟布站在了各位少爷姑娘的身旁,这就等着灵感一到,上前提笔。“月……”“玉盘高悬春色好,屋头郎儿正年少。把酒对问经年事,欲说还休情难绕。”
“呦,二少爷这诗可是有了心上人了,哈哈哈哈。”
一句欲说还休情难绕听的肖姨娘掩唇娇笑,老侯爷也跟着爽朗的笑了几声。“姨娘,这玉盘为月,月下有人有情有相思我这可是交了差的。”
说罢提笔写下,笑盈盈地回了席位。“人生如梦短,唯有日月长。”
庞琦儿起身写下九个字,不是一首诗,月叹出了人生苦短。众人缄默。“琦儿啊,这话我可是听你爹念叨过。”
“侯爷说的是,这话正是爹爹说的,我们一家将门,除了我自己酷爱歌舞之外,都是武夫,诗词上不通透,也就爹爹这句话,说的颇有些含义。”
老侯爷哈哈一笑。目光扫过久不提笔的众人,落在了孟仲藜身上。庞琦儿的到来让孟仲藜浑身都不自在,他知道这几年除夕家宴庞琦儿的频繁出席意味着什么,庞大将军这门亲他是结定了,可是他,不喜欢。“这样的词,儿子身边的丫鬟就能答出来,无需儿子提笔。”
说罢孟仲藜回头看了一眼颜不悔,颜不悔左右环视一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嗯。”
“爷您别闹了。”
孟仲藜含笑点了点头,老侯爷有些不悦,若这丫头写的不好不是侯府拿下人与客人做比较么?若是写得好,庞家的脸面就丢了。“不知道藜儿新来的侍女还有这样的文采么?那就上前,除夕之夜图个热闹,写不好也无妨。”
无妨?颜不悔腹诽道,老头子我要是真写了,砸了这庞家小姐的脸面,你就不会这么说了。颜不悔别别扭扭的走带孟仲藜前头,回眸间瞥见庞琦儿一脸不屑的看着自己。本来想着没办法,人家是主子,忍一忍。可颜不悔骨子里就不是一个能受委屈的人,瞧见庞琦儿盛气凌人的的样子自然是气不打一出来,正好这诗词也是不能写的,颜不悔提笔重重的泡在墨里,浸了半晌,挥笔一甩,对面席见一阵惊呼。在抬头便是一身墨水的庞琦儿,看着颜不悔恨不能生吞活剥了她,想要发作又不好说。“快快,快扶琦儿姑娘回去换件衣裳。”
肖姨娘最是眼疾手快,忙指挥着众人伺候着庞琦儿回去。”
“放肆。”
“奴婢都说了不会写。”
颜不悔看老侯爷凶巴巴的样子也不怕,这样的结果就不信不是他想看的。“哎呀侯爷,大过年的图个吉利,就罚这丫头在这跪着守岁算了。”
肖姨娘这罚当真不重,只是有些打脸面,这丫头毕竟是孟仲藜带回来且与旁人不同的。“哼。你看着办吧。”
看着老侯爷拂袖而去,颜不悔暗叹这老头演技着实了得。这一闹,众人酒席也就散了,反正子时厨房会给各院送饺子。这会也不是正经能吃饱的席面。